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心中一凜,互相看了幾眼,卻沒有一人選擇離去。
看到這一幕,蕭鼎天適當表達了自己的滿意。
隨後便將自己“蕭家主脈修士”的身份,以及有關血族事情的尾末,娓娓道來。
一眾人等聞言愕然,有些不可置信。
倒是那龍姓老者,麵色陡然大變,顯然是知道不少底細。
‘血族?那種東西怎麼還會存在?’
其人臉色極為複雜的看向蕭鼎天,對於這個說法,其實已經信了八九分。
因為這家夥,畢竟出自四大家族之一的蕭家,總不會騙在這種情況下他們?
而蕭鼎天,依然在鼓動其餘修士的熱血:
“...諸位,這六族,包括血族修士在內,都曾是奴役人族,且以人族為食的存在。
我蕭家修士費盡心力追捕至此,已然耗費不少心思。
然六族修士數量不知幾何,故蕭某,想要邀請諸位,一同圍剿六族修士。”
說罷,蕭鼎天深吸一口氣,竟擺低姿態(tài),衝眾人抱拳道:
“所以諸位,還請助我,滅了這幫畜生!”
聽到此處,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無言。
這自稱“蕭家主脈修士”的家夥,所言真假尚且不得而知。
就算那所謂的“六族修士”真的存在,但一聽就知道不是好像與的,實力恐怕極端強悍。
更何況他身為蕭家人都要慎重對待,拉上他們這些幾與炮灰無異的家夥,恐怕就是送死頂包?
蕭鼎天自然知道僅憑他這幾句話,若是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好處,恐怕難以讓這些人跟他一路去。
便狠下心來,須臾間掏出一枚血色圓珠,並將其高高舉起:
“諸位,此乃六族依據秘法創(chuàng)造出的“血奴”,所孕育之物,雖然效果不如“還魂真水”那般逆天,但也是少有的,能夠讓蘊種極限修士,更上一層樓的異寶。
此去若有收獲,蕭某願將其與諸位共享。”
眾人聽聞此言,唿吸當即變得粗重許多。
他們這些家夥參與大比,一方麵確實是為了各自州城的未來。
另外還有大比積分,可以換取許多有助於增強自身,甚至讓真種踏足蛻變的至寶。
但另一方麵,也是最主要的一方麵,那就是為了這血海秘境孕育出的各種奇珍異寶。
隻是那種寶物端的稀少無比,每次有現(xiàn)世消息都會吸引著一大幫子人,前去圍追堵截。
不是王室子弟,就是某位二蛻強者的後人。
甚至是類似大楚四大家族這般家族子弟,或者說各州第一第二校尉級別。
可以說根本沒有他們的份。
可眼下,那種傳說中的寶物就在他們眼前,怎麼能不讓他們激動、興奮?
雖說希望渺茫,但總比一點希望沒有,要強上很多不是?
隻是其中萬分兇險,不用說他們也相當清楚。
萬一再是之前那種能夠以一敵二,甚至以一敵三的。
許多人心裏想著,目光下意識看向那些被人隨意丟在地上,已然了無生息的屍身,仍舊心有餘悸。
場中靜默持續(xù)了片刻,無一人敢率先站出來說上幾句話。
最終還是那龍姓老者,首先站出來朝蕭鼎天拱手道:
“蕭...道友,老夫姓龍名輝,就先托大稱唿你一聲“道友”了。
我等自然知曉,這“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道理。
對這些奴役人族的家夥,也無半點好感,更願意為剿滅異族,出一份力。
不過茲事體大,而且我等還要代表各自州城參加大比,不知可否先讓我等,商議一二?”
蕭鼎天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請便之後,便不再理會。
反正他邀請這些人,就沒打算讓他們出多少力。
而是想要將此處試煉之地的所有修士,盡量集中在一起。
這麼做的目的,一是為了讓六族少鑽點空子,少轉化幾個人族,也算間接救了這些人小命一條。
這第二,才有讓他們出些力的想法。
不求多,能幫忙布個陣法,再出手阻攔一二,就行了。
參戰(zhàn)主力,還是他帶的這一隊蕭家修士,以及...那個家夥!
看著一邊皺著眉頭翻看屍身,一邊問他“秦霄”的張起,蕭鼎天唏噓道:
“那家夥啊,瀧州總兵的大兒子,一手雷法強悍無匹,是個不錯的家夥。”
說罷,他頓了頓,又補充道:
“而且還曾救過我一命。”
不過提及此事時,蕭鼎天卻是滿臉陰鬱,顯然不打算多提。
張起看到這一幕,自然也沒打算多問。
隻是對那個家夥,產生了不少興趣。
而且看蕭鼎天提到此人時頗為鄭重的樣子,實力應當非常強勁。
當時據他所知,秦玉可不是修雷法一道真種的。
隨意掃了一眼那些在旁邊空地,相互角力的堂兄堂弟們,
蕭鼎天又扭過頭看著依舊皺著眉頭,不停打量那些屍身蒼白臉色的張起,主動上前一步,解釋道:
“這愈發(fā)蒼白的臉色,就代表著他們已經被轉化為血族。
還有那胖和尚,應該都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實力大漲。
那看這樣子,此處確實有六族出現(xiàn)。”
語氣中竟有些興奮,外加些許躍躍欲試的感覺。
可隨即,蕭鼎天卻是幽幽歎道:
“這就是血族的獨特之處,但也是血族危害最大的地方。
因為據說那場曾經投入楚國大半國力的滅族之戰(zhàn)中,我人族也有不少垂垂暮老的家夥,偷摸潛入血海秘境,甚至甘願轉化為血族,以達到提高實力延長壽命的目的。
不過王兄你可能不知,這個轉化一旦徹底完成,那個人就再無一點人性存在,而且還會受到血族本族人的控製。
當時那些泯滅人性的家夥,反過來還給我人族造成了不少傷亡。
所以後麵幾百年,隻要遇到這種背叛人族的家夥,向來都是有一個殺一個,絕對不會放過。”
張起聽著心神一動,突然想起張博雲。
‘那個家夥,他該不會是...’
他下意識搖了搖頭。
張博雲那個家夥這麼年輕,怎麼可能為壽命發(fā)愁?
‘不過若是因為實力呢?’
張起是不知道那家夥是不是遭受了什麼打擊,但卻是越想越覺得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