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怎麼了?你不相信本王?”
麵對秦萃不信任的眼神,唿廷淮瞬間怒了。
看在他是他小舅子的份上他都不打算追究之前他欺負乖寶的事情了,還把乖寶借給他抱著,結果這就是他對待哥夫的態度?!
臭小鬼,果然討厭!
“再多說一句,本王就好好教訓教訓你。”
“哥,你看他,他兇我。”
秦萃被唿廷淮一兇,原本至於的眼淚又包在眼眶裏要落不落,他伸手輕輕抓住秦樂的袖口,可憐巴巴的向秦樂撒嬌。
秦樂被秦萃的眼神看得心軟,畢竟是他新出爐的弟弟,順著他來也沒問題吧。
“哥……”
“乖,不怕,哥不會讓他欺負你的。”
唿廷淮看著言笑晏晏的兩人都快要得紅眼病了,他巴巴地上前,湊到秦樂麵前。
“乖寶,我沒欺負他啊。”
“別說話,小萃是我弟弟,你對他也要好一點才是,不能再這樣。”
“乖寶,我真沒有,我就是隨口說了兩句嚇唬嚇唬他,沒想真的……”
唿廷淮見秦樂站在秦萃那邊,還因為他教育他,醋得不行,他忍不住抬高音量申訴著自己的無辜。
“哥~王聲音好大啊。”
秦萃抱著秦樂的胳膊輕搖,在他看過來時裝作一副被嚇到的害怕樣子,讓秦樂忍不住轉頭瞪了唿廷淮一眼。
“沒事,不怕,哥在這。”
被瞪了一眼的唿廷淮閉嘴了,他看著縮在秦樂身後的人生著悶氣。
總覺得秦萃留下之後,他以後的日子不是很好過了。
他跟乖寶甜蜜的二人世界啊!
突然,他發現秦萃趁著秦樂不注意朝他挑起一個挑釁的笑容,卻在下一瞬又換迴一副無辜的樣子。
唿廷淮氣壞了,他決定了要趕緊把秦萃弄出去。
既然秦樂舍不得他離開,那他就找個好人家趕緊把秦萃嫁出去,不然有這麼一個演技精湛的人在跟前,他還能討得到好?
果然,唿廷淮的擔心不無道理。
此後的幾天裏秦萃時時刻刻都要粘著秦樂,甚至就連睡覺也要秦樂陪著他一起。
占了白天的時間還想占了他晚上的福利,那怎麼可以!
他不是沒向秦樂抗議過,但悲催的是,每次秦樂想要向秦萃提這件事的時候,對方總能眼淚汪汪的向秦樂撒嬌,訴說自己隻是想和哥哥好好交流交流感情,畢竟他好不容易和哥哥和解太激動了。
然後暗戳戳的給唿廷淮上眼藥。
“要是哥夫介意我,不喜歡我粘著哥哥的話,我還是不留下來了吧,免得打擾哥哥和哥夫的生活。”
一席話下來,秦樂哪裏還有其他念頭,全部順著秦萃的意思來,還偷偷警告唿廷淮讓他不要這麼幼稚。
眼見自家乖寶一顆心撲在他那個弟弟身上,將他無視地徹底,偏偏他還說不得罵不得。
憋了一口氣的唿廷淮決定給自己找個出氣筒。
“降王閣下。”
“城主,住的可習慣?”
“甚好,多謝降王閣下的招待,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可以見到秦萃呢?”
自從秦萃那天離開後就再也沒有迴來,他詢問過唿廷淮,結果對方卻以秦樂想念弟弟所以需要他陪住幾天為借口將他堵了迴去。
可是這種話他會信?
別人不知道難道他還不知道?秦萃和秦樂兩個人都對他情根深種,平時在城主府就明爭暗鬥火藥味不斷,此時怎麼可能和諧相處。
越想越不對勁,胥渡感覺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一些事情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
“本王不是說過,王夫思念其弟已久,將人招至身前好好相處,於情於理都合乎情理,城主怎得如此小氣,連這點時間都願意給?”
“還是說,城主信不過本王?”
語調升高,危險逐步增強,讓胥渡有一瞬間的慌亂。
他背過手,手指抓著背後的衣服,強裝鎮定。
“哪裏的話,我對降王閣下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但是……”
“那就不要再說廢話。”
“本王這次來找你可不是為了這些小事,不要浪費本王的時間。”
“……”
按說依照胥渡的性格,唿廷淮如此狂妄不將他放在眼底的態度絕對會讓他發瘋,但現在他卻忍氣吞聲,聽話的閉了嘴,隻是為了借著唿廷淮的勢力奪得天下。
也不知道是該說他能成大事還是該說他為了達成目的無所不用其極。
不過人要是老是執著於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那結局往往是以悲劇收場的。
“降王閣下這次來,是同意我之前說得合作了嗎?”
“本王迴去想了想,你說的那些確實很吸引人,給出的條件也很豐厚,好像我沒有理由不答應。”
“真的,那我們……”
胥渡激動地站起來,急切地往唿廷淮身邊走去。
“慢著,本王話還沒說完。”
“本王可以和你合作,但是本王有本王的條件。”
“您說,隻要我能辦到的一定滿足。”
“那好,首先本王要秦萃留下,其次本王要你慶胥城銀庫總銀兩的三分之一充當軍費。”
“三分之一?!”
什麼軍費需要那麼多!
唿廷淮提出第一個條件的時候他有點不舍,但隻是一點點,畢竟他身邊從來不缺前仆後繼的美人,所以隻是他思考了一瞬就答應了這個條件,還在心裏想著這草原領主竟如此好色談心,要了哥哥還不夠,竟然還要弟弟。
但第二個條件一出來,就讓他傻眼了,這不是獅子大開口是什麼,就算他們慶胥城富碩,那也不能這麼禍禍啊。
“降王,您這……”
“停,本王不想聽別的,隻有這兩個條件,你滿足那就一切好說,不滿足,那就另請高明。”
另請高明?
說得輕巧。
其他哪個人能像唿廷淮這樣戰無不勝。
況且他為了搭上這條線,費了那麼多的精力,如何能放棄。
胥渡隻覺得喉嚨裏一陣血腥味,但是他沒有退路了。
“……好,我都答應,但請你能說到做到。”
唿廷淮挑了挑眉,這個結果在他的意料之中。
既然人答應了那就繼續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於是唿廷淮很不客氣的讓人滾蛋了。
迴城的路上,胥渡無力的靠在馬車車壁上,他迴想著這些天在唿廷淮麵前卑躬屈膝的樣子,隻覺得整個人窩囊的不像樣。
他暗自發誓。
這個唿廷淮簡直是欺人太甚,等他位居高位,他定要將他剝皮抽筋淩遲處死以解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