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欠她的?!真的欠她的嗎?
不,我不欠她,絲毫沒有虧欠。
當初我愛她愛到骨子裏,怎麼會虧欠她。
當年若不是有人威脅,我又怎會在我期盼已久的婚禮上逃婚。
為了她能夠東山再起,我付出了健康,人格,甚至靈魂。
或許,我唯一欠她的,就是不應該愛上她。
那個晚上,我不應該從會所裏逃出來,或許我應該換個方向逃跑,不讓她撞見。
可命運總是如此的捉弄人。
可能是因為情緒太過激動,我的胃突然劇烈的抽搐,鑽心的疼痛令我不受控製的顫抖。
“怎麼,你還有臉激動,不甘心?”
蘇柔以為我身體顫抖,是因為我心有不甘。
“我沒有不甘心,隻是......”
話未說完,隻覺得喉嚨裏湧起一股鐵心味,緊跟著一股粘稠帶著臭腥味的血液從我口中噴了出來。
身體似乎被抽空了一般,我身形不穩隻能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在蹲下來的那一刻,我看到蘇柔花容失色了,猩紅的眼眸裏露出難以掩蓋的驚慌和擔心。
“顧南,你怎麼了,為什麼會吐血,你的身體出狀況了?”
她雙膝跪下來緊張的看著我。
“快說話呀,你到底哪裏不舒服,為什麼會吐血。”
她抓著我的肩膀,聲音顫抖,瘋狂催促問道。
她快要哭了,是擔心我才這樣嗎?
一時間,我心裏五味雜陳,百般煎熬。
她的擔心是真的,眼眶裏打轉的淚水也是真的,她真的愛我?擔心我?
這一刻,我迷茫了。
你真的愛我,為什麼還要折磨我。
難道愛一個人就是讓對方生不如死嗎?
我剛準備開口,告訴她實情,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
“蘇總,不好了,蕭然突然胃疼,在衛生間裏一直都沒有出來。”
蘇柔臉上為我的擔憂一掃而空,皺著眉頭站起身來。
“什麼?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好像,好像是......”女秘書支支吾吾,眼神時不時在我身上瞟動。
“沒事,大膽說出來!”蘇柔聲音帶著威嚴道。
“蕭然好像喝了他帶來的銀耳蓮子羹,之後就胃疼,拉肚子!”女秘書用手指著我。
蘇柔臉色剎變,眼神就像刀子一般盯著我,用一種命令的口吻對我說道:“你在羹裏放了什麼?”
我努力站起身,虛弱迴道:“裏麵有銀耳,蓮子,白砂糖,還有礦泉水。”
“那他為什麼喝了會拉肚子?”蘇柔不肯放過我,認定了蕭然突然胃疼,是我做的手腳。
“我又不是醫生,你問我幹嘛?”
一旁的女秘書開口道:“蘇總,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講。”
“你說!”
女秘書又看了我一眼,對著蘇柔道:“蕭然說,銀耳蓮子羹裏有瀉藥...所以......”
這話一出,蘇柔看我的眼神,恨不得要殺了我。
“你還有臉說,跟你無關,知不知道蕭然今晚九點有個重要的時裝走秀。”
她看了看地上粘稠而又腥臭的血跡,又看向我。
“顧南,真是沒想到你會在我麵前耍這種心機!
你嫉妒蕭然,在銀耳蓮子羹裏下藥,讓他無法參加今晚的走秀。
然後又在我麵前吐血,裝可憐,博同情......你好深的計謀。
怪不得你剛才說不會讓我好過,原來你已經開始對我進行攻擊了。”
周圍的空氣,在此刻都被蘇柔的話語凍結。
她的每一個字,都像尖銳的刀子,直直地刺進我的心髒!
可我卻隻是麻木地承受著,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刺痛。
我無力地搖了搖頭,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任由她繼續指責!
這些年來,類似的汙蔑和謾罵,我究竟聽過了多少遍呢?
不好意思,連我自己都數不清了。
蘇柔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對著身旁戰戰兢兢的女秘書命令道:“趕緊送點藥去給蕭然,要是耽誤了他的 t臺走秀,有你好看的!”
女秘書如獲大赦,連忙點頭應下,匆匆離去。
唿!
蘇柔隨即蹲下身子,那冰冷的目光像毒蛇一般緊緊盯著我。
她惡狠狠地威脅道:“你給我聽好了,以後不許再對蕭然耍那些下三濫的小心思,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我攤開雙手,直視著她的眼睛,聲音中透著無盡的無奈。
“在你心裏,就這麼認定了是我搞的鬼?”
“我告訴你,我真的沒有在那碗銀耳蓮子羹裏做任何手腳,蕭然吃了拉肚子,說不定是其他原因。”
“為什麼,你就非要一口咬定是我呢?”
然而,蘇柔的眼神中沒有絲毫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