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洶洶包圍住人魚島的水龍卷不知何時散去了。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和死亡的氣息。
趕在可怕的龍吸水現象散去後,收到來自公安上層的緊急聯絡動員起來的公安和救援隊伍在天明前艱難地登上了小島。
警戒線在橫七豎八倒在街道或小路的屍體附近拉起。
到達現場的公安們和救援人員們忙得幾乎腳不沾地。
臨時設立的登記處,驚魂未定的遊客們陸陸續續地被引領到這裏排隊,挨個登記。
登記到從“人魚”戟下幸運逃掉的一名老一輩島民時,他淚流滿麵地訴說著自己前半夜的遭遇。
工作人員一邊輕聲安慰人,一邊快速地記錄下相關信息。
幾乎島上的原住民的供詞裏都說了“人魚”現身,上島無差別殺人報複的事情。
“...垮塌的海崖那邊,我們已經先派幾名同事穿上潛水裝潛下去看過了。除了垮塌積壓的碎石外,什麼都沒有?梢耘懦衅渌由ǖ赖目赡苄...”
“總結出來的差不多就是這些...”手裏拿著記錄本,向安室透進行匯報的風見裕也聲音逐漸變小,麵上閃過一絲遲疑。
“還有,降穀先生,關於您提到的,‘深潛者’召喚海浪衝垮居民房屋,令有的島民可能被垮塌的房屋壓在下麵需要立刻派人救援一事...我們的同事已經去看過了!
說到這兒,風見裕也語氣古怪:“那些房子除了經曆過暴雨,濕氣略重,並未有任何損傷和垮塌的跡象。但是,他們進入屋子後,在好幾戶無人應答的房屋裏,都發現了疑似受到重物壓迫至死的屍體!
“根據對屍體損傷的初步觀測判斷,他們不少人的確是被什麼東西壓到或不幸被尖銳物貫穿死亡的。這點很奇怪。”
如果不是那些屍體的死亡原因擺在眼前,他都想big膽地質疑上司是不是在雨夜出現了幻覺。
“我知道。”安室透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的一抹深思,“所以我才讓你們繼續調查發現屍體的所在房屋的結構!
聽起來像是天方夜譚。
可親眼所見的垮塌房屋在不到一個小時就複原、完好無損地立在原處這事,確確實實地就這麼發生了。
那些或是被房屋的垮塌壓死、或是因受到“人魚”獵殺死去的屍體成了證明“人魚”,或者說“深潛者”存在過的唯一證據。
而可能知道這些不可思議事情真相的人,也許已經死在了海裏...
被海水衝出溶洞後,陰差陽錯遇到趕來的毛利小五郎他們,成功獲救的安室透思襯片刻,說道:
“風見,去問問人魚島幸存的老一輩人,問清楚和‘人魚’有關的傳說內容,以及除了‘島上棲息著人魚’的傳聞,還有沒有其他神異的記載或者傳說。”
“不論大小,都要問清!
安室透有條不紊地下達一條條指令。
風見裕也嚴肅地聆聽著。
半小時後,換上幹整衣服,身上傷口也包紮完畢的安室透打著一把友情贈送的透明雨傘若無其事地迴到毛利小五郎他們這邊。
“安室,你的傷醫護人員怎麼說?”
毛利小五郎一臉凝肅。
安室透搖了搖頭,安撫地說道:“不用擔心我,毛利老師,醫生說我的傷沒什麼大問題!
心裏還是掛念著這個便宜弟子安危的毛利小五郎鬆了口氣:“那就好。”
安室透笑了笑,視線下移。
站在毛利小五郎身邊,裹著一條毛毯取暖的柯南靜靜地與安室透四目相對。
......
“您是問,人魚島過去有沒有發生過類似的神異事情嗎?”因跟著毛利小五郎而僥幸躲過一劫的祭典負責人小林先生被麵前這位公安先生的提問弄得愣了下。
拿著錄音筆和記錄本雙記錄保險的風見裕也點點頭:“有嗎?不論真假,隻要聽聞過的都可以說!
“這個...”小林先生翻了翻腦海裏的這類記憶,緊擰著眉頭,遲疑地說道:
“好像...有吧?”
“不過我也不知道這事算不算神異...因為我是小時候從我曾祖父嘴裏聽到的這個故,額...傳聞?”幸運沒見到“人魚”但從同事和其他島民口中知道“人魚”現身一事的小林先生連忙將“故事”改為“傳聞”。
......
許多年前的人魚島,還隻是一個沒有名字的小島。
島上生活著一群以捕魚為生的人。
他們世代生活在島上,組成了一個靠海為生的小漁村。
小漁村的村民日複一日地過著普通的日常。
直到有一年,魚群莫名擱淺在海灘,大量死亡。
漁民們起早貪黑卻常常空手而歸,眼看著日子就要過不下去,家裏難得揭不開鍋的時候,一對今天和其他人一樣也是空船而歸的漁民夫婦,看見了一個順著海水飄到他們船邊的破魚簍。
破魚簍裏似乎有什麼在動。
這對夫婦麵麵相覷,懷揣著警惕和莫名期待地靠近破魚簍。
然後,他們看見了一個身上纏著不知名黑色水草,安安靜靜地待在魚簍裏,睜著純澈的眼眸,正好奇望著他們夫婦的女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