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被我的話給氣到了,他的眼眸露出狠辣盯著我。
“顧南,我勸你趕緊跟柔姐離婚,她現在最愛的人是我,別跟狗尾巴草一樣粘著柔姐不放。”
“狗尾巴草你應該是你吧,知三當三,這種不要臉的事情也隻有你做得出來!”
我將門猛地關上,懶得理睬他。
他以為我不想跟蘇柔離婚?是蘇柔不肯放過我而已!
“顧南,我一定會讓你滾蛋的,蘇柔隻屬於我一個人!”門外傳來蕭然氣急敗壞的聲音。
我心中莫名的有一種舒爽,難道這就是鬥小三的樂趣?
是啊,我都已經快要死了,為何還要忍受小三的氣。
......
蘇柔帶著蕭然離開,我一個人在房間裏睡了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隨便弄點吃的,來到婚房,是蘇柔跟其他男人的婚房。
來到衣櫃旁,將最裏麵的隔間打開,裏麵全是男士西裝,差不多有十幾套,全是蘇柔為蕭然量身定製的。
迴想這三年來,蘇柔似乎沒有送我一件衣服。
衣服燙好,已經下午四點了。
我的手機突然響起,不用接我也知道是誰打來的。
這輩子,第二個折磨我的人。
“媽,有事嗎?”
“兒子,媽沒錢花了,給我轉兩萬塊。”
這就是我媽,黃素娥,一個嗜酒如命,又爛賭的女人。
當初她酒後說出事情,我是她和外麵的野男人生的。
父親拋棄了我,從那天起,我的生活每天水生火熱。
她沒有工作,全靠外麵的野男人接濟度日,可女人總有人老珠黃的那一天。
她被男人拋棄後,沒有了收入來源,竟然把心思打在我身上。
那年,我剛上高一,人麵清秀,青春朝氣。
正值暑假,黃素娥逼我輟學,說是給我找到了一份體麵的工作,去會所裏當高級服務員。
去裏麵應聘後,才知道黃素娥把我給賣了,賣給了會所老板,在裏麵當鴨子。
我連夜逃跑,被會所裏的打手逮到,當街暴打。
本以為人生就此陷入黑暗,危急關頭一道曙光照亮了我。
“爸爸,他是我同班同學,快救他!”
是蘇柔的聲音,她坐在車裏一眼認出了我,並且求她的爸爸將我救下,還為我‘贖身’。
那晚,我下定決心,這輩子我要用我的生命去守護她——蘇柔!
拉迴思緒!
“你怎麼又沒錢花了,前兩天不是剛給你轉了一萬,這才過去幾天啊。”
記憶裏,黃素娥好像從來沒有養過我,小時候她對我打罵,長大了步入社會,隔三岔五壓榨我的收入。
不給她錢,她罵我是個不孝子,甚至將我告上法院。
“你是我生的,給我花錢是天經地義的,你要是不給,我就去蘇柔的公司去鬧!”
我跟蘇柔如今的關係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我不想欠她任何東西。
每當黃素娥用這一招威脅我,我都會妥協。
身上的存款還有八十多萬,說來可笑,這些錢還是當年蘇柔給我的彩禮錢。
現在我快要死了,要錢也沒用了,怎麼說黃素娥也是我媽,是我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蘇柔不差這點歪瓜裂棗,所以這些錢我準備全部留給我媽。
不過現在,我不會全部給她。
不然以她的性子一定會肆意揮霍,弄不好我還沒死她就八千花光了。
“我把錢轉給你,麻煩你買點吃的喝的,不要再去賭博了。”我發自內心的囑咐。
“好好好,媽知道了,快把錢轉過來吧!”
掛斷電話,光準備給我媽賺錢,發現有兩個未接來電。
本以為是醫院打來勸我去治療,沒想到是蘇柔。
她居然會主動給我打電話,印象中她很久沒有給我打過電話了。
這時,她的電話又打來。
“什麼事?”接通電話,我冰冷的迴道。
“顧南,你剛跟誰打電話,在外麵有人了?”電話那段傳來蘇柔的質問聲。
真沒想到,她居然會在意這些。
“怎麼?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故意嗤笑。
電話裏傳來蘇柔暴躁的怒吼聲。
“顧南,你要是敢在外麵有別的女人,別怪我讓你生不如死!”
