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李副處長!”趙明一路小跑來到李天程麵前,抱拳拱手後說道:“屬下之前按照您的吩咐,帶領著兄弟們在西門附近挨家挨戶地尋找下午在大街上唱兒歌的那群孩童。經過一番辛苦努力,我們終於成功地找到了那些孩子。”
“我更是親自對每個小孩都進行了詳細詢問。據這些孩子們所述,當時確實有一名身穿白色毛絨大衣的女子出現。她不僅給每個孩子都買了一根糖葫蘆作為酬勞,還要求他們前往西門這邊的大街邊上唱那首特定的兒歌。”
“然而,當問到關於這名女子的具體特征時,孩子們給出的描述卻有些雜亂無章、模糊不清。有的說她長得很漂亮,像仙女一樣;有的則隻記得她笑起來很甜;還有的說她頭發很長……總之,對於這個神秘女子的外貌形象,孩子們實在難以給出確切而統一的說法。”
趙明一口氣將自己所調查到的情況完整地匯報完畢後,微微喘了口氣。
站在一旁的李天程聽完這番話,不由得眨巴了一下眼睛,心中暗自思忖道:怎麼又是一個女的?最近這一連串事件似乎都與女性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難道真如自己猜測那般,這個女人也有可能就是那個一直行蹤飄忽不定的柳芊雲嗎?
想到這裏,李天程不禁深深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看來這次真是跟女人杠上啦!也不知這其中到底隱藏著怎樣錯綜複雜的關係。”
“那有沒有找到那個賣糖葫蘆的人問話呢?”李天程微皺眉頭問道。
他心裏很清楚,小孩子通常不會特別留意他人的外貌特征,但作為一名生意人,尤其是像賣糖葫蘆這種小本生意的商販,對於突然出現並且一下子給眾多孩子購買糖葫蘆的女人,必然會留下一些印象。
“找到了!”趙明趕忙迴應道,“那個賣糖葫蘆的商販正是經常在西城門那邊擺攤售賣糖葫蘆的人。由於他長期在那裏做生意,負責那片區域治安的衙役們對他非常熟悉。”
“我不僅親自詢問過他,而且還從衙役那裏進一步核實了相關情況。根據這個商販所描述的,那個女人的年紀大約在二十七八歲左右,身高約有一米六七。當時,她身著一件潔白如雪的毛絨大衣,頭上戴著一頂同樣雪白的羊毛漁夫帽,顯得十分素雅。”
“此外,她的手上還挎著一個白色的挎包,整體形象看上去頗為時尚。更為重要的是,那個女人在給孩子們買完糖葫蘆之後,就朝著東邊的方向離去了。”趙明一口氣將自己調查到的關於那個神秘女人的所有信息詳細地講述了出來。
“幹的好!趙捕頭,你和諸位兄弟們真是辛苦了!既然如此,那就煩請你盡快尋得一名技藝高超的畫師來。然後,安排那賣糖葫蘆的商販仔細地將那個女人的容貌特征描繪給畫師聽,務必讓畫師能夠精準地畫出那個女人的畫像。”李天程聽聞竟然有人曾與這神秘女子當麵相遇過,心中不禁一陣欣喜,連忙開口吩咐道。
至於王富全和沈林二人,雖然也分別見到了管轄自己的那個女人,但此時的李天程卻並未打算即刻就讓畫師依照他倆的描述去繪製出相應的畫像。
其中緣由有二:其一,他實在無法保證王富全和沈林在對那女人外貌的描述上能否保持一致;其二嘛,則是他想要先等到畫師根據賣糖葫蘆商販的描述成功畫出第一幅畫像之後,再讓王富全和沈林分別單獨辨認。
如此這般操作,方能更為確切地判斷出他們口中所說的那位上級,究竟是不是同一人。畢竟,這種事情還是謹慎些為妙啊!
