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蔣文修為突破到玄關一竅之境,丹田開辟,一身的真氣自然運轉大周天,他盤膝修煉一夜,早上醒來,便沒有再感覺到雙腿氣血不暢。
不過,他還是如以前一樣,修煉了一會兩門身法與袖裏劍。
袖裏劍雖是一門近身劍法,劍法講究一個招式刁鑽和出其不意,不過,卻有一道劍氣修煉之法叫白雲出袖。
蔣文當年選擇修煉袖裏劍,主要便是因為“白雲出袖”這道劍氣修煉之法。
白雲出袖並不容易修煉成,不過,蔣文卻早在兩年前就已經修煉成了。
他先以短劍使了一遍白雲出袖,而後便試著以七絕劍使起了白雲出袖。
隻見他身子低伏、轉身、手中長劍刺出,一道寒氣逼人的劍氣由七絕劍之中飛出,劃過不遠處的石壁,留下了一道道淺淺的劍痕。
這石壁名叫試劍石,石頭本身質地就十分堅硬,又以仙家之法淬煉過,專門用來試驗劍氣用的。
一般來說,隻要能在這試劍石上留下的痕跡,便算是初入仙家劍訣門檻了。
蔣文看著他在試劍石上留下的痕跡,心裏十分滿意。
“他們六個有真人長輩指點,這基礎也打的也未必有我牢固,我能第一個掌握禦劍術的可能性很大,還是有很大機會選擇先修煉天權星位的劍法。”
蔣文沉思了一會,便又迴到屋內,盤膝坐在床上,還將七絕劍放在雙腿之上,吞下一個丹木果,而後又運轉真氣,以真氣溫養起了七絕劍。
修煉成禦劍術,除了禦劍法訣之外,還有兩個先決條件:修成劍氣以及完成對劍的基本煉化。
修成劍氣這一條件,蔣文已經達成了。
他現在隻要對他的七絕劍完成基本煉化,再得到禦劍法訣的傳授,便可以修煉禦劍術。
以真氣溫養劍便是一種煉劍的法門,盡管這法門比較笨,比較耗費時間,但是以這法門來煉劍卻十分安全,而且不影響以後以專門的煉劍法門來煉劍。
蔣文修煉到傍晚時分,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
他走出臥室,來到客廳,打開房門,隻見柳玉闌站在門口,一臉笑意的看著他,她的身後跟著四個外門弟子。
這個四個外門弟子,兩個挑著被褥,一個挑著箱子,還有一個拿著食盒。
“師姐,你……”
“我猜你這裏還沒布置,給你送些被褥來。我知道你喜歡看書,還帶了一些道經和世俗醫術來。”
“謝謝師姐!”
“你跟我客氣什麼?”
柳玉闌一邊說著,一邊指揮四個外門弟子將被褥、箱子、食盒都拿進屋內,而後便開始幫蔣文布置起了房間。
蔣文看著在幫他鋪床的柳玉闌,心裏一陣溫暖,不由得想到了當年第一次見柳玉闌之時的場景。
當年蔣文剛成為外門弟子沒多久,幽篁峰也就是藥峰,在外門發布了一個照顧藥田的任務。
蔣文想到前世有道醫不分家的說法,便接了這個任務。
他來到幽篁峰,見到的第一個人正是柳玉闌。
當時的柳玉闌也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也穿著一身真傳弟子及一峰弟子這些內門弟子的藍色製服,不過,她的領子、袖頭、腰帶之上都繡了花,頭上也插著花,嬌俏可愛,隻是膚色太白,白的臉上、脖頸都能隱約可見青筋、血管。
柳玉闌原本嫌蔣文年紀小,不願意讓他照顧藥田,不過,她試了一下蔣文,發現蔣文雖然年紀小,可是,做事利落又有條理,便讓他暫時照顧藥田。
後來,蔣文特意學習了一些培植、采收、炮製藥材的技藝,並表現給柳玉闌看,柳玉闌慢慢將幽篁峰所有普通藥田都交給蔣文打理。
蔣文要照顧這麼多藥田,幾乎每個月都有七八天時間待在幽篁峰,與柳玉闌慢慢的就熟悉了起來。
再後來,在柳玉闌的引薦之下,他認識了幽篁峰的主人——羅藥師,這才有機會跟著羅藥師學習醫道。
柳玉闌待蔣文不錯,蔣文也經常想著法子哄柳玉闌開心。
過了五六年,柳玉闌可能是意識到男女有別,對蔣文疏遠了一些,不過還是會給蔣文一些照顧。
蔣文身上吃一個三天不餓的丹木果,便是柳玉闌送給他的。
柳玉闌鋪好床,轉過身來,蔣文也從迴憶中迴過了神來。
“那兩箱子書,我就不替你擺了。”
“那些書,我來擺放就好了。”
“我準備了一些小菜、一壺酒,咱們一起喝點,慶祝你成為真傳弟子。”
“師姐,我……”
“我知道你不喝酒,拿的是果酒,隻有一小壺,你就是都喝下去也不會醉的。”
柳玉闌一邊說著,一邊開始將食盒中的東西往外拿。
蔣文走到桌前幫忙,卻被柳玉闌推開了。
不一會,柳玉闌便將食盒中的東西都拿了出來,擺在了桌上。
一共八個盤子和一壺酒,八個盤子之中六個盤子是菜,兩個盤子是糕點。
“坐下吃!”
“哎!”
蔣文應了一聲,坐下,指著一個盤子問道:“這是什麼?”
“一種靈蛇的肉,很補陽氣。《七絕劍訣》修煉出來的真氣極寒,一個不好便會損傷肉身之陽氣,損傷肉身根基,影響以後的修煉。你打基礎的階段,多食用一些補陽氣的東西,對你以後修煉有好處。”
“《七絕劍訣》有這樣的缺陷,就沒有解決之法嗎?”
“有解決之法,就是服用丹藥。你通醫道,也知道,再好的丹藥都有丹毒,丹藥能不用,最好不用。”
柳玉闌一邊說著,一邊往蔣文的碗中加了一段靈蛇肉。
“這靈蛇肉是專門給你做的,你都吃了,可別浪費我的一片好心。”
“謝謝師姐!”
蔣文吃了一口靈蛇肉,然後給兩人倒了一杯酒。
“師姐,我敬你。”
“嗯!”
柳玉闌端起酒杯,與蔣文碰了一下,笑道:“恭喜你成為真傳弟子!”
兩人一邊吃著,一邊聊著,在一盤子靈蛇肉吃完之時,蔣文突然感覺到身上一陣燥熱,下意識的把衣領往開拉了一點。
“怎麼?有些熱?”
柳玉闌一邊說著,一邊將椅子挪到蔣文身邊坐下,靠近蔣文,用手帕給蔣文扇了起來。
蔣文隻覺得一股香氣撲鼻,接著便感覺腦袋有些發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