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孫悟空詫異。


    “金睛神眼。”江源介紹道，“能夠看透一切虛妄，任何妖魔，在我眼中，盡皆無所遁形。”


    “神眼？”孫悟空來了興趣。


    “我還會一種煉體之法。”江源繼續(xù)說道，“修煉至大成，肉身可成聖。”


    “神眼可以。”孫悟空輕笑道，“你傳我神眼，我教你騰雲(yún)駕霧之法。”


    “法天象地和變化之術(shù)呢？”江源問道。


    “你剛剛說，你是武道成仙，如果你能學(xué)會騰雲(yún)駕霧之法，再談其它吧。”


    “也行吧。”


    江源倒也沒多貪心，自己身邊還有羅睺和玄冥，祂們倆肯定也懂諸如七十二變和法天象地的神通。


    “我先傳你。”孫悟空雙手輕輕一揮，崖穀間的雲(yún)霧紛紛湧來，環(huán)繞到江源身上。


    “其實，你早就已經(jīng)可以禦空了，但是在這方麵，你並未開悟。”孫悟空說道，“等到以後你開悟之後，自可隨心所欲禦空而行。


    我現(xiàn)在教你的，是聚雲(yún)、駕馭雲(yún)霧之法。


    你且仔細(xì)感受這雲(yún)霧。”


    江源閉上眼眸，感受著環(huán)繞在周身的雲(yún)霧。


    一縷縷湧流，滑過肌膚。


    孫悟空在一旁講述起聚集生成雲(yún)霧之法，以及駕馭雲(yún)霧的法門。


    小半個時辰後。


    江源腳下多了一朵白色雲(yún)彩，馱著他的身體，正在東海海麵上空，風(fēng)馳電掣。


    這是一種十分神異的感覺。


    雲(yún)彩有形無質(zhì)，正常來說，是不可能踩在上麵的。


    可偏偏，江源可以踩在雲(yún)霧上，並且能夠隨心所欲的操縱這朵雲(yún)霧，比禦劍還要隨心。


    騰雲(yún)駕霧！


    江源學(xué)會了。


    在天空環(huán)遊許久。


    江源迴到花果山後崖，按照約定，開始傳授孫悟空金睛神眼。


    金睛神眼，學(xué)自於昆侖三仙洞，是江源經(jīng)曆過‘皓首窮經(jīng)’後獲得的獎勵。


    在陰陽所化的小天地裏，江源跟著玄冥進行日複一日的陰陽輪轉(zhuǎn)，那段時間，徹底掌握了金睛神眼，知道如何傳授給他人。


    當(dāng)然，並非所有人都可以修煉。


    “我傳金睛神眼給孫悟空，這算是倒反天罡嗎？”


    看著孫悟空修煉瞳術(shù)，江源眼裏閃過幾分古怪。


    正常來說，提起金睛，第一個想到的，應(yīng)該就是孫悟空的火眼金睛。


    “在這方天地，我是從八卦爐出來的，原本孫悟空的火眼金睛也是在八卦爐裏被煙熏出來的，如此說來，其實也不算太倒反天罡…”


    江源心情愉悅。


    兩個時辰後。


    孫悟空盯著江源，雙眸一凝，眼中金光綻動，瞬間看透了江源的真身。


    “你？”孫悟空驚訝。


    “我？我怎麼了？”江源眉梢輕挑。


    “你…是巫？還是…妖？”孫悟空緊緊盯著江源。


    江源一怔。


    巫？


    妖？


    我難道不是人了？


    “有沒有可能，我是一個人呢？”江源一臉無奈。


    孫悟空冷笑道：“你要是個人，那你傳老孫的這金睛神眼，問題可就大了。”


    江源皺眉，駕馭雲(yún)霧，來到孫悟空身前，盯著孫悟空的眼睛，“你繼續(xù)用金睛神眼看我。”


    孫悟空眸光微動，照做，眼眸金光閃動，盯著江源。


    江源盯著孫悟空的眼睛，一開始看到的仍是自己，待瞳孔金光綻動，也動用金睛神眼之後，再次看向?qū)O悟空的眼眸，看到的，仍舊是自己俊美無匹的臉頰。


    但，這一次，所看到的，卻不止自己了。


    虛影。


    一個散發(fā)著似妖似巫恐怖氣息的三丈虛影。


    模樣和江源一樣，可周身湧流著暗紅色的氤氳霧氣，顯得妖氣十足。


    “我真的走上了妖路？”


    江源呢喃，腦海裏浮現(xiàn)羲和所說的一些話。


    一直走在化妖的路上！


    以前缺少一顆妖心，如今似乎連妖心都有了。


    可什麼是妖心呢？


    “什麼是妖心？”江源輕聲問道。


    “妖心？”孫悟空一頭霧水，後退兩步，盯向江源的心髒位置，眸中金光綻動。


    “奇怪，你的身體和人應(yīng)該是一樣的。”孫悟空再次望向江源，詫異道，“你怎麼又變成人了？”


    江源一呆，再次動用金睛神眼，望向?qū)O悟空的眼眸。


    高達三丈的虛影已經(jīng)消失。


    “那你覺得，我是人，還是妖，亦或是巫？”江源看著孫悟空問道。


    “你是……仙。”孫悟空意味深長的道。


    “仙？”江源一怔。


    孫悟空微笑道：“在你盜吃老君的仙丹之前，你是仙。此刻，你猜猜看，你是什麼？”


    “什麼？”江源沒猜。


    “你既不是人，也不是妖，或者巫。”孫悟空盯著江源，一字一句的道，“你是魔！


    叛出天庭的魔。”


    “魔？”江源一怔，腦海裏瞬間浮現(xiàn)羅睺那雙幽黑的眼眸。


    我是魔？


    我成魔了？


    我怎麼不知道？


    江源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魔，也不是仙，我是人。”


    “做人有什麼好的？”孫悟空輕笑道，“要不，你跟我一起，來做聖吧？”


    “做聖？”江源瞧著孫悟空，“如果做聖的話，你是齊天大聖，那我該叫什麼？”


    孫悟空想了想，沒好氣的道：“這種稱號，當(dāng)然該你自己起！”


    “我要是自己起的話，你叫齊天，那我就叫勝天大聖。”江源輕哼道。


    孫悟空斜睨，“怎麼？你覺得你打得過老孫我？”


    “那我叫通天……”江源剛想說出‘通天大聖’，話剛說一半，嘴巴就被孫悟空給捂住了，怒瞪道，“混賬，那兩個字，能隨便叫嗎？”


    江源心頭微緊。


    在這個時空，聖人的名諱是禁忌？


    可喊太上老君，沒事啊？


    江源眼裏閃過一抹疑惑，直接低聲問道：“喊太上老君，不是沒事嗎？”


    “太上老君？”孫悟空一怔，皺眉道，“太上老君跟那位有什麼關(guān)係？祂配嗎？”


    “那位在你眼中，是何等高度？”江源問道，心中疑惑更甚。


    通天是禁忌，太上老君不配？


    “自然是至高無上。”孫悟空輕哼道，“記住，你可以說齊天，可以說平天，也可以說勝天，戰(zhàn)天，滅天，渾天……但獨獨不能說那兩個字。”


    “那要怎麼稱唿祂？”江源問道。


    “你不必稱唿。”孫悟空搖了搖頭。


    “那太上老君呢？”江源又問道。


    “太上老君怎麼了？”孫悟空皺眉。


    江源頓了頓，換了個問法：“在你眼中，除了那位屬於至高無上，還有其祂至高無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