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的南瞎北啞打算上樓去揪人。
打著張家長輩的名義,說了要教桑驀,張起靈是真的打算教,在於桑驀願不願意學。
不過估計桑驀應該是不願意的,一心想死的人哪有心思來學本領?
兩人又站在門外敲了半天門,裏麵卻沒有任何動靜。
黑瞎子掏出手機打給桑驀,原本以為不會被接通,畢竟桑驀有著隔空取物或者須彌戒這種玄妙手段在。
電話卻在響了好幾聲即將掛斷時接通了,傳來桑驀那懶洋洋毫無精氣神的嗓音,“哪位。”
“是我,黑瞎子,我和啞巴上樓找你沒找著人,你擱哪晃悠去了?”
桑驀說:“哦,在外麵和朋友玩,沒事就掛了。”
話音落完,電話掛斷。
黑瞎子聽著嘟嘟忙音,努了努嘴對啞巴說:“在外麵和朋友玩,這一次不是才開始嗎?他哪裏來的朋友?”
“難不成那係統還能做到這種程度?偽造身份的同時,連身份該有的親朋好友都有?那他們記憶中也有著桑驀是好友的認知?”
“要這麼說,那前麵幾次我們沒有記憶是被那係統用類似的法子將記憶遮蓋抹除了?”
張起靈緩緩搖頭,“應該不是。”
想了想他補充道:“上輩子。”
黑瞎子手指摩挲著下巴,暫時沒想明白這個問題,“算了,一時半會也不著急,相處久了就能知道更多。”
停頓下,他問:“那接下來你是繼續在這裏?瞎子要先迴院子看看,下午那會接到吳三爺的電話你也聽到了。”
“看起來吳三爺是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啊,啞巴,桑驀有句心聲說得沒錯,估計這會他的資料已經擺在吳家兩位爺的桌子上了。”
張起靈板著一張好看的清雋臉,隻說:“我會護他。”
黑瞎子嘖了聲,“就怕你越是護他,他們越是想要做點什麼。”
張起靈冷聲道:“盡管來。”
“行吧,有你這句話,瞎子看在曾經送了他一發子彈的份上,也就盡力護他吧。”說著,黑瞎子拍了拍衣袖,“走著,迴院子去練練。”
張起靈遲疑了一瞬,倒也認同了這個提議。
既然桑驀的家在這裏,他也知道桑驀家門的密碼,不愁找不到桑驀。
兩人便一前一後進了電梯,很快來到地下停車場,坐進那輛破舊狹窄的小轎車內,一路朝著四合院進發。
迴到四合院,張起靈和黑瞎子在院子裏麵對練了一會。
天色漸黑,黑瞎子去準備晚飯了,張起靈從背包中摸出一個款式稍顯老舊的手機打給桑驀。
這作死崽子也不知道吃沒吃午飯,眼看晚飯點也快了,得提醒人吃晚飯。
不過電話撥出去後隻有一串公式化的女聲迴複:您所撥打的號碼暫時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張起靈,“......”
他不信邪的再次撥打了一個,得到相同迴複。
看來手機已經被桑驀丟進了那個‘幹癟的褲兜內’,大概是某種須彌戒之類的存在?
張起靈將手機關機,心緒莫名其妙的有些煩躁。
他又提著黑金古刀繼續練刀。
直到黑瞎子做好晚飯,擺好碗筷時張起靈又開機打給桑驀,仍舊是不在服務區。
張起靈眼皮微掀,將手機放在一邊默默吃飯。
黑瞎子夾了一筷子青椒放嘴裏,邊咀嚼邊問:“怎麼著,電話一直打不通?”
張起靈沒迴,用筷子扒拉掉韭菜,夾了一塊沒有韭菜沾染的豬肝。
黑瞎子見他這樣就知道是什麼情況,“我琢磨著他別是飛去杭州了。”
張起靈,“......”
去了杭州也找不到吳三省,就算找到了,事情要是真鬧大,瞎子早該收到消息了。
黑瞎子便說:“要真是去了杭州,咱不去瞧瞧?”
張起靈麵無表情的盯著他。
一看啞巴這樣子,黑瞎子也是沒轍,“行了,瞎子給你盯緊消息,要是有信我會立刻通知你,等會吃過飯瞎子開車載你去帝景大廈瞧瞧。”
“要是人還沒迴來,我隻能托花兒爺打聽一下今天飛杭州的航班有沒有桑驀。”
張起靈說:“現在問。”
黑瞎子,“......”
迫於武力值壓迫,黑瞎子拿出手機打給花兒爺,一番嘻嘻哈哈恭維話下來,得到了花兒爺的準確迴複,這才把電話掛斷。
大概是等了一刻鍾,解雨臣的電話再次打來,說了句“沒有”就快速切斷電話。
黑瞎子,“......”
花兒爺是真的很忙,黑瞎子看向對麵的啞巴,“今明後三天的飛杭州航班都沒有桑驀,不過不排除明後天臨時買票。”
張起靈點頭,快速吃完飯,然後背著背包和黑布裹著的黑金古刀出門。
他要去帝景大廈看看桑驀迴去沒有。
“啞巴,不要瞎子送你啊?”
張起靈沒迴身,說了一句“正事”就出了院子。
黑瞎子也沒起身,他們確實還有正事要處理。
...
張起靈來到帝景大廈27層,在門外敲了幾分鍾門,沒有迴應。
手機打不通,他隻能輸入密碼進去,房子裏麵果然沒有人。
也不知道桑驀跑哪裏去晃悠,或者去作死了,別真死在外麵了吧?
但凡一想到這可能,張起靈就覺得有些頭疼。
張起靈隻能出門去找,就在附近找了幾圈也沒找到人影子,桑驀能去哪?
張起靈一時想不到能找人的地方,臉色越發冰冷沒有表情。
道上的人老說他神秘,愛搞失蹤愛搞獨行,瞧瞧桑驀這個作死達人,簡直沒可比性!
周圍附近找遍了,張起靈隻能憑借猜測到處開始尋找,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工體路附近,這邊夜店夜場很出名,也很喧囂。
看著那些燈紅酒綠,來往人群穿梭不息,張起靈微微蹙眉,突然想起桑驀說過要包養型男的話。
桑驀該不會是去同誌酒吧了吧?
想到這個可能的張起靈,“......”
娛樂場所裏麵的事情,他聽瞎子偶爾提及過幾句,亂,很亂,還很開放。
尤其是對於喝醉的長得好看的人來說,娛樂場所等同於犯罪場所。
桑驀長得很好看,或者說漂亮昳麗,男生女相卻不陰柔——
越想越不對勁,張起靈隱在昏暗的巷子中,視線卻是盯向從一家夜店走出來的兩人。
那兩人勾肩搭背,其中個子較高的男人一隻手還攬在了另一人腰上。
張起靈眼神冰冷,很好,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被人攬著腰的可不就是桑驀!
張起靈捏了捏有些癢的手心,想打人,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