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尉,我確實沒什麼好交代的,你為什麼說我是亂黨呢?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我是亂黨呢?”黃維仁一臉無辜的對著李天程說道,他在知道李天程不會對他動刑後,心中也是稍微的安定了下來,他突然覺得這個李天程還是一個比較講道理的人,於是,他便準備用自己的口才來擺脫目前的困境。
李天程微微瞇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之色,然後他笑著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地說道:“黃老板呀,你可別再跟我耍什麼花樣啦,證據我確實不會現在就拿出來給你看的,不過我可以提醒一下黃老板,有一個叫徐皓卿的人,是不是有點熟悉呢?”
黃維仁原本還算鎮定的麵龐,在聽到李天程口中說出徐皓卿的名字後,心中猶如被重錘敲擊了一下,不禁猛地一顫。但他畢竟曆經無數風浪,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憑借著豐富的經驗和敏銳的直覺,很快就意識到這或許隻是李天程故意設下的一個圈套,想要詐自己一下罷了。
於是,他故作鎮靜地搖了搖頭,臉上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說道:“李中尉,你所說的這個人,我真的是不認識啊,是不是你弄錯啦?”
李天程見狀,心中暗自冷笑,他一眼便看出黃維仁還在這裏給他裝傻充愣。隨即,他笑嗬嗬地站直了身子,雙腳穩穩地站在了地麵上,仿佛瞬間變得自信滿滿起來。他緩緩地踱步走到黃維仁的麵前,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滿的說道:“黃老板,你這個態度可就太不對啦。我本想著用最和平的方式來解決我們之間的這個問題,大家都能相安無事,可你呢,一點誠意都沒有,完全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看來,我不得不改變策略了,我得換一個更直接、更有效的方式來和你進行溝通交流咯。” 說著,他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軍裝,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已經做好了要采取下一步行動的準備。
“怎麼?李中尉剛才那信誓旦旦、斬釘截鐵地宣稱絕不準備對我動用刑具,如今看來,難道李中尉要如此輕易地反悔不成?準備對我動刑了?”黃維仁那張原本就滿是不屑與嘲弄的麵龐,此刻更是盡顯譏諷之色,他死死地盯著李天程,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仿佛要將對方看穿一般。
李天程麵對黃維仁的這番嘲諷,卻依舊保持著那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不屑,他微微側過頭,看向站立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嚴冷,輕聲說道:“嚴兄,你去幫我問一問,仔細查看一番,務必確定黃老板家中的那些人是不是都已經被帶到大牢來了。千萬不可有任何遺漏,這可是關乎重大的事啊。”
嚴冷聞言,那張如同千年寒冰般毫無表情的臉龐之上,依舊看不出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他默默地轉身,邁著沉穩而有力的步伐,緩緩走到審訊室那厚重的大門前。
但他在走到大門麵前的時候,身體似乎在微微顫抖著,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後才伸出那雙寬厚而有力的大手,輕輕握住門把,然後用力一擰,伴隨著一陣低沉的嘎吱聲,大門緩緩打開。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大步跨出門外。
而此時的黃維仁,在聽到李天程那看似隨意的話語之後,心中猶如被猛地投下了一顆巨石,頓時緊張到了極點。他萬萬沒有想到,李天程行事竟然會如此的狠辣,將黃家的人統統都抓來關押在了大牢之中。
黃家人這時候無疑就是李天程手中牢牢握住的一大把珍貴的人質,而自己,則成了那個即將被無情要挾的可憐蟲,他開始在心中暗暗咒罵著李天程的陰險狡詐,同時也不禁感到深深的絕望和無奈。那股緊張的情緒如同一團熾熱的火焰,在他的心底不斷蔓延燃燒,讓他幾乎無法冷靜下來思考對策。
沒一會兒的工夫,那嚴冷便猶如一陣寒風般重新邁著沉穩的步伐走迴到了那略顯陰森的審訊室之中。他先是小心翼翼地將審訊室的厚重大門緩緩關好,發出了“哢噠”一聲沉悶的聲響。
接著,他不急不緩地走到李天程的身旁,微微俯下身子,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輕聲說道:“李兄弟,我剛剛特意出去詢問了一下,黃家府邸中的八十六個人,如今已經全部都被順利地帶到大牢了,這裏麵,黃家家眷有十人,而傭人則是七十六人。”
