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的動作,陳國寶都看在眼裏,他緊盯著山河圖,指間靈力迸發而出,在圖上畫上兩下。
而遠在小院子裏,陳國金和黃修還不斷的將滿天的法器拍開,這是靈力極速翻湧,在他們周圍形成一道道靈氣壁壘,封鎖了他們出逃之路。
“砰砰砰!”
陳國金拎著大錘,一錘一個小朋友般,將無數的刀斧戟槍錘碎成齏粉,口中還囔囔道:“這老弟也太不像話了,竟然設陷阱,坑害老哥。”
“少說幾句吧,萬一將他引過來,咱們倆吃不了兜著走。”黃修用血色斑斑的鐵鏽鋒刃劈展開一條細縫,雄渾的聲音從嘈雜中傳出。
在二人交談之間,陳國寶站在山河圖麵前,左手靈煥一指,一道五官模糊的身影衝進山河圖內,經過山河圖內十倍的放大,在那小院中,靈氣瞬息凝聚成一道身影,隻是他麵像模糊,可那滔天的威壓,讓他們二人簌簌發抖!
在這一刻,天地好像停止了唿吸,就連那些漂浮的法器,都靜靜的懸在空中,等候著某人的指令。
“這……這是哪位前輩高人?實力如此強大。”陳國金匍匐在地麵上,心生恐懼,他沒有想到,在這裏居然有一位如此恐怖的存在。
黃修恭敬說道:“這位前輩!晚輩誤入此地,打擾到前輩了,還望前輩饒我們一條性命。”
那道虛影傳出轟隆隆的聲音,如同悶雷:“你們兩個,做了多少孽事,別以為我不知道,偷盜別人靈寶,現在還迫害他人性命,又該當何罪?應該要打入十八層地獄,好好反省。”
“不要不要!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陳國金趕忙哭喪的說道,生怕他一指就了結了自己的生命。
而後他又找個由頭說道:“偷盜之事都是他做的,一切都和我無關啊。”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自己好好活著就行。
聽到這話,黃修當即表示不服氣:“這些消息的可靠來源,不都是你為我提供的嗎?要說,都是我做的,那你也有一份,咱倆誰都跑不了!”
“既然如此,兩個人處以炮烙之刑!”那道虛影淡淡說道,雙袖一揮,數十把法器就架在他們脖子上,每一件都如蛇吐星子,散發出陰冷的氣息。
“不要啊!”陳國金哭喪著臉說道,止不住的害怕。
“先讓你們看看這炮烙之刑的痛苦。”那道虛影大袖一揮,天空中出現一幅畫麵,隻見那炭火當中立著一根膏銅柱,而銅柱鏤空,將人綁在銅柱子上,中間不斷地夾雜著炭石,燒的滾燙,滋滋冒油的聲音響起,那些人痛苦的哀嚎,嚇的陳國金和黃修兩腿發顫,老頭兒更是受不了刺激,昏厥了過去。
“咦?嚇昏了,那就等你醒了再說吧。”那道虛影見狀,有條不紊的說道,目光又瞥向黃修,不懷好意。
黃修目光渾圓一瞪,心中怒衝衝道:“好你個死老頭兒,早知道我先昏迷的,關鍵時刻把拉我拿出來頂缸,現在還裝昏還被你捷足先登了去。”
“聽說你的神盜術,非常的不錯……”那道虛影轉口說道,不斷的上下打量著黃修,散發著莫名的意圖。
黃修顫抖的聲音說道:“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還請前輩手下留情,饒我性命。”
“你身懷這一項天賦,也是好的,若是用於正途,一定能大放異彩。”虛影諄諄告誡,言語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清楚明了。
“是的是的!小人以後定當會用於正途,不再幹這些偷雞摸狗之事。”黃修聽出了其中意思,趕忙表態說道。
“既然如此,你已知錯,你帶著這小老頭,還有這位小兄弟離開吧,不要在這裏滋擾生事了!”虛影揮揮手說道,地麵上的全部法器又重新鑽入地底,露出了昏迷的敕樂。
黃修這才跪謝,正當他左右手提著陳國金和敕樂時,這一道虛影又開口說道:“對了,你稍微等一下,山河圖是不是在你那裏?把它留下,你就走吧。”
“是!”黃修哪敢不從,他從懷裏把山河圖摸出來,恭敬的雙手捧上。
虛影伸手一抓,收迴這份假的山河圖,也算為敕樂圓了一個謊。
黃修這才右手提著陳國金,左手提著敕樂,腳步匆匆的就離開了陳府。
而在陳府大廳內,陳國寶看著代表敕樂他們三個的光點離開,這才緩緩歎息說道:“大哥,希望你能悔過自新,重新走上正道。”
偏離了陳府,黃修隨意找了一處客棧,就把他們安放在榻下,狠狠的喝了一口水,這才壓製住心中慌亂。
過了許久,敕樂假裝睜開迷糊的雙眼,虛弱的說道:“這是哪兒啊?”
聽到動靜,黃修趕忙就湊上前來,悲聲唿道:“兄弟!你總算醒了啊!你可是不知道……”
能有個人分擔自己的心事,黃修毫不猶豫的把剛才發生的事描繪出來,心裏還有一陣陣後怕。
“要不是我見機跑得快,隻怕人為了他手下的亡魂。”黃修一臉慶幸,壓抑住異常激動的心情。
“還得多謝老哥了!”敕樂聽聞,暗自好笑,看來這一份操作下來,對他們還是有點影響的。
又瞅見小老頭兒,黃修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一腳就踹在他的腿上,後者也是感受到劇痛,腦袋一揚,就發出一聲“嗷”的響聲。
“是誰偷襲老夫?”小老頭眼睛一睜,向四周不斷的打量,似乎還沒有明白現在的狀況,它像一根彈簧一樣直立起身子,摸了摸自己完好無損的身體,咦聲道:“咦?我還活著。”
“那是當然啦!那位前輩高人大人有大量,沒有害了咱們的性命。”黃修輕言感激說道。
“怎麼?他剛才不是說要給我實行炮烙之刑嗎?嚇得我這老心肝一顫,一口氣都提不上來。”小老頭拍了拍自己的胸腔,暗自竊喜。
“瞧你這慫樣,人家隨便說幾句話,給你看個影像你就嚇倒了,一大把年紀都白活了。”黃修瞧著他那一副不爭氣的樣子,直言不諱的說道。
“切!”陳國金眉頭一皺,隨手就自酌起一杯茶水,看了看,完好無損的敕樂,這才說道:“還是這位前輩高人寬宏大量,知道我們所犯小過,不忍錯殺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