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姐,快請坐,這次來了可得多待些日子啊。”墨白滿臉熱忱,笑容可掬地將李寒衣請進院子,言語間滿是懇切。
李寒衣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笑意,目光柔和地看向墨白,輕聲說道:“好啊,既然小白你如此熱情相邀,那我就多留幾日。”
墨白聽聞,原本輕快的身形猛地一滯,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下意識地抬眸看向李寒衣。
“好了,這次來我就隻是單純來看看你,不會找你比劍,瞧把你嚇得。”李寒衣見墨白這副模樣,忍不住掩嘴輕輕巧笑,那笑聲如銀鈴般清脆。
墨白尷尬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憨態可掬的笑容,說道:“不管寒衣姐來幹什麼,我都打從心底隨時歡迎,剛好我這兒有個稀罕玩意兒,想給寒衣姐瞧瞧。”
李寒衣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好奇,追問道:“哦!你這兒能有什麼好東西,快拿出來我瞅瞅,我這次可是把我師兄那珍貴無比的七盞星夜給你帶來了。”這些年,墨白簽到所得的大還丹和血菩提,給了李寒衣著實不少,此刻聽到墨白說有好東西,她也不禁滿心好奇起來。
墨白聽到李寒衣說帶了酒,腳步猛地停下,眼睛一亮,問道:“哦!這酒比起你之前帶的秋露白如何?”
“你呀!都快成個小酒鬼了,這酒有什麼好喝的,拿去吧!”李寒衣笑意盈盈,輕輕嗔怪了一句,隨後將酒遞向墨白。墨白接過,仰頭喝了一口,不禁感慨道:“紅塵萬丈一壺酒,千秋霸業一盞茶,嗬嗬!寒衣姐給的酒啊,我什麼時候都喝不夠!”
李寒衣伸出纖細的食指,輕輕點了點墨白的額頭,笑罵道:“你就是嘴甜,喝個酒還能生出這麼多感慨,快去把你的東西拿出來我看看!”
墨白摸了摸頭,臉上帶著幾分不好意思,轉身快步朝著自己房間走去。不一會兒,小心翼翼地端著一個魚缸走了出來。
“看吧,這就是我的寶貝,我可是精心養了好久了。”墨白滿臉自豪,語氣中滿是珍視。
李寒衣好奇地朝著魚缸看去:“嗯?這是什麼魚?我怎麼從未見過?”
墨白興致勃勃地對李寒衣介紹道:“這可是極為罕見的‘銀翅金鱗魚’,這可是世間不可多得的好東西,我現在也就僅有這一條而已。”
李寒衣疑惑道:“‘銀翅金鱗魚’?這名字聽著倒是形象貼切,隻是這魚到底有什麼神奇功效?”
墨白神色認真,娓娓道來:“你別看這魚個頭不大,它的作用可大著呢,它不僅有增加內力和療傷的奇效,最重要的是,它還有延壽的神效,一條魚便能增加五年壽元。”
“真的嗎?這魚當真有這麼神奇?”李寒衣又驚又喜,激動得雙手緊緊抓住墨白的胳膊,眼中滿是期待。
墨白看向李寒衣,鄭重說道:“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敢百分百確定,不過我師傅當年重傷垂死的時候,就是吃了兩條這魚,才又多活了二十年。”
李寒衣聞言,內心激動不已,聲音都微微顫抖起來:“太好了!這魚肯定有效,我娘有救了!小白,你這魚可不可以給我,你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墨白看著情緒激動的李寒衣,毫不猶豫地說:“當然可以啦,我拿出來本就是要給你的,我又不闖蕩江湖,寒衣姐你常年在江湖行走,有這個魚在身邊,我也能安心些,再說了,這魚我想要的話還能再找到。”
李寒衣聽到墨白說是給她的,而且還能找到,心中滿是好奇,追問道:“真的嗎?太謝謝你了,你不是說這魚極為稀少嗎?”
墨白說道:“魚的事等會兒再細說,不過寒衣姐你好像沒受傷吧,怎麼感覺你好像特別急需這魚?”
