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李天程轉過身,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他湊到驚恐萬分、死死盯著他的徐皓卿麵前,壓低聲音輕聲道:“徐先生,你可千萬別被唐典獄長的猜測給打擊到啊,他這隻是在妄自菲薄罷了。你可要拿出十足的勇氣和決心來,證明給他看,他的看法是完全錯誤的。你一定可以堅持過這些刑具的,我對你充滿信心哦!”
說完,李天程邁開大步朝著辦公桌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仿佛帶著堅定的力量。與此同時,他不忘對站在刑具區、表情依然冷酷的嚴冷吩咐道:“嚴兄,你之前想必也沒少見過這種場麵吧,現在可得好好表現咯。你休息得差不多了吧?那接下來就辛苦你了。對了,在動刑之前,你不妨先再給徐先生詳細介紹一下這些刑具的具體作用和威力,讓他也能對即將麵臨的痛苦有個清晰的認識,也好讓他更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大的潛力可以挖掘呢。”
徐皓卿緊緊地咬著嘴唇,眼中滿是驚恐與絕望,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嚴冷手中的刑具。那是一把看似普通的小刀,不過,此刻在審訊室昏暗的燈光映照下,這把小刀閃爍著森然的光芒,鋒銳的刃口仿若能輕易劃破世間的任何障礙一般。
“這個刑具,叫“剔骨刀”,刀長兩寸,削鐵如泥,我一會會從你的左手手臂開始,一寸一寸的將你手臂上的肉割下,每割十刀,我會用燒紅的鐵塊把你受傷的地方燙熟,這樣可以對你的傷口進行止血,一般情況下,你會在手臂的反複疼痛下,活活的疼死,也有可能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死,也有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皮肉被割下,而被嚇死。”嚴冷那冰冷的聲音如同鬼魅般在審訊室中迴蕩,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徐皓卿的心上。
“剔骨刀”,僅僅三個字,卻讓徐皓卿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一幅幅血腥而恐怖的畫麵。隨著嚴冷的話語繼續傳入耳中,徐皓卿感覺自己仿佛被推入了無盡的深淵。光是想到一會兒從自己左手手臂開始的殘忍行徑,那把刀一寸一寸地切割著他的意誌。每割十刀,那燒紅的鐵塊便會無情地落下,將受傷的地方燙熟,還美其名曰是給傷口止血。
然而,這種所謂的“止血”方法,在他看來卻是更加殘酷的折磨。想象著自己的手臂在反複的疼痛中逐漸失去知覺,鮮血不斷湧出,那種痛苦幾乎讓他無法承受。
徐皓卿現在渾身顫抖得愈發厲害,牙齒不停地打著顫,此刻的他,心中充滿了對死亡的恐懼和對未知的戰栗。這種折磨人的方式,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也從未想過自己會遭遇到如此可怕的事情。
想到即將要遭受這樣的酷刑,他的內心徹底崩潰了,仿佛世界在這一刻崩塌,隻剩下無盡的黑暗和絕望籠罩著他。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始終沒有流下,他知道,現在流眼淚也無濟於事了,如果想阻止這可怕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那就隻能招供了。
“啊!不要,求求你們不要這樣,我說,我馬上就說!”徐皓卿眼中滿是驚恐,看著那已經近在咫尺、走到自己麵前的嚴冷,心中仿佛有一塊巨石壓著,再也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壓力,他聲嘶力竭地嘶吼著,那聲音尖銳而淒厲,仿佛能穿透整個空間,生怕自己說得稍微慢了那麼一點點,那冰冷的嚴冷手中的小刀便會毫不猶豫地落在自己的身上,那鋒利的刀刃仿佛已經在眼前閃爍著寒光,讓他不寒而栗。
隨著徐皓卿這絕望的喊聲,嚴冷的動作果然停住了,他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原本即將舉起的手緩緩放下,然後往旁邊退了一步,仿佛是特意為了讓李天程能夠更清晰地看到此時綁在木質十字架上的徐皓卿。
李天程的臉上依舊掛著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他輕輕拍著巴掌,那清脆的巴掌聲在空曠的審訊室中不斷迴蕩著,仿佛每一聲都敲打在徐皓卿的心上。
他一臉得笑意地看著徐皓卿,緩緩說道:“徐先生終於肯合作了,這可真是小子的三生有幸啊,徐先生也真是,早點說不好麼?非得挨那一頓鞭子。”