“嗯,挺好!”我無所謂冷漠迴應。
我淡然的態度似乎令蘇柔很抓狂,“你是我的男人,最好給我老實點,以我如今的實力和地位,有的是手段!”
“那又如何,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電話那端的蘇柔沉默了,真想看看她此刻是何表情。
半晌,笑聲傳來。
“顧南,你學聰明了,懂得激怒我了,最好別讓我發現你真的在外麵有女人。
馬上煮一碗銀耳蓮子羹送過來,蕭然的胃有點不舒服,順便將他的衣服一並送來。”
電話掛斷,我有點莫名的想笑。
一個長期吃軟飯的人也會胃不舒服,還真是少見。
難道他跟我一樣得了胃癌,希望如此。
......
我去廚房煮了一碗銀耳蓮子羹,裝進保溫盒了,又將蕭然的衣服整理好一並帶著,開車前往蘇柔的公司。
來到蘇柔的辦公場所,我頓時成了全公司所有人的焦點。
竊竊私語的聲音不斷的傳進我的耳朵裏,無不是嘲笑和譏諷。
這三年來,我已經成了這裏的小醜,蘇柔荒誕淫亂的生活公司人盡皆知。
而我順理成章成了他們口中的綠帽王。
“南哥,你來了也不說一聲,我好下去接你啊。”
蕭然總會在這種時候,以一種恰當好處的姿勢出現。
他的口吻表現出對我的尊重,而實際行為確實殺人誅心。
“謝謝南哥為我熨燙衣服,咦,這保溫杯裏裝的是銀耳蓮子羹嗎?”
“是的!”我冷漠迴應。
“哎呀,我隻是跟柔姐說胃有些不舒服,想要喝一碗銀耳蓮子羹暖暖,沒想到柔姐真的讓你做了,還親自送過來。”
他這話一處,公司裏的嘈雜聲,直接高了好幾分貝。
那些人看我的眼神都帶著戲謔。
“我也很驚訝,沒想到一個吃軟飯的人,胃也有不舒服的時候。
難不成你是在軟飯硬吃?!”
我將手中的衣物一股腦的塞進蕭然的手裏,露出一抹冷笑嘲諷。
總的來說,我和蕭然在蘇柔公司員工們的眼裏半斤八倆。
一個靠吃軟飯上位,另一個常年被老婆戴綠帽子。
三年來,我已經習慣了這種嘲諷喝戲謔,不過蕭然似乎受不了那些人的眼神。
他臉上的假笑凝固的快要滴水,麵部肌肉因為激動而不受控製的抖動。
“哼,南哥你真會說笑,柔姐在辦公室等你呢,去吧!”
他裝作一副淡定的樣子,走到我身側,咬牙切齒說道:“喜歡最狠是吧,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我懶得理睬他,徑直向蘇柔辦公室走去。
來到蘇柔辦公室門口,我直接推門而入,開門見山問道:“找我何事?”
蘇柔顯然沒想到我會突然闖進來,皺著眉頭目光銳利的瞪著我。
她起身遭到我身前,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
“我告訴你,顧南,你我之間,隻有我能出軌,而你,膽敢背叛我一次,我不介意讓你唯一的親人消失!”
真沒想到她會用黃素娥的命來威脅我。
“我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蘇柔!”
我愛她,這三年來,她的行為隻是讓我憤怒,從沒有向此刻這般令我痛恨。
雖然黃素娥不是什麼好女人,但她是我媽,是我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而她蘇柔居然抓住這一點威脅我。
蘇柔顯然沒想到我會說出如此激烈的話語,畢竟欺負我已經成了習慣,習慣的認為我不會反抗,最多隻是吵吵鬧鬧。
她的雙目突然變得赤紅,“你已經傷害過我一次,難道你還想再傷害我一次嗎?”
“你不是一直都在折磨我嗎,折磨了我三年,還無法抵消我當年逃婚給你帶來的創傷?”我反問道。
“不夠,永遠都不夠,顧南,你欠我的需要用一輩子來償還!”蘇柔麵目猙獰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