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狐貍這個身份,虞聞祁在明確選擇了陣營的情況下,擁有和該陣營一樣的能力。
即便他沒有狼牌,他的狐貍牌也已經自動擁有了狼牌的功能,擁有了在夜間殺人的權利。
喬閱禾眼眸低垂,卡牌上的狐貍模樣清晰可見,顯然,他已經猜到了,一直跟在虞聞祁身邊的季言一是狼。
但那又如何?已經無濟於事了,他現在隻是個死人了。
“嗬嗬……”喬閱禾莫名其妙地輕笑了一聲,他的手指輕輕捉住了狐貍牌的另一端,聲音沙啞,“這麼恨我呀?”
恨到就連玩一場遊戲,都要第一個殺掉他。
虞聞祁沒有正麵迴答這個問題,他隻是模棱兩可地說了一句:“可惜了,你是羊。”
卡牌被猛地從喬閱禾的手指尖抽出,喬閱禾已經死亡,節目組派來的工作人員已經敲響了房間,是季言一去開的門。
“聞祁老師,我會在鏡頭後麵,看你的表演。”這是喬閱禾被帶走時說的最後一句話。
虞聞祁沒有去在意,又或者說,這個人所說的每一句話,他都懶得去在意了。
倒是季言一,他似是炫耀的站在虞聞祁的身後,吐出的話語帶著理所當然的自豪:“那一定會精彩備至。”
虞聞祁轉頭,他很好奇剛剛喬閱禾在這邊研究什麼東西?
以他的直覺來看,很有可能是找到的線索。
桌子上隻放著一個打開了的小盒子和一張小紙條,這個遊輪裏麵的線索包裝似乎都長得一模一樣。
虞聞祁拿起了那張小紙條,這次,紙條上麵的字倒是挺多。
【技能:change
擁有該技能者,可以任意選擇一人(包括自己),改變他的身份牌,僅可用一次。
(若持有技能者死亡,則殺死他的人可繼承該技能)】
虞聞祁:“若持有技能者死亡,則殺死他的人可繼承該技能……”
這條說明看的虞聞祁眼睛都亮了。
還有這種好事啊!
本以為隻不過是來殺個喬閱禾的,卻沒有想到平白無故得了這麼個好東西。
“真是意外之喜啊。”虞聞祁將那紙條又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然後重新放迴了小盒子裏,小心地揣進了自己的口袋。
再然後,就是他們去了餐廳吃飯,結果遇到了顧躍安和肖牧言,再到溫讓去找喬閱禾結果第一個發現了死亡現場……
人不是季言一殺的,身為一隻純狼,他暫時還真的沒有沾血。
倒是虞聞祁這隻狐貍,開了這場遊戲的第一個頭。
*********
房間門口,顧躍安是被虞聞祁拉著袖子邊邊拉進去的。
這是單人房,每個房間自然就隻有一張床,隻不過床夠大,是雙人床的大小,所以兩個成年男子睡在一張床上也不算擁擠。
顧躍安都快要成一個紅蘋果了,住在虞聞祁的房間他自然是舉雙手同意,但是緊張是必然的。
也不知道虞聞祁用了什麼方法,這個房間他才待那麼一會兒,便將這屋子熏的滿滿都是他身上的香氣。
若是叫季言一聽到這個問題,隻怕會驕傲一笑。
還能有什麼辦法呢?這個房間本來就是給虞聞祁準備的,是獨屬於虞聞祁的,其他人不讓住,自然的,房間裏麵的一切裝潢甚至是熏香,都是按照虞聞祁的習慣來的。
虞聞祁知道,但顧躍安可不知道,他現在整個人都快要燙死了,正努力想著該怎麼才能將自己的皮膚迴歸到正常顏色呢……
至於季言一,他在後麵幽幽地跟著,看著顧躍安的眼神像個充滿怨念的男鬼……
然後,男鬼被虞聞祁硬生生推出了房間,隻得了個摸摸臉安慰。
季言一心都要碎了。
房間內,虞聞祁今天晚上是懶得出去了,他要睡個好覺。
隻不過這顧躍安一直杵在那裏,看上去怎麼……笨笨的?
“你跟我睡吧,房間裏有備用的被子。”虞聞祁說著便打開了緊靠著牆壁的衣櫃,被子在最上麵那一層,虞聞祁舉著手,剛想要自己去把被子拿下來,身後的一雙手便穩穩地接住了他剛剛觸碰到的被子。
“我來吧。”顧躍安的聲音在虞聞祁的背後響起,雖然耳尖的羞紅還沒有褪去,但不得不承認,顧躍安的聲音真的很好聽。
——在他不刻意搞笑的情況下,聲音其實很低沉,像是一個正在催眠的心理學家。
總之,虞聞祁覺得,若是晚上睡不著了,就讓顧躍安用這種聲音給他讀一遍數學題,包困的!
虞聞祁見顧躍安拿了被子,便自己走到了床邊,將原本鋪好的被子往旁邊挪了挪,給了顧躍安放被子的地方。
床上的枕頭原本就擺了兩個,虞聞祁的手裏有剛剛季言一給他的貓貓玩偶,倒也不需要晚上再抱著枕頭睡覺了。
顧躍安還在給自己鋪床,虞聞祁已經從衣櫃裏拿出了一件白色浴袍準備去洗澡了。
虞聞祁:“我先去洗澡了。”
顧躍安:“哦,好。”
顧躍安在應聲的同時,迅速地坐在了床上,他的兩手搭在床上,悄咪咪地看著自己身旁,虞聞祁睡覺的位置。
他從小到大,還沒有跟男人睡在一張床上過。
更何況,那人還是自己心底最向往的人,說不激動那是假的。
他已經激動得不知該怎麼保持體麵。
浴室的流水聲響起,就好像在衝洗著顧躍安的大腦,鼻尖盡是虞聞祁的香氣,又或者說整個房間,各個角落都是這個味道,連帶著門外那個公共的客廳也隱隱彌漫著。
虞聞祁洗澡稱不上快,也算不上慢,他其實更喜歡泡澡來著,但那時間太長,實在不太適合他。
還記得有一次工作太累,他想泡個澡舒緩一下,結果差點把自己給淹死。
——是的,他直接睡過去了,還是被強烈的求生欲望給嗆醒的。
從那之後,他就很少泡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