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背後支招
運送財寶的隊伍簡直是多災多難。
戚鳳舞在車隊裏,專門準備了一車的火藥,用木桶密封裝好。命令火靈殿弟子看守。
她見隊伍前方,來攔截財寶的劫匪人數眾多,似乎是什麼二流門派合夥,她的人一時三刻對付不過來,就下令,“引燃!
戚家軍和火靈殿弟子就加快動作,對準劫匪的兩腿進行攻擊,把敵人致殘後,迅速退散開去,紛紛運起內功護體。
再有一個火靈殿弟子,抱著一個火藥桶過去,往劫匪聚集處一拋,一招焱陽掌發出。
“轟”一聲,驚天動地。
夕陽西下,戚鳳舞望著火紅烈焰,以及被炸得四濺的血肉骨頭,滿地的殘肢斷臂,她哈哈笑著。
她就喜歡看人們痛苦的表情。一切都在朝著她所希望的方向變化。
臨鳳國,也如天上這輪紅日一般,逐漸西垂,隻餘最後短暫的輝煌了。
總是有人要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執著於皇位?
沒有什麼原因。
夢想這個東西,需要什麼理由嗎?
就算爹爹沒有對她說:她是天生的鳳凰,注定要做皇帝的人。她也要站到最高處。踏著堆積如山的屍體,爬到最高處。
她隻配享有最好的,這是理所當然的!
屍行操控傀儡,走到她身邊,“那個叫阿無的,是個什麼來曆?”
它在無量山脈吃了大虧,控製一柳屍體殺掉真佛寺的僧人,獲得的所有傀儡,全都沒了。還險些連本體也要遭殃,那個女娃娃真是可惡至極。
戚鳳舞聽到它的話,止了笑聲,喜悅之情蕩然無存。
她不耐煩地盯著傀儡,瞇了瞇眼睛,“你突然出現,就為了問我這個?之前不是還說,在臨天城見。她怎麼你了?”
她忽然想起什麼,恍然大悟。以為屍行是在惦念,婚宴那天,阿無打殺了許多傀儡的事。
她驕傲自得地說:“她很厲害,對吧!不過,她隻會來對付我,你,一個連真麵目都不敢露的家夥,她懶得理會。”
傀儡無視戚鳳舞的嘲諷,依舊問,“她是什麼來曆?天仇教的?為什麼會飛花斷水?”
戚鳳舞這才發覺不對。
煉屍宗此前不常在外走動,居然還能知道阿無會飛花斷水合流之招?
戚鳳舞反問它:“你和她交手了?為什麼私下去找她?”
傀儡不滿,它才是被找茬的那個。好端端的戰利品,都被打壞了。
它又問了一遍,臉上冒出陣陣黑氣。如果戚鳳舞再不給出答案,它會給她點顏色瞧瞧。
戚鳳舞打量著它,心裏十分不快。阿無是她的對手,哪輪到別人動手。
她嬌媚勾人的眼睛,盯著傀儡空洞的雙目?芤材柯秲垂猓吹赊捜。
兩邊互不相讓,大眼瞪小眼,誰也不低頭。
傀儡說:“我幫你對付敵人,你還把對方的信息藏著掖著,你合作得很沒誠意。”
戚鳳舞反駁,“好像,一開始和你合作的不是我吧?而且,我沒有吩咐你做事,隻是提出了一個共贏的計劃!
“按你的意思,胡楊手中戚序巍的控製權,我該拿迴來了?”
戚鳳舞暗自心驚,她還真不知道自己爹爹被做成傀儡,如今由她娘親掌控。
娘親莫不是借她的名義,與屍行合作?
娘親還真是了不起,對於愚昧的世人而言,如果有人能讓死去的親人活過來,他們肯定會將其奉若神明。這樣,娘親要成為人人信仰的聖人,就輕而易舉了。
身為女兒,她可不好壞娘親的事。
不過,阿無要對付的是她,可不是什麼從哪冒出來的阿貓阿狗貨色。
反正阿無也不可能輸給這個,隻會擺弄屍體的家夥,告訴它也無妨。
戚鳳舞想了想,就把自己知道的有關阿無的一切,細細說了。
傀儡聽著,黑氣越冒越多,“她繼承了二武門和天仇教的功法,換言之,是如今僅剩的,繼承了天流火的絕學的人?”
“不止呢,連金龍鐲和銀鳳鐲,現在都在她手上。她和陸恆昌站在一邊,幹的也是我一樣造反的勾當,她可能就是如今的‘天流火’吧!
傀儡暴怒,“天流火是什麼東西,也值得人繼承?不該存在的東西,就該泯滅於歲月長河中!”
戚鳳舞看傀儡渾身黑氣濃鬱,惡意撲麵而來,幾乎要遮天蔽日,就冷笑一聲。
淨會做這種嚇唬人的假把式。
就讓這個家夥,挫挫阿無的銳氣,最好弄得個兩敗俱傷。
別看阿無很厲害的樣子,人還是和當初沒兩樣,弱點很明顯。除了那堆死人外,如今還有她那幾個男人。
如果屍行瞄準阿無的弱點下手,阿無肯定會讓它吃不了兜著走。
哼,一個不敢露麵的門派的宗主,就敢威脅她這個未來的皇帝?等著自討苦吃吧。
戚鳳舞挑釁地對傀儡笑,“你要去對付阿無?我給你支支招?”
傀儡知道她不懷好意,並不在意,“你有什麼招,說於我聽聽?”
戚鳳舞朝傀儡招招手,傀儡貼近她,戚鳳舞就把自己的計謀都說了。
傀儡聽罷,點點頭,身上的黑氣瞬間消失,變得呆板無趣,成了一具普普通通的行屍走肉,融入保衛財寶的隊伍之中。
岑時見她們談完話,走過來,“我帶人拜訪潮音閣,洽談合作時,陸恆昌的人出現了,他們不知說了什麼,潮音閣的閣主季海就把我們的人趕走,隻與陸恆昌的人會麵。”
戚鳳舞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和衛稷山帶領押送財寶的隊伍,朝皇城進軍。岑時和戚龍揚,則被她打發去收編江湖勢力。
不過,陸恆昌之前沒跟潮音閣有什麼瓜葛,如今怎麼突然就談上話了。難不成,那潮音閣,也和阿無有什麼首尾不成?
戚鳳舞打量岑時,來的時機這麼巧,該不會……
“我和屍行的話,你聽到了?”
岑時點頭,他發自內心地問:“你是不是,隻有做壞事的時候,才聰明?”
“嗤,什麼才算壞事?我一直都很聰明!”戚鳳舞端詳岑時,說話的語氣暗含深意,“那日我去攪阿無的婚禮,你應該從阿無口中,知道了你弟弟的死因吧?為何還跟著我?”
岑時移開眼神,沒有說話。
戚鳳舞反倒欣慰地把手按在他肩膀上,“阿無對你說,你弟弟是被我害死的吧。你沒棄我而去,看來你也知道,阿無不過是在騙你。
“所謂謀略,不過如此。她故意扭曲事實,來挑撥你我關係!
事實真假,岑時心中已有偏向。他微笑著,把戚鳳舞的手推開,拒絕和她有任何肢體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