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害怕的全身都開始不受控製的抖,他之前無論多麼虔誠祈禱,都沒有收到過任何一點(diǎn)來自獸神大人的迴應(yīng)。
如今,那個(gè)雌性的雌崽隻是張開手臂祈求,獸神大人就現(xiàn)身了。
同時(shí)祭司也是真的害怕了。
當(dāng)初他說嶼白是不祥的雌性,會(huì)給部落帶來災(zāi)難都是瞎說的。
現(xiàn)場跪了一地的獸人,隻有嶼白和祭司還站著。
族長當(dāng)然不會(huì)去管嶼白跪還是不跪,但是祭司不跪,那他就要管了。
“祭司,獸神大人在上,還不跪下!
族長的聲音很是低沉,還帶著隱隱的威壓。
祭司在部落身份尊貴,又是珍稀的雌性,平時(shí)別的獸人對他說話都是帶著敬意的,就連族長也是客客氣氣的,什麼時(shí)候被這麼威壓過。
祭司一時(shí)覺得麵子掛不住,又看嶼白葉沒有下跪,不知道哪來的硬氣,硬撐著沒有跪下去。
族長跪著看了祭司的第一獸父一眼,意思很明顯,讓他將祭司拉著跪下。
祭司的第一獸夫,和族長是同一個(gè)獸父的親兄弟,兩獸人平時(shí)感情也很不錯(cuò),族長這一眼,他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但是,他不願(yuàn)意去強(qiáng)迫自己的伴侶。
祭司沒有跪下,922投影的獸神就那麼高高在上的站在半空,揮舞著那碩大的四扇翅膀,連眼神都沒有給下方的獸人一眼。
最後還是蓮卡爬了過去,硬是拉著祭司跪了下來。
祭司被拉得跪下後,眼中滿是屈辱與不甘。
憑什麼所有的獸人都跪下了,而嶼白還站的筆直。
就好像所有的獸人都在跪拜嶼白一樣,憑什麼!
嶼白卻似沒看到一般,目光一直停留在半空中的獸神身上。
922投影的獸神,嶼白總覺得在哪看過。
922投影的獸神終於緩緩開口,聲音如同洪鍾般響徹整個(gè)部落:“嶼白,你求見吾所為何事!
族長的身子伏的更低了,一些心理接受能力差點(diǎn)的獸人,已經(jīng)化成了獸型,趴在地上一動(dòng)不敢動(dòng)。
嶼白看著一起跪下去的蒼牙,很想將他拉起來,他見不得他的狗男人下跪。
拉了兩下,蒼牙還是一動(dòng)不動(dòng),嶼白也就放棄了,現(xiàn)在還是先收拾祭司要緊。
嶼白上前一步,在眾獸人的尊敬的目光下,對著上方的‘獸神大人’說道:“獸神大人,嶼白無意打擾您休息,隻是我們部落的祭司大人不相信您的存在,帶人來......”
“嶼白,你不要亂說,我什麼時(shí)候說不相信獸神大人的存在了。”
嶼白話還沒說完,就被憤怒的祭司給打斷了。
剛剛祭司聽到嶼白說的話,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該死的嶼白是在向獸神大人告狀。
要是獸神大人相信了,會(huì)不會(huì)直接讓他消失?
祭司也沒辦法,隻好憤然抬頭打斷嶼白的話。
“嗯?”‘獸神大人’的視線移到了祭司的身上。
這一個(gè)‘嗯’字,嚇得祭司不敢再說話。
“嶼白,你繼續(xù)說!薄F神大人’對著嶼白說道。
這一刻,在場的所有獸人都明白了一件事,獸神大人很喜歡嶼白。
“咳~”,嶼白輕咳了一聲,繼續(xù)說道:“昨天獸神大人傳下法旨以後,祭司不相信,今天帶著族長和獸人來,說是要看破我的手段。”
“我也是沒有辦法了,隻好求獸神大人現(xiàn)身了。”
嶼白說完,對著‘獸神大人’彎腰鞠了一躬。
但是,剛彎下去一點(diǎn),就實(shí)在彎不下去了,他腰疼的很,而罪魁禍?zhǔn)拙凸蛟谒_邊。
“嶼白乃吾選中之人,爾等不得冒犯。”眾獸人紛紛磕頭應(yīng)諾。
唯有祭司咬著嘴唇,心中暗恨。
眾獸人都以為事情就那麼結(jié)束了,可是沒有想到,嶼白又出聲了。
“獸神大人,嶼白還有一件事。”
922以為已經(jīng)沒有事了,還想要收迴投影,就被嶼白給叫住了。
‘獸神大人’看著嶼白,沒有出聲。
“獸神大人,我們部落的祭司大人說,您降下神諭,說我是不祥的雌性,會(huì)給部落帶來災(zāi)害。”嶼白抬頭看向上空,又接著問道:“獸神大人能給我解惑嗎!
祭司抖的更厲害了。
“吾未曾降下此等神諭。”獸神冰冷的聲音迴蕩在空中,瞬間周圍一片嘩然。
眾獸人看向祭司的眼神充滿了懷疑與不解。
祭司麵如死灰,癱軟在地。
嶼白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轉(zhuǎn)頭看向蒼牙,蒼牙對上他的目光,眼裏滿是疼惜。
“那祭司如此汙蔑於我,該當(dāng)何罪?”嶼白這次是問向族長。
族長沉默片刻,道:“剝奪其祭司地位,逐出部落。”
此言一出,祭司瞪大雙眼,絕望地唿喊著:“獸神大人饒命,族長大人饒命!”然而無人理會(huì)。
“什麼?祭司居然欺騙了我們!
“祭司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假傳獸神大人的神諭。”
“祭司這是想害死我們啊!
眾獸人竊竊私語,都在責(zé)怪祭司。
“嶼白!薄F神大人’突然開口叫道。
在場的獸人立馬又安靜了下來,等著‘獸神大人’的話。
“嶼白,自你出生之時(shí),吾就感應(yīng)到了,在你來到這世界的那一刻,你就是吾唯一的使者!
922將嶼白的話投放出去,覺得他的宿主可真會(huì)唬獸。
看把這些獸人唬的一怔一怔的。
說完這句話,獸神的身影漸漸消散,直到消失。
嶼白走到蒼牙身邊,伸手拉起他。
蒼牙順勢站起身,緊緊握住嶼白的手,這是獸神大人的使者,也是他的伴侶。
族長也從地上站了起來,之前化成獸形的獸人也重新化為人形。
他們看向嶼白的眼神,充滿了狂熱。
隻有祭司一家,還跪在地上沒有起來。
蓮卡依偎在祭司的身上,無助的流淚。
她後悔了,她昨天就不應(yīng)該找?guī)Z白的麻煩。
祭司的第一獸夫上前抱起祭司,滿滿的無奈。
剛剛族長可是說了,他們一家都將被驅(qū)逐出部落了。
而部落外危險(xiǎn)重重,他們沒有絕對的實(shí)力可以保護(hù)好他們的伴侶和雌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