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屋子剛出來一人,南瀟婷就讓他領了盒飯;右邊屋中四個武士都拿刀衝了出來,劉婧沒忍住,直接開殺,殺死一個,三個急忙又躲了進去。
左屋隻剩一個,卻傳來女人一陣慘叫聲,很明顯,左右兩邊,是想拿女人作要挾了!
江嬋兒和劉婧都慌了,都看向女主,南瀟婷不慌不忙,做了手勢,讓倆人守在正屋門口;她直接先衝進了左屋,也不管在說啥,麵無無情的直接衝上去,冷冷就是一刀揮出,都以為是要殺人質,結果冷刀隻是精準擦邊,巧妙劃過後戳進了武士的髒腑,隨後再補一刀抹了脖子,女子嚇的瑟瑟發抖,無魂的蜷縮著,躲在了牆角。
出來後,直奔對麵屋子,三武士見到了南瀟婷的真麵目,在萬分不解和驚懼間,兩個武士就被突襲的鋼刀插進了胸膛;剩下的這一個,趕緊摟抱著這名女子,躲她身後,用長刀橫架在她的咽喉處,麵露兇狠的鳥語咋唿著……
語氣貌似恐嚇,反正聽不懂也毫無意義,不猶豫,南瀟婷的鋼刀,照準了此人右眼球,狠狠一把飛甩了出去,結果……居然沒戳中?跑偏了?挺尷尬……
這武士一看刀都扔掉了?沒武器了吧?臉上大喜著甩開手中女子,一下站了起來,舉起長刀,大搖大擺的逼近了南瀟婷。
顯然,南瀟婷逗傻子的,拿起刀鞘故作弱弱抵抗,同時後退,好似抵擋不住,與他拚打的同時,卻又抽空往他脖子和手腕上紮針,隻三個迴合下來,這武士就僵硬著肌肉,站在了那裏……
臉都嚇慘白的女子,趕緊爬起來規矩的跪在女俠麵前,連忙求饒道:
“……女俠饒命啊!女俠饒命啊!家父沒錢頂債,是拿我來頂五天工的!這些畜生,就是不讓我們幹活,他們就想欺負我們……嗚嗚嗚……求女俠饒命啊!”
“穿上衣服,趕緊迴家吧!”
南瀟婷跑去把鋼刀收起,把畜生身上的針輕輕一拔,轉身就出去了。
“謝謝恩人!多謝恩人……”
迴到侍衛這裏,這正屋裏還有七個武士,他們似乎更狡猾,再也沒人肯出來了?而這屋子裏的,就是裏正的老婆和兩個女兒……
等了幾分鍾,左右兩個屋子,出來三個穿好衣服的女子,她們不約而同的朝南瀟婷跪下磕頭,然後默默的轉身跑出了院外。
這語言不通,就好像啞巴見瞎子,沒法弄啊!
“嬋兒,劉婧,還是按我的辦法來,不管不顧,見賊就殺,絕不可猶豫!走,跟我衝進去!”
“好!主子,那您多加小心……”
劉婧率先一腳踹開屋門,劉婧和江嬋兒先行衝了進去,南瀟婷隻得緊跟其後。
隻見三女赤條亂發,狼藉一身,手腳被縛,兩個武士盯一個女子,擺出了隨時要殺頭的架勢;而這七名武士都穿好了寬鬆戲服,見三名女刺客終於現身了,還敢進到屋裏,十分驚訝。
但他們貪婪奸笑的表情,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
這時候,越顧及人質,就越被動;一個領頭模樣的武士,氣勢洶洶在聒噪,南瀟婷照舊衝了上去,揮刀就殺,方三刀的刀法,這時候,連使三遍,才費力的得以殺掉這個小小領頭的,心裏不禁小小咯噔一下。
江嬋兒和劉婧也與另幾個武士拚殺起來,等南瀟婷左殺右砍,協助將七人全部殺死的時候,有一個武士的長刀,在死之前已戳進了一位婦人的心髒,她兩個女兒倒安然無恙。
這是怎麼迴事?‘方三刀’刀法,怎麼感覺不靈了?
這個領頭的小小武士,一躲一砍的動作,跟自己極為相似?原以為一刀可以砍殺的倭夷武士,竟然要連殺了九刀才成功?這還隻是最小的一波,最小的角色,那五百武士中,真正強者,自己又該怎麼對付?
難道是自己輕敵了?對倭夷武士的一次小試探,竟讓南瀟婷一下陷入了不安和驚恐……
就像曾遇到白龍的劍法一樣,這一次,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弱小和無力!
江嬋兒和劉婧將裏正的兩個女兒帶迴來,交給了主子,南瀟婷也看過,為她們開藥調理。兩個侍衛帶著二十個義士返迴了裏正家,收集了所有倭夷搶奪來的錢財,連夜帶了迴來。
次日,陳通如約前來求見,被手下領到了客堂。
“在下陳通,拜見神醫姑娘!”
陳通彎腰恭敬作揖,雖不知他以什麼想法施這樣的禮,但畢竟人家很尊重。
南瀟婷獨自坐在客堂主位,平淡的看著說道:
“先生免禮,請坐!嬋兒……給陳先生上茶!”
陳通謝著,很是高興,規矩的坐在客位椅子上,想了想作揖說道:
“神醫姑娘的書信,在下已收到了,心中甚感榮幸!不過,在談聯合剿滅倭賊之前,在下有些疑問,還想請神醫姑娘,幫我解惑!不知……”
“先生是指吳王和他夫人的死?”
“呃是……”
“夫人狠心要殺我,吳王又出爾反爾;我隻能懲戒一番!但是,我沒料到,尤餘手下萬寶權,竟會帶著兵藏在吳王府裏……他不僅借機砍了人頭,還在府中放了火,估計府裏的人也沒留什麼活口了,血洗吳王府,他也是死有餘辜!”
話說迴來,南瀟婷在九江郡的合肥縣時,吳王的人頭已經被計劃了,也確屬她指示和設計,所以夫妻倆的死,可以算到自己頭上。但這個萬寶權殺戮成性,毫無節製。這就不可輕饒了;若不是被葛誌抓了,她早晚也要取他萬寶權的狗頭!
“啊?事情……事情竟是這樣?難怪王騰兄弟說,葛誌帶二百兵去了府裏,已經是一片火海了……那神醫姑娘從城北逃出的?”
“對!萬寶權領進刺客血洗吳王府,府外也有幾百人,我是無力迴天,隻得從城北逃出!據我所知,尤餘對吳王,毫無瓜葛和關聯,這恐怕是朝廷丞相,尤尚文的傑作了……”
“神醫姑娘真是一語中的啊!在下也斷定是尤丞相過河拆橋之舉!手段夠毒啊!這次陳夫人要殺我,幸虧在下與王騰將軍有私交,這才勸得他與我一同逃出城外;葛誌派兵封堵城南時,我們已繞到了城北方向,正巧趕上了葛誌怒審萬寶權;而石臺上立著的,便是吳王和夫人的頭顱;在我們離開時,那個萬寶權也被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