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言。”
肖牧言剛準備踏出房門的腳被虞聞祁的一聲唿喊給喚了迴來。
他疑惑轉頭,虞聞祁已經朝他走近,他的手輕輕一勾,示意肖牧言低下些身子。
“把自己的技能藏好了。”虞聞祁湊到肖牧言的耳邊輕聲說著,肖牧言立馬小雞啄米般點著頭,隻是在虞聞祁將走之際,肖牧言的手輕輕抓了一下虞聞祁的衣角。
“我是狼。”
肖牧言的聲音壓的更低,他湊到虞聞祁的耳邊,除了虞聞祁,沒有人能聽見。
虞聞祁深邃的眼眸盯了他一秒鍾,看得肖牧言又慌忙補充道:“我隻跟你說了。”
“噗嗤。”太可愛了,虞聞祁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像對待可愛娃娃般拍了拍肖牧言的肩,滿眼都是笑:“我知道了,迴去睡吧。”
聲音輕緩,悠悠地飄進肖牧言的耳中,像是安眠曲般。
肖牧言是最後一個走的,虞聞祁將門輕輕關上,在季言一即將要進房間的時候,含著笑意說了聲:“言一,晚安。”
季言一剛握住門把手的手一頓,他臉上的笑意含了些暗暗的爽感:“晚安。”
兩個人目光相對間,無聲的默契在空氣中蔓延,其中的含義,隻有他們兩個人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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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讓他們發現屍體的時候虞聞祁他們還在一起吃飯,可不代表人就是那會兒死的。
他們兩個一邊看海景,一邊靠在躺椅上麵吃吃喝喝,閑散的隨意搭著話,舒坦地癱到了六點才起身。
六點,從他們來到這艘遊輪直到現在,滿打滿算也有四個小時了,這溫讓就像是不知疲憊一樣,半個小時前虞聞祁還看著他剛從喬閱禾的屋子裏出來,這下倒好,又跑去跟顧躍安聊天去了。
私人恩怨暫時放在一邊,現在好似所有人在他眼裏,都是可以合作的對象。
他甚至根本不管對方是狼是羊,每個人都要去勾搭一遍,就差來找虞聞祁他們了。
估摸著是轉了一圈沒碰上人,也想不到他們竟然跑到甲板上看風景去了。
這不,虞聞祁和季言一兩個人前腳剛一走下來,就不湊巧的被剛剛出來的溫讓給碰上了。
溫讓的手上永遠拿著那個筆記本,一抬眼看見是虞聞祁,立馬喜笑顏開起來:“聊聊?”
虞聞祁上下掃視了他一眼,帶著開玩笑似的語氣道:“你不是狼嗎?我可不敢跟你單獨待在一起。”
“狼又殺不了狐貍,還是說,其實你是羊?”溫讓自顧自地走近了兩步,虞聞祁身旁的季言一也微微上前了一步。
一米九的身高還是有些壓迫性的,最起碼溫讓不敢直接上前了。
虞聞祁將手輕輕搭在了季言一的手臂上,從季言一的保護範圍內走了出去,與溫讓四目相對。
“若我是羊呢?”虞聞祁刻意壓低了嗓音,用著一種極具蠱惑性的語氣說著,“你會殺我嗎?”
溫讓信誓旦旦道:“當然不會。”
虞聞祁嘴角的弧度毫不收斂,他靠在了一邊的牆上道:“就在這談吧,你想說什麼?”
溫讓的眼神卻有些顧慮地掃向了虞聞祁身後的季言一,欲言又止。
虞聞祁看了季言一一眼,拉著季言一的衣角便將其拉近了自己:“沒關係,他是我的人。”
溫讓隻得理解地點了點頭。
溫讓想要找他們說些什麼虞聞祁猜都不用猜,看直播看得都能背下來了。
“我懷疑喬閱禾是狼。”虞聞祁看上去是真的並沒有很驚訝的樣子,他懶洋洋地轉了個頭,看著溫讓的表情異常的平靜。
“你是打算讓我們明天白天的時候幫忙投票?可你自己不就是狼。”虞聞祁開口道。
溫讓忙點了點頭:“你肯定猜的到,我就不用過多解釋了吧。”
跟虞聞祁說話就是省力,對方一猜即中,根本就不需要用多餘的時間去解釋。
虞聞祁輕笑了一聲,道:“好,知道了,我們會幫的,還有其他事嗎?”
溫讓頓了頓,旋即擺了擺手,示意隻有這一件事情。
虞聞祁歪著頭,比了一個ok的手勢。
虞聞祁的爽快讓溫讓剛想開口勸的話戛然而止。
溫讓也是沒有想到,自己在別人那邊至少要費盡口舌二十分鍾的事情,跑到虞聞祁這邊就成了一句話的事,簡單迅速的令他不可思議。
但是轉念一想,自從喬閱禾來了後,虞聞祁對他的態度就不是很好,雖然鏡頭上看不太出來吧,但最起碼他們這些天天待在一起的人能很明顯的感覺出來。
或許隻是因為單純的討厭喬閱禾?溫讓這麼一想,倒覺得也挺有道理。
“好,那明天見機行事。”溫讓向虞聞祁伸出了一隻手,看上去態度很是誠懇。
“合作愉快。”虞聞祁握住了溫讓伸過來的那隻手,笑容滿麵。
等到跟虞聞祁握完,溫讓又十分有禮數地走到了季言一的麵前,伸出了手。
季言一與虞聞祁不同,他隻是極度敷衍地握了一下,轉瞬即逝。
話說完了,目的達到了,溫讓自然也就走了,他還要去找塗聞野。
虞聞祁和季言一在溫讓走了一會兒後才轉身,朝著喬閱禾房間的方向走去。
他們本也隻是打算碰碰運氣,卻沒有想到老天保佑,喬閱禾還真的在房間,而且隻有他一個人。
那個時候,喬閱禾正坐在寫字臺前,翻看著什麼東西,應該是他剛剛找到的線索。
“surprise~”虞聞祁連門都沒敲,直接推門而入,他靠在門邊,滿臉笑意地朝著正坐在裏麵的喬閱禾揮了揮手,算是打了個招唿。
“你們怎麼來了?”喬閱禾有些震驚,他還以為虞聞祁永遠都不會主動來找他了呢。
虞聞祁沒有接話,隻是麵帶笑意大搖大擺地走進了他的房間,直到走到他的麵前這才停下。
他就站在桌子的前麵,雙手一撐便將自己挪到了桌子上麵坐著,喬閱禾還沒有搞清楚這兩個人來找自己是幹什麼的,就被一張卡牌抵住了下巴。
“狼牌,殺。”虞聞祁特意壓低了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在喬閱禾的耳邊響起,炸得喬閱禾大腦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