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長得很美。


    不止很美，還有著至尊無上的高貴氣質。


    祂的成熟，豐腴，絕色，母儀三界，都充斥著誘人的味道。


    真正得到王母的那一刻，江源才徹底明白，王母是王母，玉兔是玉兔。


    這是完全不同的。


    玉兔的乖巧，柔潤，屬於另外一種風情。


    而麵對王母，似乎潛意識裏，就有一種征服欲。


    天漸亮。


    東方浮現魚肚白。


    無論是江源，還是王母，都沒有起床的打算。


    祂們不必刻意去感知，便能夠清晰的感知到中年文士的一舉一動。


    因此，祂們可以一邊做著祂們的事，一邊等候著中年文士的到來。


    或是仍舊沒有真正準備好再次麵對玉帝，王母一直很順從，沒有拒絕過江源的親近。


    一連三日。


    中年文士並未登山，但卻時不時的抬眸，望向蒼穹大殿所在的山頂。


    江源、王母，都已經意識到，這位玉帝的轉世身，已經有所覺醒，但並未真正覺醒。


    三日之期已滿。


    鳳床上。


    江源輕輕捏著王母的兩側臉頰，問道：“要引這位玉帝過來，還是先去找另外一位玉帝？”


    王母閉著眼眸，原本稍稍有些淩亂的唿吸，已經漸漸平穩，祂的眉心微鎖，似是正在糾結。


    好一陣後。


    “你說，這個玉帝，是我認識的玉帝，還是另外一個玉帝？”王母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麵孔，輕聲問道。


    江源眨了下眼，反問道：“對你來說，有區別嗎？”


    “自然有區別。”王母淡淡道，“我就是我，祂也就是祂。”


    “我不確定。”江源直接迴答道，“不真正見麵，也無法確定。”


    半晌的沉默過後。


    “先去看看另外一個陛下吧。”王母輕歎道，有了選擇。


    “西邊。”江源直接說道。


    說完，並未起身，仍舊壓著王母。


    王母冷幽幽掃了眼江源。


    “怎麼了？”江源明知故問。


    “混蛋。”王母暗罵，知道這男人沒有起身的打算，也沒強求，直接躺在鳳床上，一心二用，操縱這座蒼穹大殿，飛向西方。


    蒼穹大殿化作流光，頃刻間消失無蹤。


    山穀裏。


    中年文士望向山頂方向，怔怔出神，莫名的有種空虛之感。


    就像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忽然離開了身體。


    “空虛？我怎麼會空虛呢？”


    “……”


    蠻州，黑龍嶺。


    天穹之上，濃厚的雲層裏。


    一座華麗大殿若隱若現。


    江源、王母站在雲端，打量著這座黑龍嶺。


    山嶺狹長荒蕪，綿延似一條黑龍，故名黑龍嶺。


    打量一陣。


    “確定是這？”王母蹙眉，瞥了眼貼在自己身後的江源。


    江源輕輕點頭，“指向就是這裏。”


    王母鳳眸綻放金光，再次凝視這座黑龍嶺。


    江源也動用金睛神眼，仔細打量下方。


    目之所及，並未發現異常。


    看了好一陣。


    “下去看看吧。”王母低聲建議。


    “好。”江源點頭，隨後往後退了兩步。


    各自穿好衣衫後。


    王母身影一閃，瞬間出現在黑龍嶺的最高處。


    江源緊隨其後，略一感受，來到黑龍嶺西側山脊上，盯著腳下的山地。


    “在這？”王母來到江源身邊。


    “就在這裏，但……”江源雙眸綻放金色光芒，緊緊盯著腳下的山地，看到的仍是山地，並沒有任何異常情況。


    “難道……”王母秀眉蹙起，心裏泛起不好的預感。


    “不會。”江源搖頭，一臉肯定的說道，“這個玉帝，肯定還活著，不然明燈不會定位到這裏。”


    “可這裏什麼都沒有，也沒有結界。”王母悶聲說道。


    江源想了想，默默在心裏溝通了下後土娘娘。


    “玉帝之事，我不會參與。”後土的迴答很簡短。


    “也就是知道這裏的情況？”江源暗道，右手一翻，取出一麵銀鏡。


    握住鏡柄之後，原本光滑明淨的鏡麵，瞬間泛起幽黑漣漪。


    一雙幽黑的眼眸顯現。


    魔祖羅睺。


    “我在找玉帝。”江源低聲道，“我很確定，祂就在這裏，但這裏什麼都沒有。”


    說話時，江源將鏡麵對準了腳下的山地。


    羅睺雙眸凝聚，盯著山地，看了許久，眼眸中閃過一抹奇異的色彩。


    “這裏，有一方小天地。”羅睺輕語，眼眸中有星空起伏閃耀，奇異色彩越來越濃。


    “小天地？”江源心中一動，想起女媧娘娘曾經說過的一些話。


    天地毀滅造成的混亂因果線，可能會導致一些曾經消失在時間長河的強大存在，或已亙古長存，或是建造出小天地，也或是已經建立起強大的隱世道統。


    這裏若是有一方小天地…那這小天地，是玉帝所創？還是說……


    “能進去嗎？”王母直接問道。


    羅睺沉默許久，說道：“你能找到這裏，說明你身上有能夠聯係到玉帝的東西，以此為引，便可進去。”


    江源取出一盞黃金明燈，遞到銀鏡前。


    羅睺看向黃金明燈，目光落在火苗上，“這火苗裏，有一道意念，跟玉帝相連。”


    “意念？”江源想了想，問道，“以這意念為引，能進入這方小天地？”


    “可以。”羅睺點頭，眼底隱隱閃過一抹玩味。


    “怎麼做？”江源好奇。


    王母也默默豎起耳朵。


    “關鍵在於，你對定海珠的掌控。”羅睺說道，“你的定海珠，既有化為小天地的潛質，亦可化為微粒，乃至虛無。


    將定海珠化為虛無，之後定海珠融入到這道意念當中，進而隨著這道意念，直接穿過小天地的屏障。”


    “化為虛無？”江源取出一顆定海神珠，好奇問道，“這要怎麼做？”


    “這是你第三個心願。”羅睺道。


    “好。”江源點頭，說道，“咱們約定的九十九天也快到了，我應該可以將滅世黑蓮經正常修煉至第六層。”


    “我傳你一篇功訣，你好好體悟。”羅睺說道。


    江源調轉銀鏡鏡麵，看著羅睺的雙眼，腦海中漸漸浮現一篇完整的功訣：


    黑蓮虛空經。


    研究半晌。


    江源漸漸明白如何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