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空氣清新,鳥語花香。
唐錚伸了一個懶腰,發現方詩詩還在睡,臉上洋溢著滿足的幸福笑容,格外美麗。
昨晚兩人折騰的很厲害,後半夜才睡下,兩人除了上一次在唐錚的新家有過親密接觸,這才是第二次,所以並沒有淺嚐輒止,反而像暴風雨一樣猛烈。
方詩詩似乎也適應了他,沉浸在這美妙的滋味中,不停地索取,好在唐錚體力夠猛,當然完全征服了她,不但是心靈,還有身體。
唐錚習慣了早起,雖然睡的很晚,又消耗頗大,可畢竟身體不同常人,完全沒有不適應,反而精神奕奕,神采飛揚。
他昨晚又吸收了不少純陰之力,短時間內沒有爆體而亡的危險了。
方詩詩吹彈可破的臉上泛著紅暈,眼睫毛忽然眨了一下,唐錚瞧見了,知道她已經醒了,隻是裝睡罷了,於是故意把手伸進被子裏,抓住了那沁人心脾的柔軟。
她身體微微一顫,兩人雖然很親密了,可她的身體依舊敏感,唐錚輕輕的撫摸都可以勾起她心底的顫動。
看她還在裝睡,唐錚索性加大了動作力度。
啊!
方詩詩終於忍不住,情不自禁地輕唿一聲,睜開了眼,嬌嗔道:“大清早就做壞事,討打。”
“昨晚似乎某人還很喜歡我的壞呢,還讓我更壞一點呢。”唐錚嘴角微揚,壞笑道。
“不準說,不準說。”方詩詩急忙坐起來,捂住唐錚的嘴,被子一下子滑落到了她的腰間,上半身的誘人風光一覽無餘,唐錚的魔爪還抓在上麵。
“走光了。”唐錚聳動眉毛,打趣道。
“哼,不給你看。”方詩詩一把抓起被子,掙脫唐錚的魔爪,遮住了誘人的風光。
“我昨晚可是看了很久哦,早就清楚了它的樣子,不看也能想象出來。”
“你……壞胚!”方詩詩麵若桃花,雙眸似乎要滴出水來。
“詩詩,起床吃早餐了,等會兒送你上學。”佘夢琴在門外叫道。
“好的,媽,馬上就下來了。”
“快起來,穿衣服。”方詩詩催促道。
“要我幫你穿嗎?”唐錚自告奮勇。
方詩詩剜了他一眼,說:“我才不要呢,你就會使壞,你隻會脫人家衣服。”
兩人穿好衣服,洗漱完畢,走到門口,方詩詩卻停了下來,扭頭看著唐錚,不好意思地說:“等會兒我爸媽看到你怎麼辦?”
唐錚聳聳肩,絲毫不懼:“反正他們遲早都會知道,晚知道不如早知道,而且以後還方便我們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呢。”
“哼,便宜你了。”方詩詩皺了下鼻子,可愛至極,嘎吱一聲,打開了門。
兩人手牽手沿著蜿蜒盤旋的樓梯向餐廳走去,餐廳中方崇國和佘夢琴本來在說話,忽然抬頭看見這一幕,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目瞪口呆地望著二人。
方詩詩臉上閃過一絲羞澀,卻沒有鬆開唐錚的手,反而鼓起勇氣,落落大方地與唐錚一起走了過去。
“叔叔、阿姨,早上好。”唐錚發覺自己臉皮是越來越厚了,竟然一點也不心慌害怕,就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反倒是方詩詩害羞的低下了頭,不敢看父母,看著她嬌羞的樣子,作為過來人,方崇國和佘夢琴哪裏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他們默契地對視一眼,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昨晚的話題,他們不是還打算叮囑方詩詩那方麵的事嗎?
可這才過了一晚上竟然就晚了,天啊,兩人快崩潰了,這件事來的太突然,即便是素來鎮定自若的方崇國臉色都變了。
佘夢琴瞪了方詩詩一眼,就要發飆,方崇國見勢不妙,忙拉住了她的手,事情已經發生了,再發飆於事無補,反而讓事情更加惡化。
看來自己這女兒是真的長大了。方崇國暗歎一口氣。
可昨晚睡覺的時候唐錚分明沒在他家,怎麼現在站在了他們麵前,不過這點問題難不住他們,他們自動了腦補了唐錚在方詩詩的協助下潛入他們家的畫麵。
佘夢琴也恍然記起了昨晚聽見的怪異聲音,肯定是這兩人弄出來的,自己差點開門撞見他們倆的好事。
她既有點憤怒,又有點慶幸,畢竟撞見這種事就太尷尬了。
“詩詩,過來,坐下!”佘夢琴強壓住怒火,沒好氣地說。
方詩詩乖乖地過去坐下,拉著唐錚坐在她旁邊,方崇國吩咐傭人再添一副碗筷,目光便定格在了唐錚臉上。
四目相對,看著方崇國的複雜眼神,唐錚輕輕咳嗽一下,不動聲色地說:“方叔,最近拆遷的事怎麼樣了?”
