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於玄冥，弱於真正的聖人。


    諸如女媧、通天教主那等真正的聖人，一眼便可以看到所有事情的經過；而眼前的後土娘娘，實力應該是稍差一籌。


    “你是不是在想，我的實力不如女媧？”後土微微瞇眼問道。


    江源心頭一跳，自是搖頭，一臉認真的道：“我也認識女媧娘娘，祂就沒看出我和玄冥的關係。”


    說著，在心裏補充道：“偉大的女媧娘娘，您在我心裏，其實一直是最強最美的。”


    “偉大的女媧娘娘，您在我心裏，其實一直是最強最美的。”後土似笑非笑的說道。


    江源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咧嘴一笑。


    “說說看，你認識玄冥的經過。”後土吩咐道。


    “好。”江源略作沉吟，開始講述遇到玄冥的所有經過，包括穿越到過去時空發生的一些事。


    聽完後。


    後土怔怔的看著江源，許久過後，輕聲道：“天地被你改變了。”


    “您也這樣說？”江源無奈道，“就不能直接告訴我，我穿越到過去這件事，到底是怎麼改變的天地？”


    後土說道：“比如，在這方時空的某個未知之地，多半已經有了另外一個六道輪迴大磨盤。”


    江源心中一動，盯著後土問道：“您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樣。”後土幽幽道，“你改變了天地，原本就已經極度混亂的天地，變得更加混亂了。”


    “你的意思是，憑空多了一方天地？”江源沉吟問道。


    後土點頭，說道：“唯一不確定的是，這方天地，到底會以何種方式出現。”


    “如果我沒穿越到過去，就不存在這方新天地？”江源皺眉問道。


    後土說道：“這要看你口中的穿越，是偶然，還是必然。”


    江源輕聲道：“既已發生，自是必然。”


    “不錯，你很有悟性。”後土讚道。


    “可我想不通。”江源看著後土，問出自己的疑惑，“這新出現的天地，是怎麼出現的？它如果和過去的天地，完全分割的話，造就這方新天地的能量，又從何而來？”


    “所有的一切，在未來都會有答案。”後土輕聲道。


    “有一件事，現在就可以有答案。”江源說道，“隻要你願意說。”


    “天地為何會毀滅？”後土問道。


    江源點點頭，“以您的實力，絕對不會像二郎楊戩那樣，懵懂無知。您必然是親身參與了，知道的事情，要遠比楊戩多。”


    “正常來說，我確實可能知道很多。”後土輕聲道，“甚至很有可能，直接參與進去了。


    天地毀滅，第一個出現亂子的，便是輪迴。


    我肯定參與了。


    但很可惜，你此刻見到的，並非活著的我。”


    “那您知道什麼？”江源問道。


    後土看著江源，“我知道過去，知道此刻，獨獨不知道天地毀滅的那一段記憶。


    我往前推演，遇到了空白的缺失。


    我的那段記憶，隨著六道輪迴的斷絕，也斷絕了。”


    江源想了想，沉吟問道：“能恢複嗎？”


    “恢複…”後土輕語，看著江源，“如果六道輪迴能夠恢複，我便可以恢複記憶。”


    “六道輪迴…”江源心中一動，問道，“如果天地間的六道輪迴複原，是不是代表，您也可以複活歸來？”


    後土微笑道：“我就是六道輪迴。”


    江源懂了。


    “如果我想重新建立六道輪迴，我還需不需要什麼資格？”江源沉吟問道。


    後土說道：“被我選中，即可。”


    聞言，江源忽然想起，在這之前，牡丹仙子曾說過，二郎楊戩離開這裏的時候，曾經拿走過一根筆和一本冊子。


    “您見過二郎楊戩？”江源看著後土問道。


    “你很聰明。”後土微笑道，“你猜的不錯，楊戩也曾被我選中。”


    “祂失敗了？”江源眉梢輕挑，如果沒失敗，應該就不需要新的傳承者了。


    後土輕輕搖了搖頭，“祂選的路，是先調查清楚天地毀滅的原因之後，再根據六道輪迴斷絕的原因，進而進行複原。”


    “溯本求源，找出癥結，再進行醫治。”江源輕語道。


    後土點點頭，說道：“是，祂很強，所以祂並不想做無用功。”


    “那您現在選擇我，是因為等不及了？”江源問道。


    後土搖了搖頭，看著江源說道：“我選擇你，是因為你改變了天地，這天地間可能存在另外一個六道輪迴了。


    兩個六道輪迴，既然要選兩個繼承者。”


    江源想了想，問道：“但您有沒有想過，如果真有兩個六道輪迴，那意味著，還有另外一個您。


    那一個您，可能也在選擇繼承者。”


    “但你，隻有一個，不是嗎？”後土微笑道。


    江源不語。


    除了聖人之外，自己好像是唯一不受上次穿越過去影響的生靈。


    “唯有你的時間線，是唯一的。”後土悠悠說道，“這注定了你的不同。”


    “也不一定。”江源輕聲道，“如果還有其它生靈穿越了時空，造就出來的時空，可能遠不止一個。”


    “直至此刻，你是唯一的。”後土輕聲道，“六道輪迴，隻多了一個。”


    江源看著後土，“我要怎樣做？”


    “煉化你所見到的灰霧。”後土說道，“你會成為地府之主，我會傳你六道輪迴的法則。


    你可以和二郎一樣，先追尋天地毀滅的真相；也可以先嚐試，在某一地，先建立一個小的六道輪迴。”


    江源沉吟問道：“那我和二郎得到的，有什麼不同？”


    “二郎也懂得一種輪迴法則。”後土介紹道，“你身邊的裴婉君，以及牡丹這些花仙子，皆是經由祂創造的輪迴而複生。”


    “祂還拿走了一根筆和一本冊子？”江源不動聲色的問道。


    後土微笑道：“你應該知道，那是什麼，也該明白，祂為何要拿走那兩樣東西。”


    江源心中一動，輕輕吐出兩個字：“楊嬋。”


    後土微微頷首，“不止楊嬋，還有祂曾在意的其祂生靈。”


    “祂的記憶徹底恢複了。”江源輕語。


    後土輕聲道：“之前，祂的記憶確實恢複了。但現在，估計已經遺忘了一切。”


    江源一怔，連忙問道：“祂發生了什麼？”


    後土輕輕搖頭，說道：“我隻能隱約感受到，祂此刻的狀態很混沌，就像是喝過孟婆湯後的狀態。”


    “二郎在哪？”江源直接問道。


    後土盯著江源，上下打量起來，眼眸裏有星空綻動。


    江源有點發呆。


    看我作甚？


    從我身上能夠看到楊戩的位置？


    “祂在峨眉。”後土收迴目光，輕笑道，“祂確實失去了大部分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