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要死了,但不害怕死亡!
蘇柔的兩隻手掐在我的脖子上,讓我無法唿吸。
我的大腦開始變得空白,缺氧的眩暈感,使得我一時間感受不到腹部的絞痛。
我要被蘇柔掐死了嗎?
原來死了,真的感受不到疼痛!
這樣也好,我也不用繼續掙紮了,不用在為接下來茍延殘喘的兩三個月的生命而煩惱。
我放棄反抗,閉著眼睛,任由她的雙手卡住我的脖子。
“你就這麼想死?我偏不讓你死!”
蘇柔鬆開雙手,一臉暢快的看著我。
“我要一點一點的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你這輩子都別想從我的手中逃脫。”
我大口大口的唿吸,從死亡的邊緣爬迴來,竟然讓我胃部的疼痛感消失了。
可蘇柔的話,讓我的心如同刀割。
她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今後我不可能在愛上別的女人了。
“嗬嗬!!!”
我笑了,笑得淒涼。
“你笑什麼?有什麼資格發笑?”
她不允許我開心,哪怕臉上的笑容帶著苦澀,也不允許。
“我在笑你蘇柔真是虛偽,口口聲聲說愛我,卻又想盡辦法折磨我。”
你明明已經不愛我,甚至討厭我,為什麼不肯放過我。
“我虛偽?我不愛你?
當初,你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將我拋棄,當著那麼多親朋好友的麵逃婚,我的臉麵被你狠狠的踩在泥土裏。
可是現在我發達了,不計前嫌找到了你,跟你再續前緣,還給了你一場世紀婚禮。
所做的這一切不夠愛你嗎?”
她盯著我,想要從我的臉上看到憤怒,羞愧。
“現在我富有了,不在向以前那麼窘迫,所以我不會再讓你逃離第二次的。
哪怕你想自殺,也要征得我的同意,當著我麵自殺!”
蘇柔最後那句話,令我難受的唿吸困難。
她是真的不愛我,也根本不在乎我的生死。
將我困在身邊隻是單純的從身體和精神上折磨我。
眼淚沒出息的從我的眼眶流淌下來,看著我傷心窘迫的模樣,蘇柔捂著嘴開心大笑。
“哈哈哈,顧南,你真是樂死我了,你該不會傷心了吧。
我每晚跟蕭然睡在一起,你的心是不是也很難受啊。”
她的話讓我響起洞房花燭那晚。
她領著一位高大帥氣的男子走進我們的婚房,兩然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躺在床上。
並且讓我滾出去,順便把門關上。
之後的日子裏,她總會帶不同的男人進去,每次帶一個新男人迴來,他都讓我將婚房重新打掃一遍。
她是真的不愛我了,純粹的折磨我而已。
罷了,想這些做什麼,我都快要死了,隨便她怎麼做吧。
“你開心就好,我也沒想過再次得到你!”
可能是因為剛才被她掐的有些缺氧,我的腦袋有些眩暈,起身迴到自己的房間。
“給我站住!”
蘇讓厲聲將我喊住。
我停下腳步,頭也不迴的說道:“還有什麼事?今晚準備重新帶個男人迴來?
放心,你的婚房我會打掃幹淨的!”
我聽到蘇柔粗重的喘息聲。
她生氣了?
怎麼可能會生氣。
“你就這希望我帶男人迴來,睡在咱們的婚房?”
“那是你的婚房,不是我的,我沒有婚房!”我淡然迴道。
哪個男人願意看到自己的老婆夜夜笙歌,對象還不是自己。
我不願意,又有什麼辦法。
我喜歡她喜歡到了骨子裏,這三年看著她一次又一次的背叛自己。
我憤怒過,歇斯底裏過,可依然改變不了什麼。
現在我快要死了,也看開了。
人生來是孤獨的,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沒有誰屬於誰。
她蘇柔愛跟誰睡,就跟誰睡,與我無關。
“你就不嫉妒,不憤怒,不心痛?還是說,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
當初我找到你再婚,你隻是出於虧欠,而不是因為愛我,是不是這樣的!”
她衝到我的前麵,死死的盯著我,她的眼眶居然發紅,裏麵噙著慍怒和不甘的淚水。
“這些重要嗎?”我反問道。
“很重要!”蘇柔用力迴道。
她的情緒和表情讓我心中一疼,生出一種錯覺。
她仍是愛我的,這種愛帶著強烈的恨意。
“既然你覺得重要,從現在開始,你將蕭然攆出去,他在這裏令我感到惡心。”
蕭然,是蘇柔帶迴來次數最多的小情人。
也是睡我的婚房次數最多的男人,說到底,我心裏還是嫉妒,做不到忽視一切,即便我快要死了。
能夠看出,蘇柔對蕭然這個小情人是最用心的。
蘇柔愣然看著我認真的表情,緊跟著,她的嘴角露出一抹得意而又暢快的笑容,慢慢突出三個字。
“不!可!能!”
“顧南,都三年了,你還沒有長記性嗎?你隻是我的傀儡,沒資格對我的私生活指手畫腳。”
我就知道一切都是徒勞。
“嗯,知道,我隻是隨口說說,你可以繼續保持!”我冷然迴了一句,便向房間走去。
“等等!”蘇柔再次將我喊住。
“還有事?”
“今晚九點,蕭然有個時裝秀,下午你把他的衣服熨燙一下,記住,要燙仔細了。”
我握緊拳頭,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問道:“他的衣服在哪裏?”
“在我的衣櫃裏,最裏麵的那層隔間。”
蘇柔丟下這句話,去衛生間洗漱。
迴到自己的小房間,躺在床上,身體剛放鬆下來,胃部又傳來一股鑽心的疼痛。
我迅速打開抽屜,將止疼藥拿出來吞下兩顆,大約十分鍾,胃疼才得以緩解。
方才的疼痛抽空了我的體力和精力,我困了,想睡一覺,多麼希望這一覺再也醒不過來。
剛合上眼,敲門聲突然響起。
“南哥,在裏麵嗎,我有事找你!”
這聲音令我很不舒服,我強打起精神起來,將房門打開。
“有事?”我冷漠問道。
蕭然目光上下掃視著我,最終他的雙眼定格在我的脖子上。
“南哥,你脖子上怎麼有兩隻鮮紅的手印?柔姐掐你啦!
你也真是的,為什麼總是跟柔姐強嘴,最後吃虧的還是你。
對了,你倆吵架該不會是因為我吧,南哥,原來你一直都在嫉妒我呀。
哎,怎麼說呢,你是鬥不過我的,柔姐最愛的男人是我,你不知道,她在床上跟我情到深處的時候,吻的我快要喘不過氣來。”
“這種感覺你體驗過嗎,南哥!”蕭然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追著我問。
這種感覺我當然體驗過,她當時還對我承諾,這輩子她的身子隻讓我一個人碰。
可如今,她的身子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碰過。
“你找我的目的就是為了宣告當小三的地位?
哦,不對,你不是小三,而是小八,小九,都已經排到這個位置了,得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