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的爆炸聲驚跑了附近的飛鳥,嚇走了水底的魚類,在水麵造成的動靜不算大。
水是不可壓縮的液體,當(dāng)炸彈在水中爆炸時,周圍的水分子會受到巨大的擠壓力。
這種壓力無法在水中傳遞,導(dǎo)致水分子產(chǎn)生大量的溫度和壓力。
這些能量會被聚集在水下爆炸點周圍的區(qū)域,產(chǎn)生強大的衝擊波。
由於水的密度大,衝擊波的能量會更加集中並向外傳播,進一步增強了爆炸的威力?。
破壞力比在地麵爆炸大的多的多。
這就是為什麼軍艦怕魚雷勝過怕導(dǎo)彈的原因。
衝擊波匯集到吳延章身體附近,產(chǎn)生了恐怖的撕扯力和剪切力。
這實際上是海戰(zhàn)中的近失彈爆炸效果!
盡管他有超凡的鐵人技能,身體比鋼鐵的強度還大。
可一股無可抗拒的撕扯力突然傳遍他全身,往不同的三個方向撕扯,又好像有無數(shù)的剪刀,在他全身各處亂剪。
身體傳來即將被撕碎的感覺。
全身的血壓不受控製的激蕩亂竄,體內(nèi)的筋脈在寸寸斷裂,血管承不住血壓爆裂,五官充血溢出。
“嘭!”
吳延章剛剛受傷過的肚腹部被撕扯出一個大口子,就像魚雷爆炸撕扯軍艦裝甲的效果一般。
他腹中的一團器官瞬間噴出體外,染紅了一片水域,緩緩漂浮在水中。
吳延章受傷的腹部疼痛感頓時卸去,體內(nèi)的壓力隨之一空,渾身舒服了不少。
身體隨著爆炸的水花浮出水麵,和炸死的魚一般翻著空空的肚子朝天。
吳延章雙眼失神仰望著天空,仰躺著漂浮在水麵上,腹中空空,僅有幾根腸子和身體連接著沒扯斷。
周圍的棉絮如雪花般緩緩下落。
他隻有眼皮還能眨動一下,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他的身體,在水麵上緩緩地向岸邊飄去。
盧謙不擔(dān)心這老陰逼再玩出什麼花樣,因為手環(huán)掃描後顯示。
目標(biāo)體內(nèi)的超凡能量幾乎沒剩下多少。
所以這家夥就差最後一口氣了。
吳延章緩緩地朝著水塘邊飄著,仰躺的視野中出現(xiàn)了叛徒的樣貌。
麵對這景象,一股熱血在他胸膛裏翻騰不息,衝得一張臉如同迴光返照般通紅。
沒想到他居然死在這個弱小的叛徒手上。
舊恨新仇一齊湧上他的心頭,憋屈、憤怒、後悔、各種想法無窮無盡折磨著他最後的意識。
發(fā)誓做鬼也不會放過這叛徒,要臨死前好好記住這張臉,即使下輩子也要弄死他,讓他不得好死。
想象著他的大好前程,迴憶著過往的高光時刻,吳延章內(nèi)心充滿不甘:
‘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沒想到我吳延章要英年早逝了,天妒英才啊!!
‘惡人終有報,我德必有福,善惡到頭終有報。
‘教主會替我報仇的!常長老也會替我報仇的!神教的高手都會為我報仇的!’
吳延章滿腔血海深仇,眼神怨毒地死死盯著叛徒,瞳孔逐漸擴散。
“死都要死了,眼神還那麼複雜!”瞥了一眼死不瞑目的吳延章,盧謙不屑地撇撇嘴。
對於一個死有餘辜的人,他暗自嘲笑一下就把這事拋之腦後。
程瑾瑜在往這邊拚命狂奔,竄出樹林的一瞬間,正好看到吳延章的屍體飄到水塘邊。
她眼神中充滿了焦慮,視線停駐在佇立在水塘邊的盧謙身上,仔細打量一番。
見這家夥好似沒受傷,還似笑非笑地望著她,罵她道:
“你這娘們,先傷了我,又一個人跑了,你就不怕人家調(diào)虎離山,殺個迴馬槍?”