此時,黃維仁原本還一臉懷疑的麵龐,在聽到嚴冷這番話之後,頓時如遭雷擊一般,他那渾濁的雙眼瞬間瞪大,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與驚恐。隻見他猛地站起身來,對著麵前的李天程聲嘶力竭地吼道:“李中尉,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何要把黃某人的家人都統統抓到大牢中來?他們究竟犯了什麼錯?你們憑什麼這樣對待我們黃家?”那聲音迴蕩在審訊室的每一個角落,仿佛是一隻受傷野獸的咆哮,充滿了不甘與悲憤。
李天程依舊保持著那一抹淡淡的微笑,他看著滿臉漲得通紅、氣急敗壞的黃維仁,語氣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黃老板啊,我可是一直都秉持著自己的原則做事呢,之前就跟你說得明明白白,我絕不會對你動用私刑,這一點你大可放心,畢竟我李天程向來是以誠信為本的。但是,黃老板卻始終執迷不悟,不願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那我也別無選擇了,隻能從你最在意的家人們身上下手咯。我相信黃老板的家人們多多少少應該也知曉一些關鍵的事情吧,我也相信,黃老板一定也是一個很在乎家人的人,對不對?”說著,他微微攤開雙手,臉上的笑容依然未變,但那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冷酷。
黃維仁此刻猶如被一盆冷水澆頭,心中的恐懼瞬間蔓延開來,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著李天程,聲音顫抖地喊道:“你...敢?你不要傷害我的家人,你沒有權力這麼做,放了他們...”他猛地站起身來,身體微微有些搖晃,眼中滿是絕望與憤怒,仿佛眼前的李天程已經變成了一個惡魔,隨時都會對他的家人痛下殺手。
而李天程則隻是靜靜的看著黃維仁,嘴角的微笑愈發深沉,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看,黃老板,你這態度可是愈發地差勁咯,瞧瞧你眼下這副模樣,這般糟糕的情緒,待會兒又怎能心平氣和地去欣賞你家人們的精彩演出呢?”李天程微微瞇起那雙含笑的眼眸,直直地望向黃維仁。當他看到黃維仁此刻的這般狀態後,心中暗自思忖,這黃維仁怕是支撐不了多長時間啦。
“嚴兄,依你之見,咱們究竟先審訊黃老板的哪一位親人會更為妥當呢?是他那位備受寵愛的大老婆呢,還是那風情萬種的二姨太?亦或是他那幾個年幼可愛的孩子?又或者是與他血脈相連的親姐姐呢?”李天程一邊說著,一邊饒有興致地盯著黃維仁那逐漸變得憤怒的表情,隨後又樂嗬嗬地對著身旁的嚴冷輕聲言道。
“李天程,你們別找我家人的麻煩,有什麼事都衝著我來!”黃維仁情緒激動地對著李天程大聲吼叫著,眼中閃爍著怒火。
“哎呀呀,黃老板,你可千萬別這麼激動嘛。你看你,死活不肯交代那些亂黨的事情,我這邊實在是沒轍呀,隻能幹著急,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啊,你可千萬要見諒吶。”李天程依舊麵帶微笑,不緊不慢地對黃維仁說道,仿佛眼前的這一切都與他毫無關係一般。
“我說過了,我根本就沒什麼值得向你交代的事情,我不是什麼亂黨,而且我也壓根兒不認識什麼亂黨之類的人物,你不要在這無緣無故地誣陷我,趕緊把我的家人給放了。”黃維仁依舊是那般嘴硬地表明著自己並非亂黨,然而他眼神之中那一閃而過的慌亂神色,根本就沒能逃過李天程那銳利如鷹的雙眼。
“嚴兄,麻煩你去外麵跟負責的士兵說一聲,就讓他們暫且從黃老板的家眷裏麵,隨隨便便的挑選出一個人帶到審訊室裏進行審訊就好了,我們也就不用再費腦子去思考究竟該先審訊誰了,反正到最後他們全都得來到這審訊室走上那麼一遭,黃家人誰都別想逃脫掉審訊的命運,除非有那麼個人能夠主動站出來交代關於亂黨的相關事情。”李天程此刻也是不想跟黃維仁繼續囉裏囉嗦地糾纏下去,他直接大手一揮,示意嚴冷出去傳達他的這個命令。
嚴冷聽到李天程那不容置疑的命令後,心中雖有一絲猶豫,但仍緩緩地邁開腳步,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審訊室那厚重的大門之處。他微微低下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仿佛在思考著即將要麵對的事情。當他的右手慢慢靠近那冰冷的門把手,準備打開審訊室的房門時,他的動作突然停頓了下來,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他的腦海中飛速地閃過各種念頭,讓他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但僅僅片刻之後,他還是毅然決然地握住把手,用力一扭,那扇沉重的審訊室大門緩緩開啟,發出一陣低沉的嘎吱聲。他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出了審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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