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兩人低聲爭論了一會兒，所有人都感覺兩人之間氣氛變得十分微妙，仿佛有一層無形的紗幕將他們籠罩起來，讓人看不清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最後格林德沃似乎妥協了，空間這才將寫著臺詞的羊皮紙交給他們。


    剩下的八人對鄧布利多的能力欽佩不已，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敬佩與讚歎，同時也好奇他到底是如何說服格林德沃的。


    穆迪、盧平和斯內普則敏銳地察覺到一絲異樣，心中隱隱有些擔憂。


    雖然幾人都沒有表現出來，隻有盧平眼裏閃過一絲憂慮，那憂慮如同陰影一般，在他的眼中一閃而過。


    果園裏，沒有給鄧布利多任何準備的時間，格林德沃找了一棵就近的蘋果樹，靠著樹幹坐了下來。


    他的動作略顯疲憊，仿佛對這一切都已經厭倦。


    他幹脆地念出了第一句臺詞，語氣裏還帶著萬分的不情願：“這天氣很適合出來摘蘋果，這是我 1991（一千九百九十一）年來最開心的事了。”


    格林德沃邊說邊抬眼望向頭頂，盡管他們身處空間，根本看不到天空與太陽，但他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向往，仿佛在這一刻，他忘記了周圍的一切煩惱，沉浸在了自己的幻想之中。


    鄧布利多無奈放棄商討劇情，快速掃了一眼臺詞，在格林德沃身旁以同樣姿勢坐下，用充滿希冀的語氣接了下去：“聽著，我考慮了很久，我們需要談談。”


    恍惚間，格林德沃好像看見了血盟沒有破碎前的那個鄧布利多，他轉頭看向對方，眼中滿是懷念，那懷念如同潮水一般，湧上心頭，讓他的眼神變得柔和而溫暖，仿佛迴到了曾經的美好時光。


    但格林德沃畢竟是經曆過無數風雨的人，他強忍著內心的波瀾，沒有在眾人麵前失態。


    他的目光緊緊鎖住鄧布利多的眼睛，那眼神仿佛要穿透鄧布利多的靈魂，說出了自己的臺詞：“什麼事啊，狼王？”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似乎在這簡單的臺詞背後，隱藏著千言萬語。


    鄧布利多卻像是在逃避著什麼，沒有與格林德沃對視，隻是將目光死死地盯著地麵，好像地麵上有著什麼吸引他的東西，又好像他不敢看格林德沃的眼睛。


    他的聲音低沉而壓抑，低聲說出了自己的臺詞：“我接下來說的話可能很調皮，但我還是要說。我想，我們該分手了。”


    這句話如同一聲驚雷，在寂靜的空氣中炸開，令全場仿若被施了統統石化咒一般，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除鄧布利多外，眾人皆呆立當場，臉上寫滿了震驚，仿佛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顯然從表演開始前，臺下的眾人就能隱隱感覺到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之間那微妙奇異的相處氛圍，就像平靜的湖麵下暗流湧動。


    而這句臺詞反而像一道靈光，使他們陡然意識到一種此前從未考慮過的可能性，一種被他們深埋在心底、不敢去觸碰的可能。


    那些想到這種可能的人都下意識地搖了搖腦袋，試圖讓自己從這突如其來的想法中恢複清醒，仿佛想要擺脫這個荒唐的念頭。


    聽到這句臺詞的格林德沃則已經完全不能冷靜了，他的雙手微微握拳，身體也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他把視線從鄧布利多臉上移開，眼神變得銳利而冰冷，仿佛能射出實質的寒芒，顯然他真的很生氣，那憤怒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在他的眼底燃燒。


    雖然他們兩個此前從來沒有真正地談過分手的話題，但是此刻的情形卻與 1932 年血盟破碎那天有著驚人的相似，那是一段他們都不願提及的痛苦迴憶，如今卻被這句臺詞無情地揭開了傷疤。


    感受到格林德沃情緒即將失控的鄧布利多，刻意壓低聲音，用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音量提醒他：“蓋勒特！”


    那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仿佛在唿喚著迷失的靈魂。


    臺下的幾人沒有注意到鄧布利多的這個細微舉動，他們隻能看到格林德沃突然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收起了他那可怕的眼神，恢複了些許平靜。


    他們在心中安慰自己，或許老魔王隻是被這荒誕的劇情惡心到了，卻沒有察覺到這背後隱藏的洶湧情感。


    格林德沃深吸一口氣，努力控製好自己的情緒，把頭重新轉向鄧布利多，接著開始說臺詞：“也許你看錯了！你有這個想法已經多久了？”


    他緊緊盯著鄧布利多的臉，好像他真的在問這個問題似的，想要從鄧布利多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意外契合的臺詞令鄧布利多也愣神了一會兒，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驚訝、有無奈，也有一絲痛苦。


    但他沒有忘記自己的責任，隻是表情痛苦地接著說出了他的臺詞：“1945 年世紀決鬥時起就有了。”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沉重，仿佛每一個字都承載著多年的痛苦與掙紮，讓人聽了心生不忍。


    格林德沃聽到這個迴答，感覺自己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他的臉色變得煞白，身體微微一晃，像是被一道無形的力量擊中。


    他不敢去想鄧布利多的痛苦帶著幾分表演、幾分真實，隻是慌亂地站起身，背對著鄧布利多，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此刻脆弱的一麵。


    他喃喃地說：“簡直難以置信。”那聲音輕得如同風中的呢喃，卻又透著無盡的悲涼。


    格林德沃拉開距離的動作讓鄧布利多的表情重新變得平靜了一些，他也緩緩站了起來，眼中似有淚光閃過，但他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一絲決絕：“我們一點都不門當戶對，我是被兩個黑魔法防禦術教授養大的，而你卻是被貓頭鷹養大的。”


    這句奇怪的臺詞衝淡了些許兩人之間那壓抑沉重的氛圍，但因為感受到鄧布利多語氣裏的不平靜，格林德沃下意識地往前走了幾步，使他們不再並肩站立，仿佛這樣就能緩解內心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