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唿廷淮氣得不輕的胥渡在怨恨的情緒中逐漸陷入沉睡,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睡著之後,慶胥城的銀庫上麵出現(xiàn)了兩個身影。
秦樂身穿夜行服彎著腰跟著前方的男人小心的在屋頂上行走。
[宿主,你家男人的想法還真是奇奇怪怪的。]
秦樂無奈,他也沒想到,唿廷淮前腳剛答應(yīng)胥渡要跟他合作,後腳就興致勃勃的拉著他要來搬空慶胥城的銀庫。
他還記得男人跑迴氈房將秦萃擠開,興衝衝向他講述事情經(jīng)過眼巴巴求他獎勵的樣子。
明明這麼大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喜歡玩惡作劇。
不過,秦樂自己也很喜歡。
所以在唿廷淮說要去慶胥城逛一圈的時候,他毫不猶疑的跟上了。
“乖寶,小心腳下。”
男人走兩步就要迴頭看看他的情況,對於這種不放心的情況,秦樂表示很無奈。
他伸手牽住男人的手,讓人停了下來。
“不必如此擔心我,你知道的,我並不會像普通哥兒那般柔弱。”
“我知道啊,但我就是忍不住擔心你。”
唿廷淮順勢將人攬進懷裏:
“我的小王夫可是這天底下最厲害的哥兒。”
“……瞎說。”
“哪裏瞎說了,我唿廷淮從來不說假話的。乖寶不僅身手厲害,最厲害的還是馭夫有道,讓我除了你誰都不想要。”
秦樂有些羞澀的偏過頭,這男人也不分場合,也不看看現(xiàn)在他們在幹什麼,就旁若無人的對他說情話。
“為了獎勵這麼厲害的乖寶,我還給乖寶準備了禮物,怎麼樣,好不好奇?想不想要?”
秦樂看著男人臉上傻兮兮的笑容,抿了抿唇,開口道:
“我不是小孩子,你別這樣哄我。”
“這樣不行?”
“嗯。”
“那,這樣呢?”
下一秒一個濕漉漉的吻就印上了秦樂的唇。
他微微睜大眼睛,看著壞笑著看他的男人。他伸手推了推人,結(jié)果男人不但絲毫不動,甚至還加重了親吻的力氣。
最後還幹脆將他抱坐在房簷上細細密密的吻了起來。
唿廷淮以吻封唇,將秦樂親的喘不過氣來,直到懷裏的人守不住的拍打他的胸膛,他才意猶未盡的將人放開。
“乖寶,你又勾引我,說好了晚上要做正事的。”
已經(jīng)把男人顛倒黑白的能力了解的透透的秦樂並不是很想說話。
他看著男人那裝出來的有些抽象的無辜樣子向?qū)Ψ桨l(fā)送了一個國際友好手勢。
又在對方反應(yīng)過來之前迅速收迴。
“乖寶,這是何意?”
唿廷淮學(xué)著秦樂的樣子伸出中指,好奇的發(fā)問。
“沒什麼,隻是一個表示開心的手勢而已。”
“這樣啊……那我每天都給乖寶做這個手勢好不好,畢竟一看到乖寶,我就開心的不行。”
秦樂一時語塞,他想了想每天早上醒來就看到兩根中指對著他的樣子一陣惡寒,但剛剛說出去的話又不能收迴來。
“……你開心就好。”
唿廷淮看著秦樂便秘一樣的臉色,臉上的笑容又燦爛了些。
雖然他不知道那個手勢代表的是什麼意思,但他又不傻,可以肯定那絕對不代表好事。
小騙子,還騙他。
逗弄完秦樂後,唿廷淮滿足了,他摸了摸秦樂的腦袋,在對方震驚的眼神中,從衣服裏掏出了一大堆零嘴。
秦樂看著腳邊小山一樣的吃食有些傻眼,他看向還在源源不斷往外掏吃的的唿廷淮。
這人什麼時候把哆啦a夢的口袋偷走的?
“好了!乖寶,你就坐在這裏乖乖的,我馬上就會迴來。”
說完話在秦樂臉上親了一口,幾個縱躍就出了秦樂的視線。
坐在男人不知道從哪裏弄出來的小墊子上的秦樂,看著麵前依次排開的吃食,在仰頭看看皎潔的月光。
嗯,野營活動get√
當然,如果把月亮換成太陽,房簷換成草地就更好了。
秦樂默默的拿起一塊肉脯慢慢的咀嚼。
“乖寶,好吃嗎?”
還沒等他咽下去,唿廷淮便不知道從哪個地方跑出來湊到他跟前期待的問,肩上還扛著一個鼓鼓囊囊的麻袋。
“好吃。”
“好吃就好,我特意給你做的,慢慢吃,不著急。”
唿廷淮笑得滿足,下一瞬,卻又跑走了。
[宿主,你男人還挺好動的哈。]
“……”
秦樂不想說話,隨他去吧。
已經(jīng)佛係的秦樂就這樣一邊吃著東西賞著月,一邊看著唿廷淮扛著東西從他身前一次次的經(jīng)過,時不時還要被他言語騷擾一下。
終於等到他快將所有的食物都吃進肚子的時候,唿廷淮終於停了下來。
高大的男人背對著月亮,叉著腰,牛氣哄哄地對著秦樂說:
“乖寶,我把胥渡的小金庫都搬空了,厲害吧!”
男人頭上的汗珠不斷的下落,可麵上卻像個小朋友一樣向他求誇獎,那雙細長的鳳眸此刻故意睜得圓圓的,即使沒有月光的映照,也明亮的很。
“阿淮很棒。”
秦樂無奈,他抽出懷中的手帕,將男人拉著坐下,湊過去認真地給他擦拭額間的汗水。
自家寶貝專注的目光落在臉上,軟軟的小手帶著輕輕的力道一下一下?lián)徇^臉側(cè),讓唿廷淮覺得連清冷的月色都溫柔了起來。
當然,都是因為眼前人。
[叮!目前好感度:90]
“累不累?怎麼不讓下屬去做,自己跑來跑去的。”
唿廷淮將秦樂拿著手帕的手握在手裏揉捏,有些撒嬌的說:
“不累。就是想自己做,給胥渡找點事,順便把你拐出來,你都多久沒跟我單獨相處了!”
“有了弟弟忘了相公,哼!”
見人有些氣鼓鼓的樣子,秦樂失笑,他捏捏男人俊朗的臉頰,寵溺道:
“那,今晚就不迴去了,怎麼樣?”
捕捉到秦樂意思的唿廷淮噌的站了起來,一把抱起人就猴急的衝向最近的客棧。
今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兩個人鬧了很久,直到天微微亮才相擁著睡了過去。
而離他們不遠處的城主府卻亂成了一團。
胥渡起床後差點兩眼一黑厥過去。
誰?
是誰!
誰把他家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