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程看典獄長唐沛華一臉遐想,絲毫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心中頓時了然,他知道,此刻這位胖胖的唐典獄長恐怕是正在絞盡腦汁地在心底盤算著往後該如何狠狠地報複自己呢。然而,李天程心裏卻毫無懼意,因為在他精心謀劃的計劃之中,早已經將這些情況都考慮得清清楚楚,並且,這恰恰也是他所期望發生的事情。
過了一小會兒,審訊室中那令人膽戰心驚的皮鞭聲終於是戛然而止,整個空間中隻剩下徐皓卿那劇烈起伏、不斷大口喘息的聲音,仿佛他的胸腔即將要炸裂一般。嚴冷看著上半身已然布滿觸目驚心傷痕的徐皓卿,眼中透露出一股刺骨的寒意,冷冷地問道:“說還是不說?”
而徐皓卿此刻已是虛弱至極,隻能不停地大口喘著氣,根本無力言語。
“嚴兄,想必你也累壞了,不如先休息一會吧。”李天程緩緩走到嚴冷的身旁,臉上依舊掛著那淡淡的微笑,輕輕地拍了拍嚴冷的肩膀。
同時,李天程的目光順勢投向了一旁擺放著各種刑具的地方,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地說道:“正好,我看這裏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刑訊工具,你不妨給我詳細講解一下這些刑具到底都有著怎樣的用途,就當讓我也學習一下,怎麼樣?”
嚴冷緩緩走到那一堆陰森可怖的刑具麵前,他將手中的皮鞭放下,從擺放刑具的桌子上拿起一個個的刑具開始介紹起來:“嗯,李兄弟,既然你有興趣想要了解這些刑具的用途,那我便給你詳細介紹一番吧。這一個呢,它的形狀較為獨特,邊緣鋒利無比,通過施加一定的力量和技巧,可以在人體肌膚上劃出深深的口子,那種痛苦簡直難以言喻,讓人瞬間感受到生命的脆弱與恐懼。而這一個刑具,構造頗為複雜,上麵布滿了尖銳的倒刺,一旦接觸到皮膚,那些倒刺便會深深刺入,仿佛有無數隻螞蟻在啃噬般,讓人渾身戰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天程則麵帶微笑,靜靜地聆聽著嚴冷的介紹,同時,他的眼神也在偷偷地觀察著被固定在木質十字架上的徐皓卿,隨著嚴冷對各種刑具的不斷介紹,徐皓卿那原本就已經有些失去血色的臉逐漸變得更加蒼白,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起來。
等嚴冷終於把大部分的刑具都介紹完後,李天程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他放聲大笑道:“嚴兄,差不多了,這些刑具要是真用下去,估計犯人早就魂飛魄散好多次了,哈哈!一會兒就把這些刑具一個一個地都在徐先生的身上用一遍,我倒要看看徐先生究竟能堅持到使用哪種刑具才會最終喪命。”說著,他眼中閃爍著光芒,仿佛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那血腥的一幕上演。
“好的,我這就準備一下。”當李天程那的話語傳入耳中後,嚴冷那原本就冷峻的麵龐上瞬間閃過一絲寒意,緊接著他迅速做出了迴應。隨後,他如同一個熟練的工匠般,毫不猶豫地轉身,目光如炬地掃視著那些擺放整齊的刑訊工具,仿佛在精心挑選著最適合眼前這位“獵物”的家夥什兒。
“嘿呀,徐先生,你可得多堅持一會兒哦,最好能讓我把這些五花八門的刑訊工具都一一欣賞個遍,等我過足了眼癮,你再安心離去也不遲嘛。”李天程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走到徐皓卿那低垂著的腦袋旁邊,嘴角微微上揚,輕聲細語卻暗藏寒意地說道。
而此時的徐皓卿,宛如遭受了晴天霹靂一般,聽到李天程這番殘忍的話語後,整個身軀劇烈地一顫,仿佛靈魂都被狠狠擊中。他用盡全身的力氣,艱難地抬起那沉重的頭顱,映入眼簾的卻是李天程那看似溫和卻暗藏殺機的臉龐。
他哆哆嗦嗦地張開嘴巴,用顫抖不已的聲音嘶聲喊道:“你!你竟然敢要我的命?哈哈,你不敢的,我要是這麼輕易就死了,你們那位權勢熏天的李協統絕對不會饒過你的,還有那奸詐狡猾的孔知府,他們也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哈哈……”那聲音中夾雜著絕望、憤怒與不甘,在這寂靜的空間裏迴蕩著,仿佛在訴說著他心中無盡的冤屈與無奈。
“你賭我敢不敢呢?嘿呀,這事兒可得好好說道說道啦!哦,對咯,我得鄭重地提醒一下你,我跟那位李協統可是沒一點關係喲,當然,我也不是孔知府那邊的人,我可是軍法處的人,要是你依舊頑固地堅持不肯和我合作,嘿嘿,那你就準備好去見閻王吧!一個如此冥頑不靈、不願吐露半點有用信息的亂黨,死了又能怎麼樣呢?朝廷才不會在乎你到底是哪根蔥呢,哼!你不妨好好掂量掂量,那李協統和孔知府,他們會為了你而膽敢違抗朝廷的神聖命令嗎?再者說啦,朝廷的軍法部那可是不容小覷的,你當我們軍法部門的人是吃素的?就憑你這條爛命,就能讓李協統和孔知府明目張膽地來報複我?別做夢啦!”李天程此刻笑嗬嗬地湊近了徐皓卿的腦袋,模樣格外輕鬆自在的說道。
