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這次打扮的還不錯�！�


    見她穿著平底鞋我很滿意，這身高要是穿個高跟，隻怕比我都顯高。


    “你怎麼沒開車？”


    她見我騎車帶著魚箱下來的，不由問我。


    “唉！這不今早剛發完貨，還沒來得及迴家呢！騎著我爸的摩托車先來給你送魚。天再大也大不過我丈母娘�。　�


    我打趣道。


    “哼，就你貧！”


    李曉燕白了我一眼。


    我說你等一下，我去小賣部買幾個塑料袋。


    車站這邊有兩個小賣部，我隨便找了一家常去買煙的，進去買了一捆塑料袋。


    出來後，我戴上皮手套，讓李曉燕撐著袋子，五斤對蝦單獨裝一袋，鰻魚片一共三十斤分兩袋裝。


    李曉燕看到給了這麼多蝦和魚，便在一旁說：


    “這些東西很貴吧，少給些就行了，我以為你隻是隨便給些便宜的魚�！�


    “開什麼玩笑，第一次咋能太少呢？萬一丈母娘不高興了，咱倆不是得黃了！”


    我故意逗她。


    “去你的！胡說八道，我媽可不是那樣的人，都是吃過苦的種地人�！�


    李曉燕說完看向我。


    看著她那一臉認真的模樣，我‘噗嗤’一笑，說：“逗你的�！�


    “這麼多魚你也不好拿，從這裏迴去，要轉三次車，我給你打個車吧。要不是我今天還有很多事要忙，我就開車送你迴去了。”


    “那你今天還要出海嗎？”李曉燕問道。


    我朝她點點頭，說：“估計今天中午吃過飯就要出海。”


    “如果哪天有風船不出海的話，我就去找你。再說了還有20天就休漁期了，到時就空閑了，三個月呢！”


    我和她聊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鍾，隨即招手給他打了輛出租車。


    那師傅怕袋子漏水撒到車上，我又給套上了兩層。


    那時的車好多黑出租，直接談價錢，一看本地人，要了90塊，這個價格算正常價。畢竟有35公裏遠，期間需要爬一段8公裏的盤山路。


    送走了李曉燕，我先迴了趟家。


    老媽見我騎車迴來了，還問我帶個空箱子幹嘛。


    我能怎麼說，難道說給我丈母娘送魚去了？


    我故意裝作聽不見，岔開話題把這事搪塞過去了。


    老媽問我中午在不在家吃，我說不用為我準備飯，我去船上吃就行了。


    隨即給我爸打電話，問他有沒有找到小工，我船上人手不夠。


    老爸說現在馬上休漁期了，隻能去勞務市場找短期工了。


    休漁期找長期工比較好找一些。


    我一聽也是，不到20天就休漁期了，現在確實不好找長期工。


    我說那我開車去勞務市場看看吧，現在這個點應該正好能雇到人。


    我又打電話給上物資的批發部，讓老板多加7條玉溪煙，其他照舊，現在船上也就我不吸煙。


    開車一口氣來到勞務市場，還沒到市場門口就接到了陸康的電話。


    一開口先是表揚了我的蝦個頭大，說真是第一次見到個頭全是這麼大的蝦。別人來送的蝦個頭不勻，大個頭的和我的差不多，但隻占三分之一左右。


    我說我也不能保證每次都是這樣的蝦，說不定下次也會小，清水撈銀子的事不敢打包漂。


    隨即他說下次上船給他打個電話說聲，又問我什麼時候有空過來拿錢。


    我說我看看吧，有空就去拿，沒空就下次再說，反正不急，你又跑不了。


    他一聽，在那頭哈哈大笑，說等我的電話。


    掛斷電話，我將車找路邊停好，那時停車真是隨便停，也沒啥電子眼拍照罰款一說。


    馬路上的私家車也不算多，堵車的情況很少，大多數人都是乘坐公交車上下班。


    我剛把車停穩，就有一群人圍了過來。


    “老板，招工人嗎？”有人開口問道。


    我笑了笑，說道：“你們當中有出過海，當過船員小工的沒有？”


    我話剛一問完，就有大部分人搖頭離開，隻剩下了三個人。


    一個二十六、七歲左右小青年，一個中年大叔，最後一人是個三十來歲臉色黢黑的青年。


    我還是偏向找年輕人，於是中年大叔主動被我忽視掉。


    我問那個小青年：“你出過海嗎？想不想當船員？”


    小青年卻是搖搖頭，表示沒有出過海，問一天給多少錢，他想試試。


    我一聽他沒有出過海，心下頓時有些失望。


    就在此時，旁邊那個三十來歲的說他前幾年在威海那邊幹過一年的船員。


    問我是在哪個碼頭，主要幹什麼活，工資怎麼結算。


    我告訴他碼頭位置，並說是收購船，不是作業捕撈船。至於工次，如果想做長期工，可以月付，如果短工，可以趟付。


    我說短工就按一天70塊算，一趟一結或者半月一結都行，幹完走時全部結清工資。


    這人一聽70塊一天，便對我說道：“我想幹，但要求一趟一結，不拖欠，行的話我就去�！�


    我說行，沒有問題，一趟一結。


    其他兩人一聽，也就不再詢問，各自離開了。


    於是開車拉著他去小旅店裏取了鋪蓋，裝進後備廂裏，驅車往迴趕。


    說實話，真沒想到會如此順利招到小工。


    拉著他直接去碼頭船上，找了個鋪位安頓好，又帶著他去辦理船員證。


    得知他叫李德發。


    一路上跟他聊天得知，他在威海那邊通過中介去的，幹了一年的活，隻要迴半年的工資，船老板虧損，便賣了船不幹了，而他也無處要錢。


    我對此除了同情也別無他法。


    李明亮他們迴來後見多了一個人，都很是高興，多一個人，大家夥都能輕快一些。


    中午吃飯時，二姨父也來了，我看到表弟跟在他身後。


    我忙起身招唿兩人，老爸笑著對二姨父說：“是不是聞著味過來的！這剛做好了鰻魚�！�


    姨父哈哈一笑：“聽說你這船這一趟掙了個大的，特意過來祝賀一下。”


    我心說果然如此，這一船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看著，想避也避不了的。


    不用你自己說，就那些卸貨的小販就給你傳開了。


    我在車上就已經心算過，這船的收入將是一個驚人的數字。


    以前可能想都不敢想。


    死蝦就20來萬。


    擺甲魚按少了算平均一斤兩塊一的利潤，最少15萬，實際有漲秤，隻會更多。


    死鰻魚一斤8塊的利潤差不多有3萬淨利。


    活鰻魚斤，一斤13塊淨利，接近27萬淨利。


    活蝦隻，16塊一隻收貨，賣價80塊，淨利76萬多。


    所以大體算下來，這趟至少掙了141萬。


    外麵還賒欠了人家20萬塊錢的貨錢，全都給打了欠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