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根骨稍遜,卻也達五品。
緊接著,連續有人踏步而出。
其中不乏相互之間素不相識之人,但,他們都不約而同的站在二狗子身後,用行動為其增援。
秦寒整個人都看傻了。
見鬼,這什麼情況?
那叫狗子的少年怎會擁有如此凝聚力,難道其大有來頭?
想到這裏,秦寒驚出冷汗,已然打起退堂鼓。
豈料。
“你們這些人可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你們可知道我家少爺兄長的師父是誰,師父的師父又是誰,說出來怕是要嚇死你們!”
“我家少爺的師父,乃是大名鼎鼎的楊無……”
秦寒的隨從大步站了出來,趾高氣昂,狐假虎威。
秦寒也跟著把眼睛抬高些許。
自家的奴才雖在裝腔作勢,卻也算勉強為自己挽迴一絲顏麵。
可他越聽越感不對勁,當那個名字快要脫口而出時,臉色遽然一變,抬手一巴掌狠狠甩在隨從臉上。
“少爺……”摸了摸紅腫的半邊臉,那隨從一臉茫然與委屈。
秦寒則是被嚇得心驚肉跳。
“劉公子,諸位,今日多有得罪,改日必定登門賠罪,在下先行告退。”
秦寒放低姿態,彎腰賠笑,心中祈禱在場之人皆未聽清,或根本不識楊無敵。
若不然,後果他遠無法承受。
那將是滅頂之災!
這該死的蠢貨!
他恨不得當場一巴掌將之拍死!
二狗子雙眼微微瞇起,眼底閃過一絲寒意。
觀秦寒欲蓋彌彰之舉,那隨從所言十之八九便是楊無敵。
秦家,竟還與邪宗有所牽扯。
此事必須得稟報給殿下。
“剛才承蒙諸位援手,你們都是好人。”
劉家女美眸輕眨,嫣然一笑,眾人微笑迴禮。
“你們是?”
這些年輕男女的身份,二狗子心中略有揣測,其中一二人的麵容似乎有些眼熟。
“劉長老,此處不宜詳談,待今日新生考核結束後,於青衣樓相聚,不知您意下如何?”
張應附耳低語,眼中滿是對二狗子的崇敬之意。
“如此甚好。”二狗子輕咳一聲,頗有高人之風範:“都散了吧。”
話音落下,十幾名年輕男女均是若無其事地各自散去。
在此之前,他們皆受家中長輩告誡,於眾目睽睽之下,不可表現得過於張揚。
唯有一旁的劉家女聽得一愣一愣的。
狗子哥何時變得如此有氣勢了。
此刻的狗子哥,隱約透露出幾分殿下那超凡脫俗的氣度。
“殿下,剛才……”
二狗子攜劉家女一路小跑迴到趙宏身邊,迫不及待地開口。
“嗯,我都知道了。”趙宏那一雙漆黑如黑曜石般的眼眸中,豁然掠過一道冰冷鋒芒。
“先留秦寒一命,務必讓他親口交代其兄長,或是楊無敵的行蹤,無論采取何種手段。”
“是,殿下,狗子定當不辱使命!”二狗子躬身領命。
以他對殿下脾性的了解,殿下那冷峻的眼神,實乃殺戮之兆!
“殿下,那……”
趙宏轉身輕甩袖口,道:“青衣樓你去即可,你的任務很簡單,便是讓他們擰成一股繩,團結一心,一致對外,最重要的是,能聽從你的號令。”
“遵殿下令!”
“走吧。”
趙宏攜二狗子三人來到第一關的考核之地。
前方道路長十幾丈,寬數丈,其上一柄柄閃爍著幽光的鋒利古樸長刀懸浮於空。
道路中央,有一物似羅盤般橫臥,羅盤轉動,其上精妙符紋若隱若現,刀身震顫,發出嗡嗡之聲,寒風凜冽,卷起陣陣狂暴颶風。
狂暴風刃如刀鋒,掃蕩虛空,令人心驚。
“這是新生考核的第一道考驗,刀陣威力與最高境界闖關者相匹配,若有人成功穿越颶風刀陣,便算過關。”
一名背脊直挺的白袍老者自人群中走出,乃是首關的考核先生。
看著前方的颶風刀陣,趙宏粗略估計此陣的威力並不強。
若是自己親自踏入,猶如隔靴搔癢,毫無挑戰性可言。
而對於修煉了完整版且更為上乘的通脈煉體訣的二狗子兄妹而言,亦非難事。
興致索然的他意欲再去查看第二關,若無大礙,便迴庭院培植靈植,撫琴做飯,倒也愜意。
就是不知這檀尚學宮中,是否有人精通於棋道。
白袍老者略作停頓,繼續說道:
“此次通關時間將影響你們的考核成績,而最終考核成績將決定你們的學堂等級和貢獻值,至於未上榜之人,則為不入流。”
“你們可同時闖關,無論是相互協助,還是彼此攻擊,皆符合闖關規則。”
“現在我宣布,今日考核正式開始,誰願先來?”
老者之言,並未得到太多的迴應。
這第一道考核,對多數準學子而言,難度頗大。
即便最終艱難過關,也不知要耗費多少時間。
況且,其中最大的變數乃是多人同時闖關,若前行之人遭後來者襲擊,後果將不堪設想。
故而拉攏盟友協同合作,顯得至關重要。
同時他們也在等待首位入陣之人,以便提前觀察陣法的威力。
“楚庭城,白家白紅雪。”
一名身著淡紫色束腰勁裝的清麗少女率先行至一張紫檀卷草紋束腰三彎腿小幾前,自報家門,進行登記。
其冷冽的眼神環顧四周。
“闖此陣我一人足矣,若是有哪個不長眼的在背後偷襲我,定要他好看!”
麵對白紅雪那銳利的眼神,一時之間無人敢與之對視。
此少女可是出自大將軍府,乃皇親國戚,身份尊貴,在場眾多準學子,又怎敢輕易得罪。
“紅雪姐姐,我在你身後護你周全。”
“方家方子然,快快登記。”
說完,孫子然徑直走到白紅雪身側,麵帶微笑,旋即轉身麵向所有人,冷聲道:“傷我無妨,但若傷了我紅雪姐,本少爺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孫子然言語中的威脅之意甚是明顯,多數人都不敢吭聲。
文平公主之子,禮部尚書之孫,又是一位王孫貴族,實在是惹不起。
卻也有京官少爺小姐們實在看不下去,臉上露出幾分不滿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