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府
自宮裏來人宣旨後薑尚書就解了薑竹蕓和薑夫人的足禁。
薑竹蕓雖不用在祠堂抄女戒和佛經(jīng)卻總感覺心裏格外慌。
她一進(jìn)屋就把桌子上的東西都砸了,為什麼自打薑苡眠迴府以後她就感覺做什麼事情都不順心,現(xiàn)在連二哥也不喜歡她了。
薑夫人一進(jìn)屋就見在那發(fā)瘋的薑竹蕓,它神情不悅,揮揮手示意下人退下。
“你這是又在鬧哪樣?還嫌事情不夠亂嗎?”
薑夫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她。
“我之前就告誡過你行事要低調(diào),太後壽宴的事情不要插手,你偏不聽,現(xiàn)在好了吧,要不是有你萬寧姨母和世子咱們兩就要被那賤丫頭壓一頭。”
薑竹蕓抓住了薑夫人的手,“母親,你也是覺得我無用,如二哥一樣不喜歡我了嗎?我懂了一切都抵不過血緣,你們最後都會喜歡薑苡眠,厭棄我。”
它雖然不是薑府的真千金但自幼就被薑夫人抱迴薑家養(yǎng),薑家所有人都寵愛她她不想因為薑苡眠的存在而撼動了她的地位。
她明明都已經(jīng)快要扳倒薑苡眠了,為什麼她名聲受損的流言沒有傳遍大街小巷,為什麼太子殿下會因為她而舍棄了她。
薑苡眠自幼在荒山長大怎配過得比她好,她不甘心她要把她比下去。
薑夫人淺淺歎了口氣:“你是母親從小看著長大的,母親怎麼會不要你,母親這輩子隻認(rèn)你這一個女兒,那薑苡眠怎配和你比。”
薑竹蕓深吸一口氣,“可是,我擔(dān)心世子殿下也會被薑苡眠吸引,那我就什麼都沒有了。”
薑夫人牽起她的手拍了拍:“你放心,不管太子殿下還是謝世子最後隻會是你的,那薑苡眠中了毒,活不了多久,就算能活也是醜陋的茍活。”
“中毒?”薑竹蕓驚了,她是萬萬沒想到薑苡眠身中劇毒。
薑夫人安撫道:“對,你不需要做過多的事情,討好父親和你祖母就行,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她想這一生不太圓滿,她絕不能讓她心愛的女兒也不圓滿。
聽聞薑苡眠中了毒活不了多久,就算能活也隻會麵容醜陋以後薑竹蕓懸著飯心放了下去,眼下隻剩下得意。
第二日早晨薑竹蕓剛從薑老夫人那請安出來就與薑苡眠撞到了一塊,她冷冷看了眼薑苡眠諷刺道:“姐姐真是好福氣能被太子殿下看上,與我們一塊去秋獵。”
“姐姐許是沒去過秋獵,不知秋獵那馬可是野的狠一般人控製不住,就如姐姐不知道太子殿下沒有實權(quán)一樣。”
“如今整個安國最有權(quán)利的除了皇上就是那位從來不喜歡與我們這些貴女打交道的攝政王及心悅於我的謝世子。”
“太子誰都能當(dāng)可攝政王和世子隻能是他兩。”
她笑道:“恰好我占了其一。”
薑苡眠忽然掩唇輕笑,“妹妹可知要是今日這些話落到了太子殿下耳中,薑家會落得個什麼下場?你又會落得個什麼下場?妹妹想死可別連累我。”
她手上的金鈴鐺在風(fēng)中搖曳似在嘲笑薑竹蕓的蠢,她繼續(xù)道:“聽聞殿下和世子都不允許醜東西近身,妹妹當(dāng)真覺得自己很美,許是女戒抄多了,我看這麵容不過如此。”
話落她不跟薑竹蕓囉嗦,利落轉(zhuǎn)身離開。
薑竹蕓摸著自己的臉心裏發(fā)怵,她近日在祠堂沒有休息好,皮膚狀態(tài)是比不上之前了。
下午她便出府去挑選秋獵上所穿的衣服和胭脂水粉。
她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突然聽到了幾位女子的對話。
“聽說太醫(yī)院神醫(yī)入駐了城南那家水粉鋪子,他家的水粉全是用中藥材製成,塗上那水粉以後皮膚白嫩,還有駐顏效果。”
“當(dāng)真嗎?”有人問。
“當(dāng)然是真的李知府的老婆與我相熟,她用了這水粉以後李知府就沒有去過那萬花樓。”
“我不跟你們說了,那水粉一天隻賣十份,你們誰都別跟我搶。”
薑竹蕓本就極其在意自己的容貌,聽說有這麼神奇的水粉立刻就前往了那水粉鋪子。
經(jīng)過上次雲(yún)錦衣料一事,她心存芥蒂並不敢直接去用那水粉。
水粉鋪子很大布置得極其精致,想來在這聖安街開了很久。
薑竹蕓才走進(jìn)店鋪,就看見幾位打過照麵卻不太熟的大臣千金,她們一定是聽說了這水粉的奇效才出現(xiàn)在這。
店老板見她進(jìn)來對著身旁的掌事使了個眼色便熱情地迎了上來:“姑娘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小姐,是否是來購買小店新到貨的水粉,巧了,還剩下最後一盒,姑娘若是需要我就為姑娘留下。”
“這些小樣都可以試用,姑娘是否需要試用。”
薑竹蕓心生疑慮,她拿起水粉仔細(xì)端詳,水粉特別細(xì)膩。
她又看了眼正在試用水粉的大臣女兒隻見她們用了水粉以後皮膚真的變白嫩了,若她用了定能在秋獵上光彩奪目,便接過店主遞過來的樣品塗抹。
塗抹了以後皮膚特別細(xì)膩便毫不猶疑買下了水粉。
薑竹蕓才迴府就聽丫鬟小井說今日薑竹樾又去看望了薑苡眠還給薑苡眠送去了好幾套上好雲(yún)錦製成的衣服。
她氣不過,薑竹樾的寵愛隻能屬於她一人。
薑竹蕓提著裙擺衝進(jìn)了薑苡眠的小院:“薑苡眠,你不過是薑家不要的女兒,你這樣的卑賤之軀憑什麼配穿二哥送的衣服。”
她怒喊:“把她的衣服給我扒下來。”
兩個丫鬟應(yīng)聲上前,薑苡眠垂眸冷笑,還是一樣的蠢,後退半步,任由她們撕扯衣服。
前世她這般羞辱她時,她總會羞憤欲死,如今聞著薑竹蕓身上那淡淡摻著劇毒的水粉香,她隻覺得好爽。
“你們在幹什麼?”一道奴斥響起。
丫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薑竹樾剛給薑苡眠送衣裙時遺漏了首飾,這才迴去取,沒成想才離開了一會兒,薑苡眠就被遭受了她們的欺辱。
她衣裳不整,臉色慘白,發(fā)絲淩亂。
看上去可憐極了。
而薑竹蕓還站在一旁指使著下人打她。
他心痛,他心中那個脆弱善良的妹妹去了哪裏。
“二哥,你怎麼來了?”
薑竹蕓愣住了,她沒有想到薑竹樾會來這?
她極力辯解:“眠姐姐打了我,我這才……”
“你這是當(dāng)我瞎嗎?”薑竹樾怒吼。
“把這些以下犯上的賤奴拖出去打死,日後誰敢以下犯上嚴(yán)懲不貸。”
“小姐,救我。”薑竹蕓的貼身丫鬟拉著她的衣角拚命求救,她喊著喊著突然尖叫起來:“啊!小姐,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