“好的,李副處長!您放心吧,我這就馬上去找畫師和賣糖葫蘆的商販一同將那個女人的畫像給繪製出來。”趙明一臉恭敬地迴應著李天程的命令。
與此同時,趙明的內心卻如波瀾起伏般開始自我反省起來:哎呀呀,我之前怎麼就如此愚笨,居然沒有想到要找人去畫出那個女人的模樣呢?倘若此刻我能直接拿著那女人清晰生動的畫像來到李副處長麵前,他豈不是會對我的辦事能力更為讚賞有加嗎?隻可惜啊……自己還是考慮得不周全啊。
然而,此時的李天程對於趙明內心的這些小九九自然是一無所知的。他看著眼前這個積極響應命令的下屬,滿意地點點頭,又語重心長地勉勵了趙明幾句,希望他能夠盡快圓滿完成這次任務。
最後,李天程揮揮手示意趙明抓緊時間去安排人手處理畫像之事。而他自己,則堅信一旦有了這幅關鍵的畫像在手,那麼尋找那個充滿神秘感的女人必將事半功倍、如虎添翼。
待趙明轉身離去之後,李天程頓感神清氣爽、心情愉悅無比,於是便興致勃勃地與身旁的嚴冷再度閑談起來。
此時此刻,他隻需靜心等待著那興民會的三位核心人物被押送進大牢之中,然後展開一番審訊即可。
不過,李天程對於這興民會的三名亂黨骨幹究竟能否會吐露出更多的信息,他實際上並未過多關注。
畢竟,興民會所策劃的那場武裝暴動發生之地乃是廬城,而非星城。盡管這三人是於星城落網,但不出所料的話,廬城當地的駐軍混成第三十協的軍法處在得知這三人被抓獲的消息後,必然會派遣專人前來將此三位亂黨要犯押解迴廬城接受進一步的審訊。
其次,如果這三位興民會的亂黨核心人物真的招供了些什麼東西,那麼十有八九也不過是有關興民會這個亂黨組織的相關信息罷了。
然而,興民會這個亂黨組織的信息對他而言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實際意義,甚至可以說是無關緊要。
畢竟,僅從興民會的這三名骨幹成員逃離星城居然都得依賴於國盟會的協助這點就能夠看出,興民會在星城的勢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反過來再看,協助興民會的國盟會,卻已然在星城深深紮根、盤根錯節了,其影響力和根基絕非興民會所能比擬。在李天程精心策劃的布局當中,星城裏絕對不允許存在任何不受他掌控的組織機構,否則一旦到了後續執行自己計劃的關鍵時刻,很可能會發生一些難以預料且無法控製的變數與意外狀況。
時光悄然流逝,不知不覺間時針指向深夜十二點整。
就在這時,嚴冷那安靜的辦公室裏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
嚴冷迅速伸手拿起話筒,簡單詢問幾句之後,便將手中的話筒遞向身旁的李天程,同時開口說道:“李兄,是許兄弟從醫院打來專門找你的。”
李天程動作沉穩地接過電話,慢慢地放到耳邊,接著用平靜而低沉的聲音對著電話另一頭問道:“許兄,是我,目前那邊的情況究竟如何?”
“李副處長,此次我們成功抓獲的三名亂黨成員當中,其中兩名已經順利地完成了手術,體內的子彈也都被安全取出啦!目前,還有一名亂黨因為手臂和腿部均中彈負傷,正在接受手術治療。”
“不過,這邊負責手術的醫生給出了專業意見,他們建議將這三位亂黨成員留在醫院裏觀察一整晚,以確保身體狀況完全穩定、不存在任何潛在風險之後,咱們再把人帶走並予以關押處理。對於這個安排,不知道您意下如何?”許誌林在電話那頭向李天程認真且詳細地匯報著相關情況。
李天程聽完許誌林的講述後,稍微沉思了片刻,然後才緩緩開口迴應道:“嗯……既然這是醫生基於專業判斷所提出的合理建議,那麼就讓那三個亂黨先在醫院裏觀察一宿吧。”
“但是,這裏麵有些細節需要特別注意哦!首先,這三個亂黨成員務必要被單獨關押在醫院的最高樓層,這樣可以最大程度避免出現意外狀況或者串供等不良行為。”
“其次,關於醫院方麵的防衛工作絕對不容有絲毫馬虎,務必做到萬無一失。要對所有值班的護士和醫生進行嚴格審查與篩選,凡是在這家醫院工作未滿兩年時間的醫護人員,一律不準進入這些亂黨所在的病房區域。”
“而且,當有醫生或護士因工作需要進入病房時,必須得有我們的軍官全程陪同監督才行,這點一定要牢記在心並且堅決執行到位,明白了嗎?”
“是,明白了,我這邊一定會全力以赴地做好防衛工作,請您放心!”許誌林在電話那頭鄭重其事地迴應道,語氣中透露出一股嚴肅認真的態度。
掛斷電話之後,李天程如釋重負般微微鬆了口氣,隨後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轉頭看向坐在一旁的嚴冷,緩聲說道:“嚴兄啊,今晚咱們不必繼續苦苦等待了。那三個亂黨成員還得在醫院裏留院觀察一陣子呢,不過好在有許兄在那邊親自盯著,想來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岔子。如此一來,咱們也總算是能安心迴家睡個好覺啦。”
嚴冷聽聞此言,當即從座位上站起身子,先是愜意地伸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腰身,然後一邊不緊不慢地穿上那件厚重而保暖的大衣,一邊心情愉悅地隨口應道:“哈哈,可不是嘛!終於能迴家咯,迴家好好休息一番。哎,等我成婚之後呀,恐怕就沒那麼多機會像現在這樣深夜才歸了喲。”說罷,他還輕輕搖了搖頭,似是對未來婚後生活的些許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