程瑾瑜破涕為笑,故作發(fā)怒,威脅著嗔道:
“你罵誰?找死!”
說著,猛然衝上前,撲到他懷裏,不住地跺腳,小拳頭捶著他的胸,嘴裏威脅道:
“你敢罵我?我生氣了捶死你!”
瞧見她淚痕未幹的臉頰,盧謙眉頭微微皺了皺,才想通為什麼程大小姐的反應(yīng)如此之大,不由心中感動。
讓她靜靜地抱了一會兒後,輕輕推開她,用手掌抹掉她眼角的淚痕,安慰道:
“好了,好了,別這麼擔(dān)心。我要是沒辦法對付他,我早跑了。”
“嚇?biāo)牢伊耍∽屛以俦б粫纫幌戮蜎]機會了。”程瑾瑜又撲進他懷裏,這迴把頭貼在他頸側(cè),撒嬌道。
“這!?”故作擔(dān)心的樣子,盧謙迴頭看看危險的沼澤樹林。
他有後腦勺視野,根本就不需要迴頭,現(xiàn)在視野為紅外模式,怪物想偷襲他那幾乎不可能。
可他還沒說什麼,程大小姐的眼淚已經(jīng)滂沱,低聲地哭泣。
這迴肯定不是擔(dān)心他的安危,程大小姐有苦衷,借機發(fā)泄一下。
盧謙的下巴抵著她的頭盔,把她摟緊了幾分,讓她好好發(fā)泄了一會兒。
見她情緒穩(wěn)定了,手緩緩下移,在她豐碩渾圓的臀部輕撫。
隻感覺她嬌軀一顫,然後,她的頭微微偏斜仰起,櫻唇微啟,睫毛輕輕地眨了一下,眼神中充滿了渴望,等著他低頭。
這有點太乖巧了,肯定不能拒絕程大小姐的熱情,盧謙心跳不禁加快了,他還真沒想過和程大小姐交流到這一步。
但沒猶豫,果斷地迴應(yīng),探入其中,品嚐著美人的香吻。
兩人津液交流,唇槍舌劍一番。
盧謙一隻手剛從她後背上移,程大小姐就解開自己戰(zhàn)術(shù)服的紐扣。
不但知道他喜歡什麼,還早料到他要幹什麼,很體貼地配合他。
把她大小姐的資本毫無保留地奉獻出來,輕輕地低吟,顫抖著,眼神逐漸迷離。
他們的交流因此更加激烈起來。
良久後。
感覺差不多了,再繼續(xù)下去會擦槍走火的,盧謙抽迴他的鹹豬手,再次推開她,輕聲道:
“那具屍體拿迴去能領(lǐng)功吧?”
“恩,功勞也不小。”程瑾瑜意猶未盡,幽怨地看了她一眼,點頭肯定。
她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有點過火,可一想到以為那家夥死了時的心情,就把其它的事拋到九霄雲(yún)外去了。
對她來說,片刻的溫存也很珍貴。
然後,取出潔白的濕巾,仔細地擦臉補妝,整理一番儀容。
把吳延章的屍體拖上岸,盧謙取下屍體手指上的戒指,試了試。
8個立方的,裏麵還有一輛摩托車。
雙鐧,盾牌,還有兩本線裝書的武學(xué)秘籍,“少林擒拿手”,“乾坤雙鐧”。
八卦盾的防禦效果不錯,可惜被防空重機槍打的坑坑窪窪,估計差不多報廢了。
這些東西對他沒用,武功秘籍不適合他,歎了口氣,連戒指遞給程瑾瑜,大方地道:
“都給你,戒指留給我。”
“恩,我整理一下,晚上還給你。”程瑾瑜柳眉揚了揚,嘴角勾上一絲幸福的笑意,戴上了戒指。
“走吧,趙瀾他們等很久了。”盧謙輕輕撫摸一下她的臉頰,一手勾著她盈盈可握的小蠻腰,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