忽必烈想到,楊過這人不拉攏到手的話,會很麻煩,好歹再怎麼說,楊過也是華箏的丈夫,忽必烈心中,還是有燃起收楊過的火苗的。
這是忽必烈的營帳外麵傳來聲響,幹擾了忽必烈的思緒。
“我不跟你們走!”
忽必烈聽周伯通的話,心想還有人能隨意將周伯通抓走。
”誒!沒抓到,沒抓到!”
忽必烈,率先走出營帳,其他人也跟了出去。
隻見一群人身穿綠袍,打扮的極為怪異,拿著奇怪的羅網,在套周伯通。
而此刻周國通身法詭異,幾人怎麼抓也抓不住。
楊過一眼看出來周伯通所使的,正是他傳授給周伯通的聖火令身法。
“嘿嘿。抓不到吧?略略略!”
看著周伯通朝著幾人吐舌頭,楊過一拍腦門。
“完!”
周伯通剛吐完舌頭,一轉頭,一個大網在的視線中不斷放大,把他罩住。
楊過心想,合著我傳了你先天功和聖火令身法,這兩個加一塊,就讓你多撐了一小會兒?
周伯通剛被罩住,大喊著讓人放開他。
為首的綠袍人也是有理:
“休怪我們不放閣下!隻怪增駕,踢翻了我們的丹爐,撕毀了我們的道卷,折了我們的靈芝,還放火燒了我們的劍房!”
一旁金輪國師幾人一聽周伯通幹的事,嘴角微微一抽。
心想周伯通還挺全麵,全方位把人家那裏破壞了一遍。
周伯通知道跟這些人說話沒用,轉頭去喊楊過。
“楊過,救我呀!”
周伯通好歹也算他悉心栽培出來的,他看著周伯通的戰績頭疼,加上正好想讓周伯通離開,楊過也不客氣,直接說道:
“你好好跟著人家反省吧,過段時間我去看你!”
而接下來一行人,在網的中間橫了根棍兒,像過年扛豬一樣,把周伯通扛走了。
楊過轉過頭來看著忽必烈:
“其實我跟他不熟!”
“姑父,說笑了!”
這時間,一明媚少女,悄然而來,離的幾十步距離,偷偷隔著營帳,偷看忽必烈。
楊過留意到這人,側頭一看竟發現一對明眸,心裏嘟囔:
“有意思,這忽必烈的軍營中竟然有女眷!看這眼神,恐怕對忽必烈也是用情至深!”
忽必烈沒有看到這女子,有些擔心:
“姑父真的不隨他們去看一下嗎?”
楊過轉頭,往營帳裏走:
“我這師兄做錯了事,應該有個交代!想要殺他沒那麼容易。
“不管他了,我們接著用餐,接著飲!”
方才,金輪國師比鬥之事就此作罷,一行人進了營帳,忽必烈開始詢問楊過誌向:
“姑父一身武藝,在場各位皆知,中原有句古話,良禽擇木而息,才是光明大道,姑父可想過,投靠誰嗎?”
楊過搖了搖頭,抿了口酒:
“投靠誰?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靠河河幹,靠山山倒!
“我沒想過那麼多,隻是想恢複漢人河山!”
楊過說完,臉上已經帶著微紅,繼續飲酒。
話題突然轉得僵硬,營帳內的氛圍也有些緊張,忽必烈也是打著哈哈:
“姑父,喝醉了!”
“我沒喝醉!我很清醒!”
忽必烈沒有反駁楊過的話,而是反問:
“姑父,你要向武林大會那些人一樣保大宋?”
楊過又搖了搖頭:
“趙家的江山,我不想替他保,但我也不想讓蠻夷踩在漢人的頭上!”
楊過話一落地,營帳內的氛圍突然變得微妙。
金輪國師作為蒙古國師,也是站了出來。
“楊過,休要胡說!你雖是王爺姑父,但有些話也是不該說的!”
楊過不怒反笑,笑盈盈的盯著金輪國師:
“何為該說,何為不該說?你這蠅營狗茍之輩也敢管我?”
楊過這一句話,金輪國師沒再迴懟什麼。
“你!”
一旁忽必烈想要徐徐圖之,開口勸言:
“說起漢人,我聽說漢人,在飲酒之後常常詩興大發,不如我們鑽研文章!”
忽必烈這些年,也學了不少漢人文化,自認為自己肚子裏還是有些墨水的,看楊過年紀尚小,又有那般精深武學,可能沒那麼多時間鑽研文學。
忽必烈想著,或許他一展風采,也能軟了楊過的態度。
楊過聽了忽必烈的話,一口答應下來:
“我聽見這裏有老鼠齧齒,實在吵人,我來賦詩一首:
“盤臥河山如神降,
“九州大地凝威風。
“夜來神貍不啟口,
“群鼠哪個敢作聲!
“這首詞寫貓,我起名為《詠貓》”
楊過的話中帶著輕蔑,顯然把幾人比作鼠輩!
在座的幾人,除了麻光佐,甚至連不太懂中原文化的尼摩星,都聽出楊過詩詞裏的打壓,語氣裏的殺氣。
忽必烈聽到楊過的詩,臉色已經有些不自然,剛要說話,又被楊過把話搶了過去,朗聲道:
“王爺,我再送你一首詞如何?”
忽必烈努力做著表情管理,咬著牙說出一個“好!“字。
楊過從仕女身邊搶過酒壺,猛灌自己半壺酒,隨後將酒壺摔落在地,大聲說道:
“滿江紅——贈忽必烈王子。
“渺渺蒼穹,有幾隻臭蟲碰壁。嗡嗡叫,幾聲淒慘,幾聲涕泣。蛆蟲攀蛇稱大道,螳臂擋車談何起?巧草原枯蟲落中土,飛蝗急。
“滅胡虜,向來切,乾坤變,歲月急。千萬載尚久,唯奪當夕。六合齊湧天人怒,八荒搖曳五雷擊。要掃除一切蛀漢蟲,殺無忌。”
楊過這詞說完,如同宣戰一般,金輪國師抱拳拱手,目光炯炯,燃著怒火,看向忽必烈:
“王爺,我建議您,要派人,將您這姑父留下了!”
楊過眼睛迷離,腳下搖曳著醉步,擒龍功運轉,將插在營帳門口的三尖兩刃刀取了過來。
楊過隨後解開了上麵的三尖兩刃劍,背在身後,手持鐵杖,楊過打了個酒嗝,喘了口氣說道:
“今天打一套醉棍,給你們看看!”
這時那明媚女子走了進來:
“切勿動幹戈!我看大長額駙是喝醉了!不如,我跳支舞給他醒醒酒吧!”
忽必烈忽然想起,金輪國師曾跟他說到,楊過在武林大會上,身邊跟著幾個女子看他的眼神,都極為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