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
在路上,白煌又遇到了聽聞他迴族趕過來的白家天衛(wèi)。
白泱宮白玉鉤等等,跟隨白漓而去的死了,這幾個沒有,在白煌給姑射仙子下套之際,他已經把這幾人遣迴了族,他當時想法不複雜,在被姑射追殺的時候,這幾人如果不慎,怕是會兇多吉少,他迴身一救,計劃就亂了。
他能溜姑射,這幾人可不行,不如遣迴族來得方便。
天衛(wèi)其實有些跟不上節(jié)奏了。
白煌默然,這是事實,如果天下都是柳枯榮,那麼天衛(wèi)確實可以幫幫忙,但這盛世除了柳枯榮還有姑射,還有天殺,天衛(wèi)的能力對上這些家夥,效果微乎其微。
除了成為炮灰,幾乎難有其餘建樹。
“天女殿在何處?”
白煌開口,說實話,他迴來待在白家的時間不多,還真沒轉過白家。
“我?guī)^去。”
白玉鉤開口,就要帶路。
“不用。”
白煌搖頭,
“指個方向即可。”
幾個天衛(wèi)臉色一頓,在這一刻,他們明顯感覺到了白煌身上的淡漠疏遠之意。
“天子。”
白玉鉤臉色急切,
“讓我?guī)^去吧。”
她央求著,
“我一直在等您迴來。”
“天女大人出事,是我們無能,我一定會改正的,一定會好好提升自己,一定會…….”
“我說,指個方向。”
白煌開口,琉璃長眸看向她,
白玉鉤身軀一顫,在那雙眼睛下,她沒了再開口的勇氣。
她指了個方向,小臉黯淡到了極致。
她覺得,天子似乎不需要她了。
白煌點頭,語氣微微緩和,
“以後不用跟著我了,好好走自己的路吧。”
“天子!”
幾個天衛(wèi)全都急了,身軀顫抖,直接跪了下來。
跟著天子,是他們的信念,白煌這一句,對他們衝擊太大,他們恐懼,而且茫然。
不跟著天子,他們,還能為白家做什麼?
但白煌心意已決,他看著跪倒的幾人開口,
“不過,我還需要你們幫我做最後一件事。”
“傳天子令,讓白家那些老不死動一動,讓白玉京那些混吃等死的家夥動一動,一天之內,我要讓整個天殺都知道一件事。”
白玉鉤眸子一顫,低聲開口,
“何事?”
“白家白煌,要去西域殺人,殺天子,也殺天女。”
“天蠍族想要名聲想起舞,想踩著白家上位,那我就親手捏斷他們這一世的根!”
“天子,他們這般肆無忌憚的出手,而且能讓天女大人吃虧,怕是有幫手…….”
幾個天衛(wèi)心頭震撼白煌的魄力,但還是沒忘了分析問題,荒漠綠洲裏,誰知道有什麼東西出來了。
是不是需要從長計議一番再動手比較好?
“無礙。”
白煌擺手,抬腳,身影緩緩消散。
“都殺。”
白煌離開後,幾人還是不肯起身,他們真的很茫然,感覺所有的東西都失去了意義。
“都別哭哭啼啼了,像什麼話!”
“沒保護好天女大人已是無能,如今這般婆婆媽媽,難道還想讓天子大人瞧不起嘛!”
說話的是白泱宮,他是第一個被白煌征服的,此前他一直沒有說話,現在終於開口。
“宮哥。”
一位青年哭喪著臉,
“天子真的不要我們了。”
“我們該怎麼做啊!”
“什麼都不用做。”
白泱宮擺手,
“好好活著就行。”
他說完後臉色複雜,看向白煌離開的地方,
“天子大人,您就是這個意思對麼?我應該……沒聽錯吧…….”
…….…….
天女殿前,白煌顯身。
他抬頭看了眼宮闕後,緩步走了進去。
宮闕內是一個小世界,大族底蘊,自然是處處彰顯。
當白煌進入這個世界後,微微一愣。
這個世界稍顯奇怪。
這是一個水的世界。
除了一望無際的大海外,就隻剩滿天淅淅瀝瀝的雨。
看不到一座山,看不到一條河,看不到任何其餘東西。
白漓的一切,似乎都與水有關。
她的名字,她的手段,她的氣質,她的寢宮,都是如此。
白煌思索著,腳步不停,一步一步,他走到了大海上空。
白漓沒有現身,似乎不在這裏。
白煌也不急,盤膝而坐,拿出了一壺酒來。
他喝了一口,微微瞇起長眸。
“說來可笑,本天子帶著榮耀迴族,本想好好炫耀一把,結果卻發(fā)現滿城愁雲密布,人人憋屈憤恨。”
“哦,原來是白家天女敗了,被人殺光了天衛(wèi)趕出了西域,落荒而逃迴了白玉京。”
“不過她還算有些良心,還知道跪,還知道羞愧。”
“但羞愧有個屁用?白玉京從來不聽道歉,它隻喜歡聽榮耀。”
說到這裏,白煌微頓。
整個世界依舊沒有反應。
力度不夠。
白煌反思,立馬調整。
他再次拿出一壺酒來。
“我來時認識了一個新朋友,一個三歲半的小女孩,像個瓷娃娃似的可愛的緊。”
“她很欣賞我,說我馬馬虎虎還算不錯,要以後追隨我給我當天衛(wèi)。”
“她說她有一個姐姐,已經跟了白家天女,是白家的大功臣,想見都見不著的那種。”
“她說她要好好學習好好努力,以後也要做白家的大功臣。”
“她說娘親今天給她改了名字,這個名字跟她姐姐一樣,這個名字帶著榮耀,是她姐姐給她最珍貴的財富。”
“她說。”
白煌聲音猛然冷冽,簡直化作了天音。
“她叫白伈!”
轟!!!
海麵猛然炸開,海嘯向著四方蔓延而去。
一道身影從海中衝出,竄上高天。
白煌微微撇嘴,小樣,直接拿捏。
白漓或許真的敗了,或許是因為愧疚,無非就這兩個原因,他不用問,試試便知。
現在看來,她更在意的是愧疚。
隻要有迴應,確診了癥狀,那就好辦多了。
但當他看清白漓時,眸子頓時一凝。
什麼東西?
那好像是一條真龍,但又似乎長著翅膀。
白煌還未看清,那東西便又成了一隻鳥,隻有一隻腳的鳥。
下一刻,又成了一條純正的赤色真龍。
白煌一愣,玩呢?
傳說中的千變萬化之術?
我來給你看病,你給我上節(jié)目?
他搜刮腦海知識,一時竟認不出這是何種手段。
但他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他用法靈化的白龍雪凰之類的獸身,那種氣息差距太大了。
這是真獸!
白漓,是獸?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