方崇國暗歎口氣,若是換做自己,肯定就做不到這種雲淡風輕的樣子,這唐錚真不簡單。
可這個場麵,他當然不可能給唐錚太多好臉色看,否則還不讓這小子得寸進尺。
所以方崇國盡量讓自己的臉色既嚴肅又不顯得很憤怒,沉聲說道:“拆遷已經開始,火總的公司確實名不虛傳。”
“那就好。”唐錚點點頭,便開始用餐。
唐錚覺得自己都要佩服自己的勇氣和定力了,若是換做以前,他肯定會很心虛,現在應付過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這個場麵還真讓他心虛不起來。
看著鎮定自若的唐錚,佘夢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拉著快吃完的方詩詩說:“跟我來。”
方詩詩戀戀不舍地看了唐錚一眼,見唐錚用眼神鼓勵她,她微微點頭,跟著母親進了一個房間。
“站好!”佘夢琴雙手抱胸,開始興師問罪。
方詩詩嘟著嘴抱怨:“媽,幹什麼,人家還在吃早餐呢。”
“吃什麼吃?你還有心情吃飯,你看看你都幹了什麼事?”佘夢琴怒不可遏,盡量控製著聲音不傳到餐廳去。
方詩詩深吸一口氣,她早已料到母親的怒火,所以盡量以平穩的口吻說:“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我看你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你們還是學生,怎麼能這樣呢?”佘夢琴麵對自己女兒,也不敢用太傷人的字眼。
“學生怎麼了?我們都已經滿了十八歲,就是成年人了,放在古代我們都結婚生子了呢,這有什麼?況且,我們倆是真心相愛的,而且你們先前不是也沒反對了嗎?”方詩詩辯解道。
“我們是沒反對,可也沒想到你們進展這麼快。”佘夢琴後悔不已,早知道就該嚴防死守,可再嚴防死守總不可能一直跟蹤他們吧,更不可能晚上不睡覺守在家門口,防止唐錚這個采花大盜吧。
何況這種事根本沒辦法防範,見女兒決心已定的樣子,佘夢琴真的無語,恨的咬牙切齒。
方詩詩見母親怒氣消了一點,連忙挽住她的手,笑瞇瞇地說:“媽,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我也有自己的感情,自己的決定,我也知道怎麼對我自己好,你就不要擔心了,唐錚對我很好的。”
“哼,他現在對你好,不保證將來也會對你好。”
“將來他肯定也會對我好,我了解他。”她了解唐錚真正的秘密,所以有這個底氣說這話。
“你們才認識多久,你就敢說了解他?”
“三年,很久了吧,我記得當年你和爸也才認識兩年就結婚了。”方詩詩調皮地說。
“一邊去,我是在說你們的問題,怎麼扯到我和你爸了。”
方詩詩嗬嗬一笑:“我就很羨慕你和我爸啊,將來我們肯定也會是你們的翻版,像你們一樣幸福的。”
佘夢琴張了張嘴,無言以對,總不可能說我現在不幸福吧,這個女兒真的長大了,越來越會說話了。
她長歎口氣,說:“詩詩,你不要怪媽態度不好,我實在是看了太多忘恩負義的男人,所以這都是為了你好。”
方詩詩連忙點頭:“嗯,我知道媽你對我好,這我都銘記於心呢,可唐錚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男人,而且他很了不起哦。”
說著雙眼放光,大眼睛裏真的滿是崇拜與愛意。
看見這一幕,佘夢琴哪裏還不明白女兒的心意,她也是女人,也是從這個年齡走過來的。
“打住,我現在也沒發現他有多了不起。”
方詩詩吐了吐舌頭,心說,媽媽,唐錚可是修者,你女兒也是修者了,這一切都是他的功勞。
“不過我首先聲明,僅此一次,若是下次我再看到一大清早他從你的房間出來,我肯定把他攆出去。”佘夢琴稍微妥協,卻依舊對唐錚有不少的怨氣。
方詩詩連忙承諾:“放心,不會有下次了。”心裏偷偷地說最多下次天亮前讓唐錚從窗戶跳下去,反正他那麼厲害,這是小菜一碟。
唐錚與方崇國坐在餐廳中,唐錚一言不發,安靜地吃早餐,方崇國卻沒有多少胃口,連平常一邊吃早餐一邊看報紙的習慣都暫停了,直勾勾地盯著他,似乎想讓他說點什麼。
但唐錚是何許人,這點眼神對他可沒什麼殺傷力,片刻後,他放下碗筷,說:“叔叔,我吃飽了,你慢慢吃。”
見他要起身離去,方崇國終於坐不住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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