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植此人剛正不阿,而且從不攀附權貴,是一個極為正值的人,如果陳皓沒有真本事,想讓盧植上書為陳皓請功,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別管陳皓是不是陳氏子弟都不可能!”
“所以,我覺得傳言九成九是真的,至於為什麼之前陳皓一直名聲不顯,我到覺得應該是亂世出英豪!”荀彧看著天下酒樓外麵的情景說道。
“亂世出英豪嘛?”
郭嘉的目光看向了窗外的遠處。
“等陳皓迴道潁川,還勞煩文若給我引薦一番才是!卑腽A之後郭嘉說道。
“哦?”荀或一挑眉毛:“為什麼你覺得我就一定見得到陳皓?”
郭嘉微微一笑說道:“陳氏荀氏本就莫逆之交,當年潁川四長如今陳定乃是碩果僅存,代表著潁川士族的利益!
“而此番陳皓出頭,自然代表的也是潁川利益,你家中長輩定然不會放過這種機會!惫问肿孕诺恼f道:“若是我猜測不錯,你們荀氏怕已經在族內尋找未婚年齡合適的妙齡少女了不是!”
“啊.……哈哈!”
荀或先是一愣,隨後指著郭嘉仰頭大笑:“郭奉孝啊郭奉孝,什麼都瞞不過你,好,就算你猜對了,他日陳皓歸來之際,我若是能見到,定然給你引薦一番就是了!”
荀彧看著門外走進門來的陳群等陳氏子弟。
郭嘉猜測的不錯,如今族內確實正在磋商兩家的婚事。
荀氏想要嫁女給陳氏陳皓。
如今正在族內尋找年齡合適的未婚少女。
士族之間通婚加強彼此之間的關係在正常不過了。
荀氏雖然不需要陳氏的名頭,但是強強聯合這種事兒誰都懂。
陳皓如今風頭正盛,想必等他迴到洛陽之後一定會被劉宏大肆封賞。
家族當中的長輩也定然是推斷陳皓日後定然不凡,這才準備聯姻。
這種手段屢見不鮮,所以郭嘉猜到荀彧也沒什麼好驚訝的。
“陳皓如今還沒有迴來,便以至此,若是他日榮歸故裏,還不知道穎川是一副什麼熱鬧的景象呢!”荀彧感歎的說道。
聽到荀或這麼說,郭嘉也有些期待。
而坐在距離郭嘉還有荀彧遠處的戲誌才則是輕咳了兩聲,好像是身體有些不適率先離開了。
汝南。
皇埔嵩還有朱偶的軍中。
原本兩人皆被黃巾所困,但是在三天之前,就在朝廷援兵抵達的當日,一則消息改變了如今戰場上的平衡。
張角死了,張梁死了,張寶也死了!
冀州的黃巾軍近乎被一次性全殲!
當皇埔嵩還有朱偶兩人聽聞這一則消息的時候不禁也是大驚失色。
盧植手中隻有兩萬不到的兵馬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
此時皇埔嵩的軍帳當中,一封朝廷來的信箋就在皇埔嵩的桌麵上。
除了皇埔嵩還有朱偶之外,此時營內還有幾個人。
其一乃是朝廷派遣領兵而來的曹操。
本來曹操的任務是支援皇埔嵩和朱偶,可是還沒等他抵達戰場的時候,黃巾軍就已經退去了。
除此之外還有被朱偶征辟而來的佐軍司馬孫堅。
一身盔甲的孫堅大馬金刀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身上散發著一股殺伐之氣。
雖然這是曹操第一次見到孫堅,但是之前他便聽說此人作戰極為兇猛,如同一隻猛獸一般,十分得朱偶信任。
而在孫堅的身邊還有一名看樣子年紀不大的青年。
青年身高背闊雙臂粗壯,而且一雙虎目當中總是散發著咄咄逼人的目光。
此青年和孫堅有三分相似。
通過朱偶的介紹,曹操得知此人名叫孫策,乃是孫堅這隻猛虎的兒子。
正應了那句話虎父無犬子,這孫策也是極為驍勇善戰之人。
“朝廷文書上說,是長水司馬陳皓獻計利用暴漲的衡水,在衡水上方堆積堤壩,然後等張角率領著精銳進入預先他們設計好的地方之後,便掘開堤壩水淹三軍!”
“大水直接吞噬了張角的精銳,隨後盧植再次率軍衝殺迴來,一戰而平定了冀州黃巾!”皇埔嵩有些失神的說道。
“什麼!”
朱偶大驚失色!
“竟然是那個陳皓!”
坐在下方的孫堅也是一愣。
“父親,陳皓是誰?”站在孫堅身後的孫策小聲的問道。
孫堅搖了搖頭:“為父也不是很清楚。”
而坐在一旁的曹操看了一眼孫堅父子說道:“陳皓乃是潁川陳氏子弟,他的祖父乃是潁川四長當中的陳是!
