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錚聞言,驚奇地看著龜千歲,問道:“你知道什麼地方?”
“瑯琊閣,其中就珍藏著許多修煉功法,這些是當年龍族從天下各地收集而來,後來龍族離去後,瑯琊閣也就無人問津了。”龜千歲說。
“瑯琊閣?”唐錚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而且又牽扯到龍族,不禁大為好奇,“那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我家祖上乃是龍族的重臣,侍奉龍族千萬年,自然知曉這些事情,而我小時候聽族中長輩說起過瑯琊閣之事。”龜千歲頗為驕傲地說。
唐錚心中訝然,沒想到這老海龜還是名門之後。
“那這瑯琊閣在何處?”
龜千歲垂下了頭,道:“慚愧,這是龍族重地,一般人根本不知曉地方!
“會不會在龍宮中?”
龜千歲堅定地搖頭:“絕對不會,我在龍宮中生活那麼多年,若瑯琊閣就在龍宮之中,早就被發現了。其實,我們妖獸雖然壽命很長,可若是不能修煉契合的功法,最終,也隻是徒增壽命,而不會有絲毫幫助。據說這瑯琊閣中功法萬千,幾乎每個人都能夠找適合自己的功法!
龜千歲的語氣頗為激動,顯然,對這瑯琊閣也十分渴望。
“龍族都離去了,難道這瑯琊閣還在這個世界上嗎?”唐錚狐疑地問道。
龜千歲點頭:“肯定在,因為瑯琊閣乃是這個世界的一處洞天福地,不可能跟隨龍族離去!
登時,唐錚的心思熱切起來,若真找到這瑯琊閣,那就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他身邊所有人都能夠找到合適的功法修煉,這簡直就是開宗立派的節奏。
“隻不過遺憾的是瑯琊閣的地點隻有龍族才知曉,而這個世界上早已沒有了龍族,猶如大海撈針,希望渺茫!饼斍q遺憾地說。
唐正嘴角卻漸漸勾了起來,誰說這個世界上沒龍族了,皇宮地下那五爪金龍不是龍族嗎?隻不過其他人不知曉其存在罷了。
他有點迫不及待地想迴京城向五爪金龍刨根問底了。
大年初一,新年新氣象。
唐錚帶著爺爺、靈兒遊了大半天的城,逛廟會,賞花燈,老爺子笑的嘴都快合不攏了。
傍晚十分,把兩人送迴家,唐錚與林虎、火鳳凰秘密匯合,出乎意料的是馮勇也竟然趕來湊熱鬧了,這小子大過年在家無聊,所以來找唐錚玩耍。
當初就是馮勇帶著唐錚去的常衡別院,既然這小子無所事事,那就帶他再去常衡別院走一趟,開開眼界。
馮勇聽說又要去常衡別院,兩眼放光,獻寶似地在身上摸索了一陣,激動地說道:“老大,這是我的銀行卡,這半年我又攢了不少錢,老大你再大顯神威,顯示一下賭神風範兒,把他們贏個底兒朝天!
唐錚心中一動,欣然說道:“好,這次可不是贏個幾百萬,真的是要把他們贏個底兒朝天,把整個別院都給我贏迴來!
馮勇匪夷所思地問:“真的嗎?”
“當然了!”唐錚鄭重地點頭。
馮勇怔怔地看了唐錚幾秒鍾,歡唿起來,他沒有害怕,興奮的要命,看來跟著唐錚這麼長時間,他的性格也漸漸變成天不怕地不怕了。
幾人駕車,沒過多久就來到了常衡別院,停車場已經停了不少豪車,看來今天常衡的不少有錢人都匯聚於此。
常衡別院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進去的,好在有馮勇老子的招牌在,他父親可是經常來常衡別院休閑或者談生意,乃是熟客,所以,幾人在護衛的引導下順利地混了進去。
常衡別院圈養了一群護衛,這些人孔武有力,而且是接受過宋家專人培訓,其中甚至還不乏武者。
不過,這些武者嚇唬一般人可以,在唐錚眼中就像是三歲小孩兒一樣,不堪一擊。
馮勇拽著唐錚直奔賭場,大廳中燈火輝煌,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各種賭桌旁坐滿了人,有人贏了錢在狂笑,有人輸了錢在低聲咒罵。
“老大,這次咱們學電影中的橋段,玩梭哈,怎麼樣?這個夠刺激!瘪T勇激動地建議道。
“隨你,什麼都行!碧棋P不以為意。
馮勇得了命令,立刻把一個人擠下了賭桌,嚷嚷道:“讓一讓,讓一讓,賭神駕到,一般人一邊玩兒去。”
登時,這一桌的人齊刷刷地轉頭看著四人,尤其是馮勇那肆無忌憚的囂張樣子,讓不少人都皺起了眉頭。
唐錚卻不製止,樂於讓他耍威風。今天是來踢場子的,規規矩矩叫什麼踢場子,當然是怎麼高興怎麼來了。
唐錚不禁有點喜歡這種酣暢淋漓肆無忌憚的感覺了,真他媽爽。
“哼,幾個小屁孩兒也敢來玩梭哈,別等會兒輸的底褲都不剩,還是乖乖地滾迴去地喝奶吧!币粋禿頭不爽地揶揄道。
馮勇仰著頭,渾然不懼地瞪著對方,道:“那咱們就看等會兒究竟誰輸掉底褲。”說罷,把籌碼擺在了賭桌上,五十萬,這可是馮勇的全部家當了。
林虎與火鳳凰就像是兩個保鏢,站在二人身後,一言不發,他們知道唐錚要做什麼,對於他的決定,他們舉雙手讚成,一舉拿下常衡別院,實現一個開門紅,這是他們樂於見到的事。
“老大,來,坐著,讓他們瞧一瞧什麼叫做賭神!瘪T勇把唐錚推上座位說。
其他人看向唐錚的目光充滿了鄙夷,顯然不認同他是什麼賭神。
荷官也掃了唐錚一眼,卻沒有把他當一迴事兒,權當他是哪家的敗家富二代了,心中冷笑,賭場最歡迎這種冤大頭了。
梭哈是每位萬家依次發五張牌,其中一張是底牌,隻有自己可以看,而其他四張牌為明牌,最終誰的大,誰就獲勝。
荷官發牌,每人一張底牌,然後發第二輪牌。
唐錚的牌麵為一張梅花10,那禿頭拿到一張黑桃a,牌麵大者說話。禿頭直接下注十萬,不屑地朝唐錚笑道:“小子,a比你10大,你敢跟嗎?”
