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認(rèn)識!”林迴看著依舊氣質(zhì)高冷的方青青,輕笑道,“她曾經(jīng)救過我!
林迴實在沒想到,在偌大的京城竟能遇見方青青,實在是太巧合。
“方姐姐,我叫章酒兒,是林迴的朋友!”章酒兒欠身行禮,語氣中帶著幾分敬意。
“你好,酒兒姑娘!狈角嗲噢捯詼\笑,雖然笑容略顯生疏,但依舊優(yōu)雅端莊。
她隨即看向林迴,問道:“你還沒參加鄉(xiāng)試吧?怎麼到京城來了?對了,你拜入歌州書院的事,院長在信中提過,很不錯!”
方青青對林迴頗為讚賞。
能洗刷自身清白,又被院長親自接入書院,可見其文道資質(zhì)非凡。
“說來話長!绷洲捀惺艿讲铇巧习匐p眼睛的注視,便對方青青道,“要不我們找個地方聊聊?這麼久沒見,也好當(dāng)麵感謝你。”
“要不,去酒兒家怎麼樣?”章酒兒眼睛一亮,滿臉期待地看向方青青。
“方師妹,還去清山書院嗎?”
唐伯虎笑著打斷兩人的對話,語氣溫和卻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意味,“去的話,我們還是早點動身吧。”
唐伯虎從頭到尾都沒將林迴放在眼裏。
區(qū)區(qū)一個八品小學(xué)士,還不足以威脅到他。
“好。”方青青點了點頭,轉(zhuǎn)頭對林迴道,“我有事要去拜訪清山書院,有空再找你。”
“行。”林迴沒有多說什麼。
然後對章酒兒道,“酒兒姑娘,謝謝你的邀請,待我的事情辦完了,有機(jī)會我再去你家拜訪!
方青青向來心思縝密,行事果斷。
從當(dāng)初在陽山縣的不辭而別,便能看出她一心專注於文道修行。
“好!”章酒兒點頭應(yīng)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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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茶樓中的眾多才子卻早已按捺不住,有人朗聲道:“這位兄臺也是來參加詩會的嗎?要帶走酒兒姑娘,總得拿出點真本事吧,否則我們可不服氣!”
“沒錯,你可能不懂咱們這場詩會的規(guī)矩。才子參與,需得留下些有才氣的東西,否則豈能讓你平白帶走佳人?”
“看他也是個讀書人,不會連京城詩會圈子的規(guī)矩都不懂吧?鄉(xiāng)下來的?”
人群中,幾名讀書人語氣充滿挑釁,顯然是想激怒林迴。
方青青停下腳步,眉頭微蹙。
“京城詩會的規(guī)矩就是這樣,你那朋友不會有事的!
唐伯虎輕笑著勸慰道,“放心吧,都是讀書人,能有什麼壞心思?咱們還是趁早去書院吧!
“這種詩會毫無意義!狈角嗲嗟溃S後邁步離開茶樓。
唐伯虎搖頭苦笑,心中暗道:“以往京城詩會中,為了女子而大打出手的事可不少。那個小學(xué)士,就自求多福吧!
與此同時,茶樓大堂中,章酒兒解釋道:“諸位大哥,我們不是來參加詩會的。我也是聽別人說詩會熱鬧,才過來看看,順便等人……”
章酒兒見林迴臉色陰沉,心中懊悔不已。
早知道詩會這般麻煩,還要留下什麼有才氣的東西,她絕不會進(jìn)來湊熱鬧。
“不用跟他們解釋!绷洲捚届o道。
“站。
那個名叫秦刪的青年沉聲道,“詩會的規(guī)矩不能亂,並非我等為難你,而是你剛才吸了我們詩詞文章中的才氣,那就必須要還一部分迴來!”
“嗬嗬。”林迴聞言,忍不住笑出聲來,“合著參加詩會,還得繳納空氣稅?”
他轉(zhuǎn)頭看向這群讀書人,語氣冷冽:“這樣的狗屁詩會,還在讀書人之間扯上什麼規(guī)矩?你們有這勾心鬥角、爭寵鬥豔的工夫,不如將大好時光用在讀書修行上,報效國家!”
林迴的聲音鏗鏘有力,震耳發(fā)聵:“讀書人,應(yīng)當(dāng)一身俠氣,為國為民!”
“林迴……”章酒兒怔怔地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欽佩。
茶樓中,不少讀書人被林迴的話說得滿麵通紅,羞愧難當(dāng),紛紛低頭不語。
然而,仍有幾名學(xué)士不依不饒,挑釁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有何資格在這裏說教我們?今天你說再多也沒用,要麼把章酒兒留下來,要麼把吸入才氣逼出來!”
“對,剛才我作的詩詞才高三鬥,才氣彌漫整個茶樓,你若要走,才氣必須逼出來!”
“把才氣逼出來!”那幾人叫囂著,語氣咄咄逼人。
林迴冷冷看著這幾人,心中已然明白,他們分明是故意針對自己。
“你們太蠻橫無理了!才氣吸進(jìn)去,哪有逼出來的道理?你們是要林迴文宮文心破滅嗎?”章酒兒紅著眼睛質(zhì)問道。
然而,那幾人卻置若罔聞,咄咄逼人。
茶樓中,也有幾名讀書人和才女看不過去,出言勸阻:“算了吧,詩會本是以文會友,大家無冤無仇的,何必鬧得如此難堪?”
“章酒兒確實說過她是在等人,而林迴才剛進(jìn)來,況且方青青和唐伯虎不也吸了才氣?”
“是啊,何必如此計較?”
林迴神色稍緩,拱手道:“多謝幾位仗義執(zhí)言。”
“酒兒,我們走!”林迴拉住章酒兒的手,準(zhǔn)備離開。
“休想走!”
秦刪厲聲喝道,“章酒兒留下,要麼將才氣還給本公子!你壞了詩會的規(guī)矩,就得付出代價!”
“我憑什麼要留下來?讓開!”章酒兒怒目而視,身上才氣湧動,顯然已動了真怒。
“我還尼瑪!”林迴再也忍無可忍,一腳踹向秦刪。
艮卦!
林迴的腳底浩然正氣匯聚,艮卦加持下,這一腳如山般厚重堅硬,直接將七品仁者境的秦刪踹飛出茶樓。
噗!秦刪吐血倒地,眼中怨毒與暢快交織。
“快去報官!順便也告訴清山書院的夫子,說有人在茶樓中無故毆打書院學(xué)子,手段極其殘忍!”
與秦刪一夥的幾名讀書人立刻高聲喊道。
“林迴,我們快走……找徐大哥!”章酒兒心急如焚,拉著林迴就要離開。
“為什麼要走?”林迴搖了搖頭,冷冷看向那幾名神色陰冷的讀書人,“不是要還才氣嗎?”
他快步走到案桌前,拿起毫筆,沾墨,奮筆疾書。
“林迴……”章酒兒心急如焚卻也沒太好的辦法,隻能默默看著他在宣紙上書寫。
那些曾經(jīng)為林迴說話的讀書人也屏息凝神,緊張地看著這一幕。
林迴很快寫罷,將詩卷合起,看向那幾人:“我勸你們不要打開,否則今天你們吸了多少,就得逼出多少。我這人格外記仇!”
說完,他轉(zhuǎn)頭對那些尚未被利益蒙蔽的讀書人道:“時間不要荒廢在這些無用的詩會上,趁著年少,應(yīng)好好讀書修行,莫忘了初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