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又將樹神雕像細細擦拭了一遍,這才坐到一旁。
一名官員忽地收斂了笑容,略有擔憂說道。
“據說那鎮撫司中,一直空缺的副鎮撫使位置,已經有人來坐了。”
“所以咱們最近,是不是應該收斂點?好歹給鎮撫司那邊一個麵子?!”
便聽見有官員呲地一笑,不屑迴應道。
“那田鎮撫使尚且不能拿我們怎麼辦,一個副鎮撫使能幹啥?!”
又有官員立即補充道。
“據傳來的人叫顧羽,是天南郡那邊的人。”
“人相當狠,曾經屠了天南郡半個郡衙官員的狠人!”
先前那人依舊不屑笑道。
“天南郡是天南郡,咱們這是哪兒?是陵川郡!”
“並且,梅城還在安親王的封地內。”
“有安親王這棵參天大樹罩在上頭,天塌不了。”
“再說,咱們有啥把柄能被他抓?!”
“嗬,顧閻王,名聲確實響亮,但是他又能怎麼樣?”
聽到這,眾人盡皆點頭,便都放寬了心。
他們又一個個看著那樹神雕像。
仿佛雕像中散發著紙醉金迷的寶光,便紛紛神氣活現地大笑了起來。
轟!
忽地一聲猛烈響聲傳來。
便見院前門碎牆塌,一隊錦衣衛殺氣騰騰闖了進來。
“誰在找死?!”
官員們眉頭一皺,結隊去了前院一看
便見當先一人很是年輕,相貌清俊。
他沒穿官袍,腰間卻掛著錦衣衛的腰牌。
顯然是那副鎮撫使顧羽無疑。
一名態度倨傲的官員,向前跨了一步,冷笑道。
“顧鎮撫使,是把這兒也當天南郡了?!”
“以為在陵川郡,你還能為所欲……”
唿!
懶得聽廢話,從麾下手中拿過鎖鏈鐐銬。
那鎖鏈在他手中揮舞如風。
緊接著便朝著那倨傲的官員,直砸了過去
瞬間就轟穿官員的肩胛。
顧羽用力一甩,鎖鏈末端的官員飛砸而起。
砸得屋簷瓦角盡皆破碎,他身下鮮血四濺。
顧羽冷冷問道。
“你們禮事府衙門的府史和少府史在哪兒?”
禮事府的官員們大驚失色。
他們咬著牙,憤怒質問道。
“顧鎮撫使,我們禮事府所犯何罪?!”
“你一進來就喊打喊殺,你究竟是我大雍官員,還是法外惡徒?!”
“真以為你帶點惡名,我們就該怕你麼?”
哦?
挺有骨氣啊!
顧羽欺身而近,右手成爪,狠狠扣住他的腦袋。
手指稍微一用勁。
便聽見頭骨輕微的破裂聲,有鮮血從中迸出。
“不要說廢話,我問你答。”
“你們的府史和少府史去哪兒了?!”
這名官員吃痛,剛才的勇氣蕩然無存。
隻得連聲哀求道。
“顧大人,求求你,你放過……”
顧羽哀歎了一聲,無奈道。
“為什麼都聽不懂人話?”
他的表情驀然變得狠厲,看著求饒的官員獰笑道。
“你的廢話次數,已經用完了!”
嘭!
顧羽抬起右腳,一腳踹去。
官員的後背和脊椎,整個都被踹斷了。
人仿佛成了兩截連成扭曲的一團,飛速砸了出去。
也不知道具體砸了多遠,隻能看見落地的位置。
一片煙塵四滾。
顧羽正要看向下一位官員時。
一個冷冷的聲音從院外傳了進來。
“嗬,顧鎮撫使找本官,想要做什麼?!”
便見禮事府的府史,大步跨了進來。
他神色陰冷,往院子裏一掃,冷聲道。
“我還以為是炎朝的軍隊,已經打了進來呢,衙門都差點被拆了。”
“本府史剛和郡守大人,從安親王府裏出來。”
“顧大人,你想怎麼樣?”
“禮事府的事,你必須給本官一個交代!”
這府史把“安親王府”幾個字,說得特別重。
分明就是在拿安親王壓顧羽。
也是在點顧羽,意思是來到安親王的封地,你最好壓低頭。
便見這府史雙手負於背後,昂著頭,姿態擺得挺高。
有人撐腰,確實就是不一樣。
都不把錦衣衛放眼中了。
那府史見顧羽不說話,還以為他在權衡得失。
於是斜瞥了顧羽一眼,咧嘴道。
“顧大人,我勸你先去給安親王請個……”
啪!
顧羽忽然閃身而上,對著府史那傲氣滿滿的臉頰,就是一個大耳刮子。
扇得府史飛了出去,砸中了牆角處的水缸。
水缸邊角破碎,刮得他臉頰鮮血直流。
府史忍著劇痛,爆發吼叫道。
“顧羽,你是在天南郡那兒,胡作非為慣了麼?!”
“老子是大雍朝的正官!你們錦衣衛,也無權對我們喊打喊殺。”
“今天這事兒,你顧羽給不了一個滿意的交代,那麼……”
交代?!
又是一個問我要交代的人?!
顧羽擼起了袖子,打斷了府史大人的憤怒之語。
“敢問本官要交代的人,下場都十分淒慘。”
“你……也!不!例!外!”
顧羽抓住府史後頸的領子,將他往水缸的破碎處一摔。
那些尖銳的瓷片,便正抵著府史的咽喉。
隻差一絲絲,就能刺破他的喉嚨。
嗅到死亡氣息的府史,差點嚇尿了。
“顧大人,等……”
嘭!
顧羽忽然抬腳,對著府史後麵的脖子猛然一踹。
刺啦一聲!
破碎的尖銳瓷片,劃破府史的喉嚨。
又從後脖頸處刺穿而出。
鮮血咕嚕咕嚕,就如同歡快奔湧的小溪,染紅了整個水缸。
府史的雙腿象征性彈了幾下,隨即沒有了動靜。
禮事府中的官員盡皆呆住,渾身被驚恐所籠罩。
顧羽點了點縮著脖子的眾官員,厲聲吩咐道。
“將這些人,全部逮去詔獄。”
“詔獄中的酷刑,都讓他們好好享受一番。”
“沒有嚐遍酷刑的人,先不許死。”
“反正整個禮事府也沒幹事的人,少了他們,出不了差錯。”
“遵命!”
顧羽將這些禮事府的官員,盡數帶迴了鎮撫司。
扔進了詔獄當中。
聽著他們在酷刑下發出的慘叫,顧羽不由露出了愉悅的表情。
他出了詔獄,拿出了新的鎮撫使官袍。
這是一件緋色的蟒袍,周圍繡著海水江崖紋。
權力與莊嚴並重。
顧羽穿上蟒袍,係上綴玉金帶,長身挺立。
英武當中更顯得他威風凜凜,尊貴顯赫。
“消耗經驗8500點,推演洗髓經。”
隨著經驗的投入。
顧羽渾身的真氣,便如行雲流水般不斷衝刷循環。
無堅不摧的力量,唿嘯奔騰,隨時準備肆虐而出。
顧羽順利地踏入了三品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