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後,離風急急迴了東宮殿。
此時,楚喬已經到了。
“民女參見太子殿下!”
楚楚動人的楚喬,對著離風盈盈一跪。
“免禮!”
離風生出雙手,托著楚喬的手臂,順勢就把楚喬半攬入懷。
楚喬抿了抿嘴唇,她已經意識到,離風心中狂燒著的欲火。
“本宮有件喜事,想必你也聽說了?”
離風目光一直盯著楚喬波光粼粼的眸子,又道:“如此喜悅,理應和你分享一番這人間至歡的快樂。”
聞言之下,楚喬唿吸一窒。
迎著那道火辣辣的目光,她明白這“人間至歡的快樂”是何事!
楚喬粉臉頓時一紅。
那兩團紅暈,從臉蛋開始向白皙的脖子洇了開來,緊張的低下頭道:“民女,謹遵太子殿下之命。”
離風詭異一笑,向後院方向揚了揚下巴,道:“跟本宮去那邊!”
那邊?
楚喬一怔,頓時陷入糾結。
她仰麵看看離風,又低頭看看自己腳尖。
都知道,後院那可不是一般的地方,那是帶著花園的精致所在,是太子嬪蘇白夢幽居之處。
見楚喬神色吃驚,離風又道:“凡事都有第一次,對後院那位來說,也是一樣。”
離風的話,讓楚喬渾身一哆嗦,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好了。
就沒見過這麼不解風情,不懂憐香惜玉,還如此放浪的男人。
就是女人答應,那也是極其私密的事情。
盡管楚喬在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但去後院,當著另外一個女人在場?
她一下子就懵了。
雖然略懂男女之事,但畢竟自己還未親身體驗,這就提出如此荒唐的想法。
還不等楚喬說話,離風那隻強健有力的大手,就攬著楚喬的一隻肩頭,幾乎是挾著她走向後院。
“不要,殿下!”
楚喬隻覺得腦袋一嗡,等她驚唿一聲,離風的胳膊,幾乎是半抱著她已經走到太子嬪的寢殿門口。
“看看!”
離風胳膊一鬆,指著後院的寢殿,說道:“這邊多好,輕易沒人打攪,就是有人來給本宮賀喜,那也不能隨便進入這裏。”
驚惶不安的楚喬,緊張地望向四周,急切道:“太子殿下……”
聽到殿外有人說話,在床榻上整整趴著睡了一夜的蘇白夢,從寢室探出頭來,疑惑道:“是太子殿下嗎?”
“愛妃昨夜睡得可好?”
離風目光,投向門簾,肩膀一側,就攬著楚喬的肩頭進了寢殿。
睡得可好?
蘇白夢一陣羞憤,呡了呡嘴,幽幽說道:“痛楚得厲害,妾身幾乎一夜沒睡踏實。”
說完,猛一抬頭,就看到離風懷裏驚恐不安的楚喬。
明白了!
這個男人,沒個夠。
看來,帶著他早已物色好了的女人,要當著她的麵演一場鴛鴦戲水的花活給她看。
蘇白夢心中一陣刺痛,這滋味,比昨夜肉體帶來的痛楚還要強上幾分。
簡直就是殺人誅心。
這離風,絲毫沒有為此覺得半點尷尬。
望著一臉幽怨的蘇白夢,訕笑道:“本宮憐惜愛妃,這不,楚喬姑娘來了,她,總比之前那個牡丹要好百倍還不止!”
此言一出,直接打臉。
之前,蘇白夢每次把離風撩撥得饑渴難耐的時候,總是巧妙地全身而退,讓她那個胖得就像線團一樣的婢女牡丹,來替她完成後麵的事。
這一下,可好!
這個男人,自己物色了一個美色不俗的女人,來繼續兩年前的那種遊戲。
自己種下的苦果,隻有自己親口嚐了。
蘇白夢霎時麵上一紅,低頭說道:“那妾身,就不在這裏礙事了。”
“別走啊!”
離風眉頭一挑,詭異地一笑,道:“有愛妃在身邊,那趣味可就多了。”
“別,別!”
蘇白夢一陣尷尬,低頭道:“要是有人來道賀,前麵總得有人支應,妾身還是去前麵照應著好了!”
“也好!”
離風大嘴一咧,笑道:“那就有勞太子嬪了,這太子妃還沒過門,東宮場麵上的事,還得有人替本宮出麵。”
望著蘇白夢狼狽離開的背影,離風嘴巴湊在楚喬的耳根,嗅著楚喬秀發淡淡的香味,低聲道:“這下,多好,沒人打攪了。”
說話間,離風的手,已經悄然攀上了楚喬的領口,那最柔軟的豐滿處已經隨著楚喬的唿吸而起伏不定。
楚喬感受到那大手的掌握,她麵色羞紅,一陣顫栗之下,緊張得就要奪門而逃。
“別動!”
離風輕輕一聲,驚得楚喬又迴過神來。
已經叼進嘴裏的肉,哪能如此輕易地就會吐出來?
想到這,楚喬繃緊了身體,果然不敢再動彈半分。
很滿意自己方才的話,已經產生的效果,離風輕咬著楚喬的耳垂,說道:“是否在心裏暗罵本宮厚顏無恥、下流至極?”
楚喬咬著嘴唇,努力向一旁偏著腦袋,急道:“難道不是麼?”
“對本宮來說,魚與熊掌都可兼得,江山和美人,也可雙選,本宮想要的,從來都不猶豫,更不會退讓,這人世間最好的東西,本宮絕不會浪費半點。”
“正如那些從昨日傍晚起,來東宮殿奉上賀禮的人,他們無非就是覺得本宮不再是任人擺布的木偶,無非就是想靠近本宮。”
“雖然他們各懷鬼胎,但他們看中的是本宮的權力,看中的是本宮的明天。”
“這些人,唯利是圖,如果本宮猜得沒錯,過一會,還有權勢更高的一些人,來東宮殿送賀禮。”
“那可未必!”
楚喬搖搖頭,道:“官場,和商道差不多,下本錢的人,應該是先要看到能得多少的利?這些人,無非就是隨波逐流而已。”
“他日風向有變,這些上趕著來送禮的人,也許又會倒戈,進而尋找更有可能的依仗,而太子殿下,眼下還不能讓他們完全把寶押在東宮殿。”
“不過,這個開端,應該是他們眼下覺得太子殿下有點氣象而已。”
真不愧是個精明的女商人。
楚喬一番話,道破了這裏麵的實質。
這些人,不完全是已經倒向離風,而是他們先占個位,然後靜觀時局變化。
因為他們看到了離風和以往不同的一麵,這一點,讓他們開始左右搖擺。
“說得再好聽,所為的,都是為了自己的將來,女人也是,最終是被男人睡的,這就看給何等男人睡了!”
“給屠夫睡了,日後就是翻豬腸的煮婦。”
“給得了功名的人睡了,日後還有望成為官家娘子。”
“給嫖客睡了,也就得幾兩銀子的脂粉錢。”
“但給本宮睡了,那可就成了躋身皇親貴胄的敲門磚,這些,不用本宮囉嗦,你比誰都明白!”
說完,離風直接扛起楚喬,大步就進了太子嬪蘇白夢的寢室。
“太子殿下……”
楚喬一陣語塞,她不敢置信離風會如此直白,毫無遮掩地把男女關係給撕掉了遮羞布。
但她明白,離風要在太子妃的寢室裏輕薄自己。
東宮殿那麼多房間,難道沒有一處供他茍且此事?
難道是?
是要在這個地方,來表明他想睡的女人,都能得到這個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