一旁的典獄長唐沛華此刻也是滿臉震驚,對於徐皓卿的突然開口,他著實是吃了一驚,要知道,自從徐皓卿被抓進這陰森恐怖的大牢之後,李協統和孔知府可是對徐皓卿進行過好幾次的詢問了,但無奈礙於李協統和孔知府對徐皓卿的格外重視,自己也一直不敢輕易對他用刑,生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沒想到現在,徐皓卿竟然主動開口了,這讓他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典獄長唐沛華此刻認真的反思了一下,他覺得,李協統和孔知府包括自己,似乎的確都對徐皓卿過度地投鼠忌器了,而正是這份不必要的忌憚,給了徐皓卿可乘之機,讓他從頭到尾都能佯裝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始終牢牢的把握主動,利用李協統和孔知府想得到秘密的心理,把大家耍得團團轉。
如今,那平日裏一副寧死不屈模樣的徐皓卿,在李天程那嚴酷的刑訊以及淩厲的言語壓力的雙重攻勢之下,竟然破天荒地開口表示願意合作,這般突如其來的轉變,讓身為典獄長的唐沛華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方一頭撞上去,他悔恨自己以前為什麼就沒能看透徐皓卿這家夥的本質呢,若是早知他如此怯懦無能、毫無骨氣的話,自己早就毫不猶豫地動用大刑來逼迫他說出秘密了。
眼下,李天程憑借著其強硬的手段率先撬開了徐皓卿緊閉的嘴巴,很可能會獲得那方麵的關鍵信息,這一狀況讓典獄長唐沛華內心焦灼萬分,他深知此事的嚴重性,腦海中不斷盤算著如何盡快將這裏的緊急情況匯報給李協統和孔知府知曉,倘若徐皓卿真的將所有的事情都和盤托出告知了李天程,那麼整個局麵恐怕將陷入極大的困境之中,諸多後續事宜都將變得難以收拾。
可是,眼下那往日威風凜凜的典獄長唐沛華此刻卻真真切切地陷入了一籌莫展的境地。審訊室外麵,已然被李天程帶來的一眾士兵給嚴嚴實實的把守住了,以他如今的狀況想要悄無聲息地溜出審訊室,那簡直就如同天方夜譚一般,是不可能完成的。
無奈之下,他隻得老老實實地待在這審訊室之中,雙眼緊緊地盯著徐皓卿,此時此刻,他唯一的期盼那便是徐皓卿千萬可別將那李協統以及孔知府心心念念想要知道的那個秘密給吐露出來呀。
“徐先生,快說說吧,你究竟是哪個亂黨的成員呢?你來星城的具體任務又到底是什麼呀?還有,和你接頭的那個人又是誰呢?”李天程眼見一切準備就緒,手中拿著記錄審訊的紙筆,臉上依舊掛著那淡淡的微笑,緩緩地向徐皓卿詢問道。
徐皓卿低著頭,那原本就顯得有些落寞的身影此刻更是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氣,猶如一灘死水般毫無波瀾,聲音低沉而沙啞地緩緩說道:“我是……我確實是中興複國會的成員,我此次來到星城,是奉了組織的命令,前來商討為我們組織購買軍火的事情。至於和我接頭的那人,便是大貢米行的老板,黃維仁。”
李天程仔細地將徐皓卿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一字不漏地記錄了下來,隨著筆尖在紙上劃過的沙沙聲,他緊繃的心弦仿佛也漸漸鬆弛了下來。他這次來大牢中的審訊隻有一個目標,那便是讓徐皓卿親自開口把黃維仁給供出來,而之前審訊的曹毅海,那隻是做給別人看的而已。
“徐先生,”李天程微微欠身,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繼續說道,“據我深入了解,大貢米行一直以來都是專注於糧食買賣的正經生意,與軍火這類危險且敏感的物資似乎並無關聯。而你剛才卻說是來找大貢米行的老板黃維仁購買軍火的,這著實讓我有些想不明白,畢竟,黃維仁究竟有什麼特殊的渠道和能力,能夠幫你順利的買到那些軍火呢?”
“我也不太清楚,這是組織上派我過來的,隻是說找黃維仁就行,具體他從什麼地方買的軍火,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聽說黃維仁在星城這邊有渠道,能從駐軍手上弄到通行證,也許,他是從魏國那邊買的軍火,然後用通行證從魏國那邊把軍火運送過來的吧。”徐皓卿繼續低著頭,他現在也是在心中徹底的放棄了抵抗,把自己知道的都全說了出來。
“很好,那你和大貢米行的黃維仁見過麵了吧,你們在哪見的麵,都說了什麼?”李天程看了一眼徐皓卿,繼續問道。
“我到星城的第一天就和黃維仁見過麵了,當時我們是在城中的“和悅酒樓”見的麵,我們當時約好了購買軍火的數量,他表示會盡快聯係好軍火的賣家以及需要的通行證,讓我在星城等上幾天,可是,從那次見麵後的第二天,我就被你們給抓住了。”徐皓卿也是把和黃維仁的見麵情況說了出來。
“你們準備買多少軍火?”李天程繼續詳細的問道。
“嗯,我們組織準備購買兩百支步槍,五十支手槍,五挺機槍,子彈十萬發。”徐皓卿迴答道。
李天程聽到徐皓卿所說的購買軍火數量後,心中也是掀起了一陣波瀾。這個所謂的中興複國會的亂黨組織,竟然一次性購買這麼多的軍火,看這架勢,分明是準備要有所行動啊!而且,購買這麼多的軍火,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得耗費多少的資金啊,想到這裏,李天程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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