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迴與章酒兒剛走到章家宅院外,便見街坊鄰居們正滿麵春風地從章家走出來。
章夫人站在門口,笑容可掬地揮手道:“以後都是街坊鄰居的了,記得常來串門啊!”
“章夫人太客氣了!”
“咱們都是鄰居,往後有什麼難事兒盡管開口!”
幾個婦人熱情地迴應著,見到林迴與章酒兒時,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打了個招唿後便各自迴了家。
林迴一頭霧水,低聲問章酒兒:“那些鄰居的笑容是什麼意思?”
章酒兒無奈地歎了口氣,對著章夫人喊道:“娘,你是不是又收別人家禮了?”
章夫人笑了笑,不以為然地說道:“你小丫頭懂什麼?這叫禮尚往來!林迴中了解元,街坊們來道賀是人之常情。以後他們家辦喜事,娘還不得一樣迴禮啊?”
說完,她轉身朝著林迴走去,臉上堆滿了笑容:“林迴啊,我們家酒兒沒給你丟人吧?酒兒自小就聰明伶俐,知書達理,模樣也生得標致。我可是從小嚴格管教她的,保證她沒跟任何男子有過什麼牽扯!”
林迴聽得一愣一愣的,尷尬地笑了笑:“章夫人,您這是哪兒的話……”
在他心中,章酒兒就像是妹妹一樣,清純可愛。
至於那些心思,他現在壓根沒有閑工夫去想。
章夫人卻像是沒看見他的尷尬,一邊拉著他往屋裏走,一邊說道:“別愣著了,今天小李放班早,咱們一起喝點酒,慶祝你高中解元吧!”
林迴無奈,隻得跟著走了進去。
章酒兒站在門口,臉上一片緋紅,心中又是害羞又是無奈。
席間,李一博幾杯酒下肚,滿臉通紅,趁著酒意,特意把章酒兒從林迴身邊隔開,夾了一粒花生米,半開玩笑地說道:“爺,我不想在鎮撫司幹了!”
“不行!”林迴毫不猶豫地迴絕。
李一博筷子停在半空,有些委屈地說道:“為啥啊?我可是爺的書童,應該守在爺身邊才對。再說了,秦遊泰那家夥已經讓我教訓過了,我也拿到了一份名單,也算是完成了任務,沒必要再待在鎮撫司了。”
林迴眉頭一挑,正色道:“明天你上值的時候,我有件事要你幫忙調查。”
李一博放下筷子,好奇地問:“啥事?”
“查一下刑部侍郎的兒子宋逍,他到底有沒有被滅文心。如果可以的話,跟趙大人請示一下,看看能不能抄錄一份他的卷宗給我。”林迴語氣嚴肅。
李一博一聽,臉上立刻露出一絲警惕:“刑部侍郎的兒子?爺,您怎麼突然要查他?”
“宋逍犯了奸汙罪,原本被判滅文心,但今天酒兒卻發現他身上依舊有才氣波動。這裏麵肯定有問題!”
林迴沉聲道,“而且,這件事還牽扯到刑部高官。如果刑部內部出了問題,那會給大詔埋下多少隱患?一博,鎮撫司歸陛下直接管轄,你有特權,查起來會方便許多。”
李一博一聽是正事,立刻正色道:“爺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狗日的刑部侍郎,竟然教出這麼個畜生!”
他說完,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仿佛那塊青磚就是刑部侍郎的臉。
林迴早已習慣了李一博的性子,點了點頭,繼續道:“這件事得謹慎處理,別打草驚蛇。”
“放心吧,爺,我有分寸!”李一博拍著胸脯保證。
晚飯後,林迴迴到房間,繼續參悟《周易》,提升自己的浩然正氣。
與此同時,他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幅神秘的八卦圖,他仔細研究著其中的玄機。
而李一博則在隔壁房間專心修煉《係辭上傳》,為林迴提供清氣的同時,也在逐漸擺脫聖院規則的束縛。
他心中越來越篤定,林迴就是那個注定要改變世界的聖人。
修煉間隙,李一博拿出一個小折子,上麵密密麻麻地記錄著林迴的言行。
他仔細潤色了一番,心中暗想:“這些話語將來一定要傳給後世子孫,讓他們知道,爺是如何一步步帶領我們走向光明的。”
……
與此同時,京城某座豪華宅院中。
“啊——!”一聲痛苦的慘叫從房間裏傳出。
一個臉色蒼白的青年雙手抱頭,渾身被冷汗浸透,在地上翻滾著,似乎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逍兒!”刑部侍郎宋鐵軍推門而入,連忙運轉才氣,將一股溫和的力量注入青年的體內,緩解他的痛苦。
“爹,這文心太強了,我的文宮根本承受不住……”
宋逍大口喘著氣,眼中既有歡喜,又帶著幾分恐懼。
宋鐵軍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道:“傻孩子,文心越強,你的潛力就越大。這是好事!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隻要你堅持下去,未來必定一飛衝天!”
宋逍點了點頭,稍微緩了口氣後,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爹,今天我出去了一趟,和朋友喝了茶。”
“什麼?你怎麼能隨便出門!”宋鐵軍臉色一變,訓斥道,“現在正是關鍵時期,萬一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宋逍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地說道:“爹,您太緊張了。我又不是通緝犯,難道還不能出門透透氣了?”
宋鐵軍氣得臉色鐵青,但看到兒子蒼白的臉色,又不忍心責備太狠,隻好歎了口氣,問道:“你遇到了誰?”
“就是當初抓我的那個章酒兒,香菱那個賤女人的朋友。”
宋逍冷冷一笑,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爹,要不要把她抓過來?省得她壞了咱們的事。”
“你——!”
宋鐵軍氣得直跺腳,“你怎麼還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嗎?”
宋逍低下頭,臉上露出委屈的神色,低聲說道:“爹,我隻是不想讓她壞了咱們的計劃。”
宋鐵軍盯著兒子看了半晌,最終歎了口氣:“罷了,既然她看到你了,這件事確實得處理。不過你別再胡鬧了,這件事交給爹來辦。”
宋逍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連忙抱住父親的大腿,撒嬌道:“爹,您放心,我以後一定乖乖的。”
宋鐵軍揉了揉兒子的頭,眼中滿是溺愛:“你啊,什麼時候能讓爹省心一點?”
說完,他的目光漸漸冷了下來,心中暗想:“章酒兒,既然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