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薄醉忽然感覺喉嚨一陣幹澀,深吸一口氣,沉默地走過去一把將路遙歌抱了起來。
路遙歌一愣,頓時臉頰更紅了,羞惱地咬了一下顏薄醉的耳朵,悶聲悶氣地說:「……竟然這麼快就又有了,你這個禽獸!」
「你還說我,你不也一樣。」顏薄醉一邊將腦袋埋在狗狗的脖子裏,吸著狗狗的香氣,一邊用另一隻手從狗狗背後自下而上地擼了一把狗尾巴。
「……艸,」路遙歌掙紮了一下,惱羞成怒地也將手縮進懷裏,抓住了顏薄醉的貓尾巴,「壞貓貓!來啊,互相傷害啊!」
顏薄醉:「……」
顏薄醉快步走進浴室,砰的一聲,浴室門被關上,緊接著浴室裏響起了嘩啦啦的水聲,浴室的磨砂玻璃門上顯示出兩道糾纏不清的身影,與不久之前溫泉水池裏如出一轍的貓狗嬉鬧聲響起。
雖然他們也沒有想到他們在溫泉池裏說好的下一次來得這麼快,但是貓貓仍然非常有誠信地履行了當時的諾言。
在自己一次的時間裏,幫助了狗狗兩次,成功用多一次的次數彌補了狗狗當時多工作的時間。
半小時後,浴室門再次被砰的一聲打開。
兩隻濕漉漉的貓貓狗狗跌跌撞撞地從浴室裏出來。
路遙歌一看見臥室的床,就要往上麵倒。
顏薄醉連忙舉著毛巾追過去,生怕他把床給打濕了:「等等,先別上床,先擦幹!」
路遙歌在距離床僅剩最後一步之遙的時候被顏薄醉用毛巾一把包住,然後就是一頓亂七八糟地搓揉,確定擦幹了才終於放手。
路遙歌順勢往床上一撲,渾身冒著動畫片裏專門用來遮住無法描述部分的白色聖光,把臉埋在柔軟被子裏,發出舒爽的嘆息:「自從將身上最後一層遮羞布扔掉之後,整個人都清爽了許多,啊,原來這就是不要臉的感覺嗎?」
顏薄醉嘴角抽了抽,撿起丟在床上的一件幹淨浴袍,和從背包裏拿出來的一條幹淨胖次一起拋到路遙歌身上,好歹把那副有礙觀瞻的畫麵遮住了。
他用剛才擦了路遙歌的毛巾把自己快速擦幹,一邊穿衣服一邊說:「快把衣服穿上,小心著涼。」
路遙歌四肢在浴袍裏撲騰:「不想穿嘛,反正有空調。」
顏薄醉係上浴袍帶子:「……那你把內**褲穿上。」
路遙歌耍賴皮:「不要,我要迴歸大自然,徹底拋開所有的束縛,享受生命最本質的快樂!」
顏薄醉:「……」
顏薄醉嘆了一口氣,走過去俯身將浴袍連狗狗一起抱起來放在床邊,讓他在床邊坐著,然後拿起了被路遙歌嫌棄的小內內,在路遙歌麵前蹲下來,握住了路遙歌的一隻腳踝,說:「自己把腿抬起來,我幫你穿。」
「哎呀這多不好意思。」路遙歌嘴裏這麼說著,麵上卻一點自力更生的打算都沒有,顏薄醉把他放到床邊,他就真坐在床邊一動不動,甚至還拿腳丫去踩顏薄醉的肩膀,純純地擺爛。
顏薄醉:「……」
顏薄醉忽然沉默地站起來,握住路遙歌的兩隻腳向下疊了下去。
路遙歌這下真的被嚇了一跳,心髒瞬間飛快跳動起來,兩隻腳用力地抽了一下,竟然沒抽出來,隻能用雙手抵住顏薄醉的肩膀,梗著脖子,臉蛋爆紅地喊道:「你要幹嘛?!」
這句話說出來後,黃如路遙歌詭異地頓了頓——
你可千萬不要迴答「幹你」啊!!
還好顏薄醉沒路遙歌那麼黃,沒反應過來這個梗。
隻是顏薄醉看著那可愛的狗尾巴,一瞬間竟是有種俯身親吻上去的衝動。
顏薄醉被自己腦海中變態的想法驚了一下,連忙將這個恐怖的想法從腦海中踢掉,表麵上隻是淡定地看了一眼兵荒馬亂的狗狗,然後在狗狗驚慌失措的注視下,眼疾手快地穿過了狗狗的兩隻後腳,接著兩手抓著邊沿向上一推,便無比絲滑地推到了最頂端,到這裏就拉不上去了。
顏薄醉拍了一下路遙歌的腿,說:「抬一下。」
路遙歌不禁又想到了更黃的東西,臉更紅了幾分,一時間都沒來得及做出動作反應顏薄醉說的話。
顏薄醉沒再重複,竟是直接單手握著狗狗的兩隻後腳踝,把一半的狗都提了起來,另一隻手快速向上一拉,最後再整理一下褲邊,終於把羞恥的狗尾巴給遮住了。
路遙歌紅著臉坐起來,看著麵前的顏薄醉一臉淡定自若地繼續給自己把浴袍也快速套上了,舔了舔牙尖,終於還是沒忍住罵了一聲:「艸,單手握兩隻腳踝你也是真夠可以的,到底是你手大還是我的腳踝細啊?」
顏薄醉聞言張了張手,舉到麵前正反看了兩眼,又瞄了一眼路遙歌如女生般纖細漂亮的腳踝,掌心裏似乎還殘留著剛才那道細膩的觸感,後知後覺地心中微動,有點愣愣地說:「是你的腳踝太細了,我一隻手就握住了。」
「我不信,肯定是你的手太大了,我這明明就是正常男生的體型,你才不正常呢。」
路遙歌不甘心地跳下床,拿過顏薄醉的手,和自己的放在一起比了比,立刻開心地說:「你看吧,我就說肯定是你的手太大了。」
顏薄醉低頭看著麵前一大一小的兩隻手,下意識地張開五指,讓路遙歌的五指滑進了自己的指縫裏,與他食指緊緊扣攏,說:「是你的手太小了,不信你來握我的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