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坐在椅子上,瞇著眼看著這李康佝僂著身子緩緩消失在自己眼前。
這才站起身來,對著一眾還在目瞪口呆的群眾道:“大家也都看見了,這李家的產業經營不善,已經出售給了本將軍,以後這就是本將軍的產業,歡迎大家來玩啊!”
說完,他不管還在一臉懵逼看著自己,神色複雜的眾人,對著裴景同說道:“裴統領,我們上樓。”
說著,他抬腳往二樓走去,最後找了一間沒有人的房間,十幾個親衛把這房間保護得嚴嚴實實。
確保沒有外人能夠靠近。
裴景同這才收迴臉上嚴肅的神情:“少爺,您這手實在是漂亮!”
“嗬,有什麼漂亮的,雖然現在是仗著我的身份拿到了這李家的產業,但是後麵麻煩肯定會很多,守不守得住還不一定呢。”
裴清長歎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
反而是變成了一臉的憂愁。
這下到裴景同奇怪了,他看著裴清:“少爺,末將覺得這件事辦得很完美啊,不偷不搶,我們這不是出了銀子的嗎?”
他是個武將,平時在裴府管的也是練兵,保護裴清等事情。
對於其它事情,接觸的並不多,也沒有去研究過。
剛剛裴清的操作,在他看來已經完美到不行。
要是讓他來幹這件事,他多一句話都不會說,直接就搶了。
哪裏會像少爺一樣搞這麼多的鋪墊?
所以在他看來,裴清做得已經很是完美了。
隻見裴清苦笑了一下,看著裴景同:“景同,你看事情還是太過簡單了,這李康和他背後的人,肯定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說著,他先是喝了一口茶,然後繼續把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他們可能會派人暗殺我,也可能把這件事捅到陛下那裏去,反正不可能就這麼簡單吃下這個啞巴虧。”
聽了裴清的話之後,裴景同眉頭緊緊皺了起來,看著裴清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少爺,這李康再怎麼厲害,也隻不過是一個商人,他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應該不敢對您動手吧?”
裴清搖了搖頭:“這可不一定,狗急了還跳牆呢,這李康現在兒子被我殺了,產業被我搶了,什麼事他會不敢做?”
裴景同沉默了,他雖然是個糙漢,但是並不是沒有腦子的人。
裴清這麼一說,他頓時也迴過神來,隨即,臉上馬上露出狠厲的神色,堅定的看著裴清:
“少爺,他們要是敢對你動手,末將一定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裴清隻是點了點頭,對於裴景同的話他並沒有任何的懷疑。
就像昨天晚上,要不是陪景同,自己早就死了。
“雖然說不得不防,但是也沒有必要那麼緊張,畢竟我的身份就擺在這裏,他們想對我動手,也沒有那麼簡單。”
裴清看著裴景同緊張的神色,開口安慰了一句。
“少爺,我知道了。”
裴景同點了點頭。
“嗯,現在先派人十二時辰盯著李康。”
裴清吩咐道。
“已經安排了。”
裴景同點頭。
“好。”
裴清滿意的點了點頭,裴景同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不過並不笨。
“現在你去做幾件事情。”
裴景同豎起耳朵認真地聽著裴清的話。
隻見裴清說道:“雖然說現在李家的產業已經到手,但是我們人手不足,不可能一次性把李家原本留下的人全部換了。”
裴景同點頭,卻是如此,要是現在把李家的掌櫃,夥計全換了,估計不用幾天,多數產業都得停擺。
“所以我們現在需要做出一些準備,現在馬上派人把賬上的現金全都取走。”
裴清思考了一下,鄭重的說道。
畢竟現在李家的產業自己並不能催徹底掌控。
說不定被女帝知道了,還得摘了這顆可口的桃子。
先把錢給全拿到手,這樣一來,就算最後產業一點沒能留到自己手中,自己暫時也不需要缺錢了。
“然後把那些李家原本重要的人給換成我們自己的人,其它的聽話的就留著,不聽話的直接清退·····”
裴清沉著冷靜地安排著。
裴景同越聽,眼睛越亮。
對裴清的看法再次被刷新。
整整一個多時辰的安排,裴清這才站起身來,看著裴景同:“走吧,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
在兩個人聊天的時候,裴景同已經讓人去請了楊管家,讓他配合著去接手李家的產業。
整個裴府都忙得馬不停蹄,一個下午的時間,裴清安排下去的事情已經全都處理完畢。
至於暗地裏的還需要一點時間,裴清也不急了。
帶著裴景同等十幾個親衛,裴清找了一家飯館吃飯。
這時候,一聲敲門聲在外麵響了起來。
裴清看了一眼站在邊上的裴景同,裴景同秒懂,上前打開了房間門。
一個手中拿著一把扇子的年輕男子站在門口。
一看裴景同打開門,直接就跑了進來。
“裴清,你這段時間怎麼像是消失了一樣,本公子去你府中找了幾次,你的人都不讓我見你!”
說著,這年輕人直接就坐在了裴清麵前。
裴清看了來人一眼,頓時就認了出來。
此人就是前身的狐朋狗友之一,名叫林天佑。
是一名武將之子,他爹好像叫什麼林平安,不是什麼大官。
但是裴清之前交朋友也不看什麼身份,畢竟自己的身份就擺在那裏,要是挑身份,也沒有幾個人能配和自己交朋友。
裴清仔細迴想了一下,這個林天佑倒不是什麼壞人,雖然有些紈絝,但是為人十分仗義。
以前自己被人欺負,他還會仗義執言。
也是那些狐朋狗友裏麵唯一沒有欺負過裴清的人。
怪不得現在自己臭名遠揚,這小子還敢來找自己。
原來是問心無愧。
裴清朝著他笑了笑:“天佑,你也知道這段時間我挺忙的,又要為民除害,又要上朝。”
“呃,這麼看起來我還真是錯怪你了。”
林天佑自己就叫了小二加了碗筷,絲毫不客氣的開始夾起了菜。
一點不把自己當成外人。
“裴清,我記得明天就是你和那些臭書生比詩的日子了吧?你怎麼還有閑心在這裏吃飯?”
一邊吃著,林天佑一邊奇怪的看了裴清一眼,疑惑地問道。
“明天了嗎?”
裴清抬起頭,一臉的無辜,這件事他還真就沒有放在心上。
林天佑一愣,有些無語地看著裴清:“裴清,你這還真是······”
說著,他又往嘴裏夾了一塊肉:“這麼重要的事情你都能忘。”
“算了算了,你自己都不著急,我急個毛線啊。”
他嘿嘿一笑,似乎是想通了,在他看來,裴清之前能做出兩首詩,不過就是運氣好,現在可是要麵對整個大慶的年輕學子,他肯定是沒有信心,所以不上心也就可以理解了。
“這種小事,不就是手到擒來嗎?有什麼好上心的?”
裴清自信的笑了笑,臉上全是不在意的神色。
“啥?小事?我聽說這可是陛下親自下令舉辦的,現在那個什麼李光政帶著整個戶部忙得不可開交,現在已經組織了不少學子,你居然說手到擒來?”
李天佑滿臉錯愕:“我記得你的文采還不如本公子好吧?現在居然說這樣的大話?裴清你變了,和以前一點不一樣了!”
“哈哈,我這叫自信,不是大話。”
裴清無語一笑,看來自己如今的改變,已經讓這個昔日的好友感到陌生了。
這可不行,自己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可不能讓這唯一的好友和自己感到生分了。
於是他看著林天佑,壞笑道:“天佑,要不我們打個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