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博雲這種家夥...
怎麼說呢?
張起是有些喜歡的。
當然,肯定不是斷背山那種喜歡。
算起來,是他要殺張博雲的那個堂兄還是堂弟,其卻未曾阻攔開始。
這個脾氣算是正合他胃口。
因為其實張起也是這樣認為。
那種當了槍卻不自知,而且還沾沾自喜的傻逼玩意兒,救了幹嘛?
借用前世的一句話,那就是“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不死不活浪費人民幣。”
就在張起陷入迴憶的時候,龍輝顯然已經和其他人商議完畢。
他小心翼翼的上前,謹小慎微的說道:
“蕭...道友,追捕血族一事,我等願意前往,就是那血珠,不知能否保證與我等共享?”
蕭鼎天眉頭微蹙,心道,怎麼會這麼麻煩?
但他還是豪放一揮手:
“隻要你們能殺死,都是你們的。”
說完,蕭鼎天便自顧自離去。
其實若是按照他以前的做派,早就讓這不識趣兒的糟老頭子該滾哪滾哪去了。
還會有機會在這談條件提要求?
龍輝聞言鬆了口氣。
本來緊張的要命的心跳,此時也輕快了許多。
其實他們商議時,本來是有不少人不願意跟上去的,連說風險太大。
還是他自己一個接一個找上門去,和對方麵對麵的商議,幾乎磨破了嘴皮子,又許諾諸多好處,才勉強讓對方答應下來。
也許是病急亂求醫,但總的來說,他做這一切,完全可以說是為了自己的私欲。
因為剛見到那血珠時,那種不顧一切都想要將其吞噬的貪婪欲望,可絕對做不得假。
‘說不定,這是他此生最後的破境機會!’
想到這,龍輝莫名看了一眼似乎已經和那蕭家主脈子弟,混得相當熟絡的張起。
‘這家夥到底什麼來頭?莫非也是那幾家的人?亦或者...’
龍輝暗自搖了搖頭。
雖說他自知沒有實力也沒有資格,去插手蕭家人的事。
但到時他這個隊伍的收獲怎麼分配,還不是由他說了算?
如此,事成矣...
眼見該解答的疑惑已經解答完畢,該商議的也已經商議好了。
張起和蕭鼎天便湊在一塊,嘀嘀咕咕了好一陣。
也不知究竟得了什麼消息,蕭鼎天一反常態,極為興奮的猛然一揮手:
“出發!”
依據先前在胖和尚身上留下的一絲九曜火,張起等人一路追尋,竟意外尋到一處,不知道究竟有多廣闊的血湖。
且每隔一段時間,便有一隻奇模怪樣的四不像異獸,自血湖某處爬到岸邊。
隨著異獸每一次唿吸,空中漸漸凝聚出濃重的血色霧氣,被其吸入口鼻,身軀也在慢慢壯大。
其心髒處,也漸漸有一顆極為明亮的血色光點,顯現而出。
“這就是‘血奴’的生產過程?”
看著這一幕,張起不自覺喃喃出聲,下意識想要看向身旁的蕭鼎天,希望能從他那得到一些答案。
結果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蕭鼎天那副豬哥樣,讓張起以為自己好似迴到了前世。
就好像那種地鐵癡漢,好不容易見到一位絕色美女一般,毫不遲疑就想要把對方扒光吃淨。
‘就問這個樣子,誰然看了會以為這家夥是蕭家人?還他娘的是主脈子弟?’
張起好一陣惡寒,然後實在忍不住,剛想伸手戳戳蕭鼎天。
然後恍然迴頭,發現那蕭鐵蛋等人,也跟蕭鼎天差不了多少。
不是...
你們...
啊...
這...
張起一時無言,總算迴神伸手戳了戳蕭鼎天:
“哎...?哎...?口水都流出來了?!!”
蕭鼎天總算迴過神來,尬笑了幾聲,隨意擦了擦嘴:
“失態了,失態了。見諒哈,張...王兄,見諒哈。”
這話別人聽了不疑有他,隻當是口誤,可張起內心卻是掀起了好一番驚濤駭浪。
‘這個家夥,他怎麼知道...’
思緒一瞬間在心底流淌而過,張起豁然扭頭看向蕭鼎天,眼中殺意畢現。
看到這眼神的一瞬間,蕭鼎天第一反應是直接幹上去。
‘開玩笑,從來隻有我蕭鼎天用這種眼神看別人,哪個不怕死的東西敢對我用這種眼神?活膩歪了?’
但他還是強行按捺住動手的衝動,隻是給對方遞了一個放心的眼神。
然後自顧自的嘖嘖稱奇道:
“沒想到這處試煉之地,竟然還有這麼完整的血湖存在,這下我們可算是有福了。”
其身後的蕭鐵蛋等人聞言,止不住的點頭,目中火熱之色更是難以掩飾。
張起雖然暫時放下戒備,但仍存有疑心。
此時聽了蕭鼎天的話,更是極為困惑,卻有了些許期待。
‘到底怎麼有福了?你倒是快說啊?急死個人啊!’
看到張起的迫切眼神,蕭鼎天不免有些得意。
他清了清嗓子:
“正如諸位所看到的那樣,這血湖,正是血族六族孕育“血奴”的地方。
且每隔一年左右,血湖底部都會產生一到兩枚血精。
這是比“血奴”血珠,還要更高一個層次的寶物。
不僅如此,血精不像血珠那樣有諸多限製,且正好相反,它極易被人體吸收。
更重要的是,這血精,乃是我等修士肉身尚在血如火級別時,堪稱最好的煉體寶藥。
同時也是外界所有有誌於煉體一道的武夫,不惜耗盡家財爭搶的至寶。”
說罷,蕭鼎天頓了頓,向眾人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所以我猜測,若是此處試煉之地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開啟過,那裏麵積攢的血精數目,怕會是一個極為可觀的數字!”
說到此處,蕭鼎天眼神頗為古怪的看了張起一眼。
他早已知道對方肉身,已然達到恐怖的血如火後期級別。
作為曾經嚐試過兼並煉體武夫那一條路的家夥,蕭鼎天自然知道其中艱難之處。
但麵前這個家夥又不是純粹的煉體武夫,因為未曾聽說對方領悟出過什麼高深意境。
誰也搞不明白,這家夥究竟是怎麼將肉身淬煉到這個地步的。
真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