經過李寒衣一番詳細講述,墨白才知曉,李寒衣的母親、劍心塚傳人李心月,在當年天啟城那場驚心動魄的動亂中,不幸被卷入瑯琊王事件,身受重傷,生命垂危,隨後便被劍心塚帶迴,由辛百草全力醫治。
這麼多年過去了,雖說性命暫時保住了,可李心月的身體依舊極度虛弱,性命始終懸於一線,全靠著辛百草的珍貴丹藥勉強維持著。李寒衣這些年為了救治母親,四處奔波,不辭辛勞。
墨白聽後,神色凝重地說道:“這魚雖然確實有神奇功效,不過不知道李姨傷勢究竟如何,寒衣姐這魚你就帶迴去,我這兒還有用珍貴血菩提配合一些珍稀藥材釀成的酒,你也一並帶迴去。”
“你先用血菩提酒給李姨溫養筋脈,再用這魚給李姨服用,如果還是不行,我再來想別的辦法給李姨醫治。”
“好的,我這就帶迴去,等我母親傷好了我再來找你。”李寒衣聽完,對於墨白說給她母親醫治的話,並未太過在意,畢竟辛百草這麼多年都沒能治好,墨白說能治,李寒衣心裏多少有些懷疑。
墨白也沒急著向李寒衣打包票說自己的醫術一定能治好,隻是對李寒衣說道:“寒衣姐你先別急,我剛才不是說這魚還能找到嘛,我先帶你去看看。”
“嗯?去看看,你知道哪裏還有魚?”李寒衣這才猛地想起墨白前麵說過的話。
墨白耐心解釋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那個水潭嗎?那裏就有,不過正常情況下是十年才出現一次,我上次見到還是兩年多以前,現在去也不一定能碰上,不過我們可以去碰碰運氣,說不定能遇到。”
李寒衣聽墨白這麼一說,心中燃起一絲希望,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去看看。”她心裏想著,如果運氣好,說不定還能多抓幾條,這樣她母親的傷治愈的幾率就能大大增加。
不一會兒,墨白就帶著李寒衣匆匆趕到水潭之處。“寒衣姐,就是這裏了,不過這還沒到地下水脈活躍期,能不能抓到實在不好說。”
“你下去查看過沒有?”李寒衣覺得這種全靠水脈的情況很難抓到魚,如果能找到‘銀翅金鱗魚’的棲息地,那抓到的幾率肯定會大很多。
“這水潭深不見底,我曾經下潛百丈,也沒能尋到地下水脈的源頭。”墨白又何嚐不明白李寒衣的心思,他自己也曾多次下水探尋,可每次都無功而返。
李寒衣聞言,也沒再多說什麼。接下來的幾日,她和墨白一直守在水潭邊上,滿懷期待地等待著。可命運似乎並未眷顧他們,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小白,看來我們來早了,我還是先帶著東西迴去。”幾日來毫無收獲,李寒衣內心愈發焦急,如今有了治愈母親的希望,她實在在這兒待不住了。
墨白見此情景,也沒強行挽留,他深知李寒衣心裏的急切,說道:“好吧,那寒衣姐你先迴去,如果有什麼需要,可派人給我傳信,我一定第一時間趕過去。”
李寒衣帶著那條珍貴的‘銀翅金鱗魚’,心急如焚地匆忙離去。墨白看眼下也沒什麼要緊事,便朝著寧安城信步走去。
在城中閑逛了許久的墨白,漸漸感到腹中饑餓,於是來到城北最大、裝修得金碧輝煌的酒樓醉仙居。他在靠窗的絕佳位置坐下,點了一桌子豐盛的酒菜,大快朵頤起來。
沒過多久,就聽到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嘈雜喧鬧與激烈爭吵聲。墨白心生好奇,循聲看過去,原來是一個衣衫襤褸的小乞丐跟一個小商販起了爭執。
“哼!不就兩個包子嘛,皮厚餡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饅頭呢,還給你。”小乞丐滿臉不服氣,大聲叫嚷道。
“你,你,簡直無理取鬧,我這可是傳承百年的老店,你個小乞丐拿了我的包子不給錢,還血口噴人。”商販聽到小乞丐的話,頓時氣得臉色鐵青,怒目圓睜,高高舉起手就要打過去。路邊迅速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大家在一旁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卻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攔。
墨白見狀,不動聲色地用手裏的筷子夾起一顆花生米,隻見花生米如一道利箭般,精準地擊打在商販的手腕處。商販猝不及防,一個趔趄,連連向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