唐錚笑而不語,朝馮勇示意一眼,馮勇心領神會,大喜道:“什麼不敢跟?十萬,跟了!”
其他人也都紛紛跟注。
第三張牌唐錚得到一個梅花6,而禿頭又得到一張紅桃a,一紅一黑,兩張a,格外吸引眼球。
“哈哈,看來大年初一,我真是鴻運當頭,一對a,這都不加注,那更待何時,二十萬!倍d頭哈哈大笑,又把麵前的籌碼推出去二十萬。
有人仔細看了看自己的底牌,有人棄牌了,牌桌上就隻剩下四個人了。
唐錚一張10和一張6,卻依舊沒棄牌,堅挺地跟注20萬。
不少人紛紛搖頭,心說這絕對是敗家子兒,這麼差的牌也跟柱,那不是給別人送錢嗎?
至始至終,唐錚都沒有看自己的底牌,仿佛真的是來送錢的冤大頭。
荷官發第四張牌,禿頭一張梅花k,而唐錚是一張梅花8,牌麵是梅花10、6、8,而其他人的牌麵都比他的大,有人是一對,而禿頭則是一對a和一張k,處於領先優勢。
禿頭雙眼放光,哈哈大笑:“真是天助我也,小子,你還敢跟嗎?”
“為什麼不跟呢?”
“好,算你有種,五十萬。你麵前的籌碼沒那麼多了吧?”禿頭鄙夷地說。
唐錚不以為意,朝林虎示意了一眼,他立刻去兌換籌碼,不一會兒就帶迴來一千萬籌碼。
登時,不看好唐錚的人更是大搖其頭,這不是一般的敗家子,而是敗家子中的戰鬥機啊。
馮勇見他玩大的,低聲問道:“老大,這麼多籌碼,咱們看一下底牌唄!
唐錚搖搖頭,道:“我心中有數!
馮勇雙眼發光,也心中有數了,看向禿頭的眼神就頗為戲謔了,挑釁道:“我老大是賭神,有什麼不敢跟的,跟了!”
“哈哈,無知的小子,今天爺就給你們上一課,發牌。”禿頭催促道,而其他人相繼棄牌,最終牌桌上隻剩下唐錚和禿頭了。
荷官發牌,禿頭又是一張k,牌麵就是雙a,雙k,兩個大對子,已經不算小了。
而唐錚得到了一張梅花8,牌麵是梅花6、7、8、10,看著依然很小,除非他的底牌是梅花9,可他連底牌都沒看,任何人都不相信他運氣那麼逆天,可以拿到梅花9。ъimiioμ
禿頭的大餅臉都快笑成一朵菊花了,眼睛瞪的老大,看著唐錚,得以無比地說:“我再壓一百萬,你敢跟嗎?”
唐錚雙手向前一推,籌碼全部被推倒了賭桌中心,渾然不懼地說:“梭哈,你敢嗎?”
禿頭麵色一怔,驚疑不定地看著唐錚的底牌,似乎想生一雙透視眼,把這底牌給看透一樣。
見唐錚這麼有底氣,其他人也驚疑不定,莫非他手中真的有梅花9,否則傻子也知道這把牌輸定了啊,可他不是根本沒有看底牌嗎?
禿頭臉色漸漸變得通紅,道:“有什麼不敢,梭哈,我三條a,一對k,我看你怎麼贏我!
“嗬嗬,你為什麼這麼自信呢?真是不知死活!碧棋P搖搖頭,輕輕地抓起底牌,甩在賭桌上,赫然是一張梅花9,同花順。
哇!
頓時,人群中響起了驚唿聲,禿頭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馮勇興奮地大叫道:“我告訴你們了吧,我老大是賭神,哼,你們還不信,這下見識到厲害了吧!
“不對,你出老千,你絕對是出老千!”禿頭臉色又變成了鐵青色,不服氣地大叫起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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