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一臉複雜。
他直覺阿寧不像是在開玩笑,但是阿寧為什麼會說解連環(huán)的屍體是他三叔?
潘子臉色不善,盯著阿寧質(zhì)問道:“你什麼意思?”
阿寧挑眉,她已經(jīng)從兩人的反應(yīng)中察覺到了不對勁,直接問道:“他是誰?”
潘子看了眼吳邪,小三爺沒說他便不會說。
吳邪也沒隱瞞,說:“他是解連環(huán),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死了。”
阿寧,“?”
她起身來到解連環(huán)屍體邊,衣服確實是那身衣服,發(fā)型也是那個發(fā)型,但臉卻不是那張臉了。
阿寧眼中閃爍,這是怎麼迴事?
難不成解連環(huán)有和吳三省穿同款的癖好?
可她的直覺卻告訴她,這個已經(jīng)死透的解連環(huán)就是她認(rèn)識的吳三省!
阿寧蹲下身,拽著衣服扒開肩頭的衣服,她一眼就看見了肩頭上的淤青,後背必然也有這樣的傷勢,是吳三省!
“你幹什麼!”潘子連忙上前,奈何阿寧的動作很快,這會吳邪和王胖子也走過來看見了屍體肩頭露出的淤青。
吳邪蹙眉,“阿寧,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阿寧沉聲道:“他就是吳三省,應(yīng)該是做了一些偽裝,好比...人皮麵具?”
“我們從雪層裂縫中進入來到陪葬品室,在攀爬下降的途中,他因為意外墜落死亡。”
“當(dāng)時他的夥計黑子背著他一路來到陪葬品室,在那裏我們分開行動。”
“吳邪,你說他是解連環(huán)?九門解家?”
聽到這番話,吳邪一臉凝重,“你是說他假扮成了我三叔,然後跟著你們一起來雲(yún)頂天宮,結(jié)果因為意外墜落而死?”
阿寧嗬嗬一笑,“我沒必要說假話,當(dāng)時我和阿肯他們走在最前麵,繩索劇烈晃動下他應(yīng)該是沒有抓穩(wěn),黑子就跟在他身後,事發(fā)之時黑子還一直抓著他。”
“你看,這件衣服的肩頭上有一塊被撕破的痕跡,那就是黑子抓著他的時候衣服撕毀留下的。”
吳邪其實早就看見了那塊撕破的地方,隻是他沒有像阿寧這樣檢查屍體,外套破碎不排除是遭遇了怪物破損,但阿寧這番說辭卻讓吳邪信了。
潘子拉開解連環(huán)後背上的衣服,果然看見不少淤青,這會淤青逐漸泛著烏黑色,看傷勢確實像是墜落所致。
“小三爺,你看這裏。”
吳邪蹲下身用手電筒仔細(xì)查看,他問阿寧,“照你這麼說,一直和你聯(lián)係,甚至和我接觸的都是解連環(huán),而不是我三叔?”
阿寧聳肩,“誰知道呢。”
她心裏卻想著這次出去之後等桑驀聯(lián)係她時,一定要告訴桑驀他殺死的不是吳三省,而是一個戴著人皮麵具假扮吳三省的解連環(huán)。
不過解連環(huán)既然敢假扮吳三省,那必然和真正的吳三省有聯(lián)係。
得讓桑驀警惕點,別被那老狐貍盯上了。
顯然吳邪也想到了這點,如果沒有他三叔的同意,解連環(huán)是不可能假扮三叔,然後以吳三省的名義在外行走,他們到底在搞什麼啊?
一團團謎團包裹下,吳邪隻覺頭大!
他咬牙說:“必須帶他迴去!”
潘子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又有些替三爺擔(dān)憂,他問:“那三爺是不是沒有來這裏?”
王胖子接過話道:“潘子,既然阿寧小姐都這麼說了,那你三爺應(yīng)該是沒有來,有一個假三爺?shù)綀觯嫒隣斂隙ú粫䜩砩骐U。”
潘子,“......”
他點了一支煙,不知道為啥,總感覺好像破壞了三爺一些計劃,他有些惆悵。
吳邪看他這樣,也煩躁的點了一支煙抽起來,越是下墓尋找蛇眉銅魚上的線索,越是發(fā)現(xiàn)事情撲朔迷離,三叔和解連環(huán)之間到底是什麼情況?
故意在海底墓留下血字,解連環(huán)還假扮三叔,他們之間是合作關(guān)係嗎?
那合作的目的是什麼?
他又問:“那夥計黑子呢?他怎麼不見了?還把屍體放在上麵的靈宮大殿。”
阿寧搖頭,“都說了在陪葬品室分開行動,誰知道黑子為什麼會把屍體放在那裏,你想要答案,找到黑子就能找到答案。”
吳邪吐出一口煙霧,“潘子,你可曾聽過黑子這個夥計?”
潘子也搖頭,“小三爺,三爺身邊的夥計有不少我也沒見過,何況這次三爺出行也沒帶上我,我還真不知道。”
他盯著前方,視線沒敢和吳邪對視,就怕被吳邪看出點什麼。
其實就是三爺安排好他跟著吳邪,故意做了局毀了這次的夾喇嘛,如此才能順利的跟著陳皮一起前往長白山脈。
都是算計安排好的,不然怎麼可能就在同一個火車班次同一個車廂遇見陳皮呢。
不過這些事情潘子不會講出來,所以吳邪還被蒙在鼓裏毫不知情。
吳邪盯著潘子看了兩秒,揣測道:“如果黑子真是三叔的夥計,不可能就這麼丟下三叔不管,除非是他揭開了人皮麵具。”
潘子配合著憨笑點頭,“小三爺說得對,但是該怎麼找到那個黑子啊?”
吳邪沒好氣的瞅了他一眼,王胖子一手搭著吳邪肩膀接過話,“天真,先不說這些,還是先想想接下來咱們要走的路。”
吳邪說:“繼續(xù)深入,都到了這裏,連墓主人的棺槨都還沒有找到,怎麼能返迴?”
王胖子嘿嘿一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那咱走著?”
吳邪看向阿寧,“你肯定是要繼續(xù)深入的吧,那等會我們暫時一起行動?”
阿寧沉默了一瞬後同意了這個提議,“行,先休整補充體力,等會出發(fā)。”
兩方人馬暫時結(jié)隊同行,而此刻裂縫下地底空間那座巨大的青銅門前。
桑驀瞥向盯著青銅門出神的張起靈,暗自吐槽道:【他這時不時發(fā)呆的習(xí)慣到底是怎麼練出來的?】
【這算是臭毛病了吧?】
張起靈,“......”
這嘴巴倒是有點像沒失憶之前那麼碎了。
【這破門到底有什麼好看的?】
【他都盯著這門看了47分鍾了。】
【別說,4747還真是有點死期那味道了。】
【宿主,不要再講這種讓人無語的諧音段子了。】
【喲,統(tǒng)子,你現(xiàn)在有空了?】
【忙裏偷閑,嘿嘿嘿,宿主剛才敲我是想問啥?】
【....現(xiàn)在沒事了。】
【宿主居然在青銅門前欸,你真打算跟著張起靈一起進入青銅門嗎?】
【他都答應(yīng)了交易,要帶我一起進去,為什麼不?】
【統(tǒng)子就是擔(dān)心萬一你進去後再次失憶,隻是萬一哈,誰知道這青銅門後什麼情況啊。】
桑驀捏著下巴想了想,【這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