“前一陣子在幽州大破黃巾賊頭程誌遠,擊潰十餘萬黃巾!”曹操給孫堅父子解釋了一下陳皓的身世。
“原來如此!”
孫堅點了點頭:“多謝了!”
另一邊的皇埔嵩還有朱偶心裏有些難受了。
如果說要是盧植擊敗了黃巾軍,斬殺了張角等人他們還可以接受。
可這一切竟然隻是一個年未滿二十的小子讓他們如何接受?
兩人率領的是朝廷主力,但是卻被擊敗困住,而另一邊卻大殺四方。
“誒……”
長歎了一聲之後,皇埔嵩站起了身來:“盡快結束這邊的戰事吧,若不然恐怕朝廷是要問責了!”
冀州。
在天下所有人都在討論陳皓的時候。
陳皓卻已經帶領自己麾下的騎兵從魏郡前往了中山國。
正所謂小別勝新婚,如今戰事已經差不多了,陳皓首先要迴到甄家通知一下準備前往洛陽的事情。
此時,在中山國和常山的一處交界處。
一輛牛車正載著一家人奔逃。
牛車的後麵跟著一群頭頂紮著黃巾,手裏揮舞著兵器的黃巾軍。。
黃巾軍人數大概有二三百人的樣子,手中的武器各異,死死的追著前麵的牛車。
而牛車之上則是一家三口。
這一家人本來身在豫州,此次前來冀州是走訪親戚,沒想到卻遇到了黃巾禍亂。
親戚沒有走成,路上還遇到了黃巾賊。
若不是一家人有一輛牛車的話,恐怕早就被後麵的黃巾賊兵追上了。
車上唯一的中年男人正在玩命一樣的用手中的鞭子抽打著牛車。
而車上的一對母女則報做一團瑟瑟發抖。
中年女人懷抱著的女孩看起來有十八九歲的樣子,露在外麵的肌膚如玉一邊的光華。
“小的們,追上去,男的殺了,牛宰了大家吃肉喝湯,車上的女人兄弟們一起享用啊!”
領頭的黃巾賊揮舞著手中的一柄叉子大聲的喊道。
聽到賊頭的唿喊,那些跟在牛車後麵狂追的黃巾賊更加的賣力氣了。
而牛車上的那對母女則是臉色更加的蒼白了。
追在她們身後的黃巾賊兵足有兩三百人。
若是被追上了,那她們是一定會被折磨死的。
趕車的那個男人臉上已經露出了絕望的表情。
“婧兒她娘,你過來趕車!”
中年男人衝著身後的中年女人說道。
女人一驚。
“當家的你要幹啥?”
男人看了一眼身後的黃巾賊,然後從座位下麵拿起了藏好的柴刀。
“牛車跑得慢,車上三個人它跑的更慢,我下去和他們拚了,你帶著婧兒跑!”中年男人咬著牙決絕的說道。
“不行,當家的,我們一起跑!”中年女人沒有答應。
“糊塗!”
中年男人罵了一聲到:“算命的說過,他說咱家婧兒日後那是富貴之相能入主天家,帶著婧兒跑,跑得遠遠的!”
說罷中年男人便不由分說的將手裏的鞭子交給了還在發愣的中年女人,難後直接就跳下了牛車。
三個人在車上肯定要重,兩個女人當然要輕一些。
所以當男人跳下去的時候,牛車的速度快了兩分。
“當家的!”
牛車上的女人一生嘶吼。
“爹!”
那個始終依偎在中年女人懷中的女孩也是痛苦的喊了一聲,伸著一雙玉手的她似乎想要伸手拉住自己的父親。
跳下牛車的中年男人迴頭努力的留給了家人最後一個微笑。
當他轉頭麵對追上來的黃巾軍的時候,咬緊了牙關,握住了手中的柴刀。
“都是窮苦百姓,你們何苦為難窮苦百姓,有能耐你們怎麼不去圍攻官府!”
中年男人一聲不甘的怒吼。
為什麼說黃巾之亂禍患無窮?
因為黃巾之亂不是起義,就是一場如同蝗災一樣的禍亂。
這些百姓聚集在一起,攻城不行,所以隻能掠劫周邊村莊,掠劫和他們一樣的勞苦大眾。
這樣一來,土地沒有人耕種,而這些黃巾軍卻又隻知道破壞,不懂得建設。
發出了一聲不甘的怒吼聲音過後,中年男人便被淹沒在了人海當中。
這些眼中盡是欲望和毀滅的黃巾軍哪裏會聽他喊的是什麼。
他們需要的是前麵的那頭可以宰殺充饑的牛,和牛車上可以釋放欲望的女人。
但男人的死還是換來了自己妻女逃亡的一點點時間。
馬車上的女人流淌著眼淚揮舞著鞭子抽打著牛車。
而那個女孩則是哭紅了眼睛。
然而那些黃巾軍還是沒有放棄,一直跟在牛車的後麵,看樣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就在牛車狂奔的路上前方。
一名身後背著背囊,手裏還握著一柄銀槍一個身影正在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