徐皓卿聽完李天程這番話後,心中頓時如那亂麻一般開始慌亂起來。尤其是當他看到李天程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和那看似輕鬆的神態時,一種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他突然意識到,麵前的這個年輕軍官還真有可能會狠下心把自己給弄死在這裏啊,想到這裏,徐皓卿不禁打了個寒戰,眼中露出了驚恐之色……
看到嚴冷那一臉嚴肅且早已精心挑選好各式各樣令人膽寒的刑訊工具後,李天程臉上的笑意愈發明顯,他如同一隻狡猾的狐貍般,邁著輕快的步伐,悠悠地走到還站在那略顯陳舊的審訊辦公桌旁邊的典獄長唐沛華身旁,然後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戲謔的口吻對著唐沛華說道:“唐典獄長呀,您瞧咱這閑著也是閑著,要不咱倆來賭上一局唄,就賭這位徐先生究竟能夠扛到使用哪一個刑具的時候才會命喪黃泉,您覺得如何呀?有沒有那麼一丁點的興趣呢?”
此時的典獄長唐沛華就像是被晴天霹靂擊中一般,整個人被李天程這一番話給驚得目瞪口呆,仿佛時間都在此刻凝固了。他趕忙瞇起眼睛,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那張滿是笑容卻透著詭異的李天程的臉,心中暗暗思忖著,漸漸地他發覺李天程竟然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真切切地想要與自己玩這麼一場可怕的賭局。
這可把他給嚇得夠嗆,因為他深知其中的利害關係,如果那位徐皓卿不幸死在了大牢之中,那麼自己必然會陷入極大的麻煩之中,無論是那權勢滔天的李協統,還是那位城府頗深的孔知府,他們都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到那時,自己恐怕將麵臨難以想象的後果。
同樣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徹底震驚到的,還有徐皓卿,此刻他的心猶如被重錘狠狠敲擊一般,劇烈地跳動著。他內心深處此刻已是基本篤定,眼前這位一臉笑意的年輕中尉軍官,是真的會將自己置於死地,讓自己永遠無法再看到明天的太陽。
他的內心此刻正在進行著一場前所未有的激烈交鋒,仿佛有兩個截然不同的聲音在腦海中不斷爭吵。一個聲音急切地催促著他,讓他趕緊將所有事情都一股腦兒地交代清楚,以求能夠保住性命,畢竟他身為亂黨之中的關鍵重要成員,實在不願意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在這陰森恐怖的審訊室之中。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些榮華富貴、紙醉金迷的景象,那是他夢寐以求的生活,這也是他參加亂黨,推翻黃龍國朝廷的動力源泉。
而另一個聲音則充滿了恐懼與不安,它不停地提醒著徐皓卿,他做為亂黨中的重要成員,不能出賣自己的組織來換取自己的茍活,那樣,自己的組織會讓他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他或許會失去所有曾經擁有的東西,甚至連家人的安危都無法保障。這種糾結與掙紮讓他的臉色變得愈發蒼白,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
“李大人,你……”典獄長唐沛華此時也完全陷入了迷茫與困惑之中,他不知道該用何種言語來打破這尷尬而又緊張的局麵。他的心中滿是無奈與懊悔,多麼希望此刻那位一臉笑容的李天程大人能夠大發慈悲,放他出去,讓他能夠盡快找到李協統和孔知府,將這裏所發生的一切糟糕情況詳細的匯報上去,尋求他們的幫助與指示。他深知此事的嚴重性,必須盡快采取行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李天程微微仰頭,麵帶微笑慢條斯理地對著典獄長唐沛華繼續說道:“怎麼,唐典獄長不想賭啊,看來唐典獄長也不看好徐先生能堅持下去啊,也是,這些刑具對於唐典獄長來說可是非常熟悉的,我想,你可能在心裏覺得,徐先生連接下來的第一個刑具都撐不過去吧。不過,說不定徐先生有著超乎常人的毅力呢,興許他就能打破您心中那所謂的‘不可能’呢。要知道,人往往會被自己的固有認知所束縛,你可不能因為對這些刑具的熟悉,就篤定徐先生無法承受啊。畢竟,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徐先生或許就是那個能夠創造奇跡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