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上,映照出一片莊嚴肅穆。
大臣們身著朝服,烏壓壓地跪了一地,哭聲、哀求聲交織在一起,聲浪幾乎要掀翻這巍峨的宮殿。
“陛下啊,祖宗基業,子嗣為重!陛下春秋鼎盛,卻後宮空虛,這可如何是好啊!”
一位老臣捶胸頓足,老淚縱橫,那模樣仿佛天要塌下來一般。
禦座之上,年輕的皇帝童子歌身著明黃色龍袍,頭戴通天冠,麵容白皙如玉,眉如遠黛,眼眸深邃而明亮,隻是此刻這張俊臉上滿是無奈與疲憊。
他手中緊握著朱筆,麵前的折子堆積如山,這些年為了處理朝政,他可謂是兢兢業業,未曾有半分懈怠。
此刻卻被大臣們的哭鬧攪得心煩意亂,童子歌終於擱下手中的筆,抬起頭來,目光掃過一眾大臣,薄唇輕啟,丟下一句:
“朕還年輕,應該專心國事,如今大齊屢屢來犯,哪有心思娶妻生子?”
此語一出,朝堂瞬間安靜了下來,大臣們麵麵相覷,眼中滿是驚愕與狐疑。
然而,這些在官場摸爬滾打多年的臣子們,早已摸透了皇帝的脾氣。
他們心想,陛下向來溫文爾雅,脾氣溫和,心軟的很,這種事先斬後奏,肯定不會再說什麼的。
於是,各家高官暗自商議後,竟自發的在民間搞了波選秀,選了個據說是荊州第一絕色美人送進宮了。
童子歌得知此事後,自然惱火,可他性情實在是太溫和了,生氣都不像生氣,隻是聲音比平日重了幾分,道:
“諸位愛卿,朕的旨意如今都可當作耳旁風了嗎?這皇宮豈是你們隨意安排女眷的地方?”
大臣們紛紛低下頭去,連連告罪,又開始說什麼祖宗怎麼基業......
皇帝見此情形,又氣又無奈,抬手掩麵,長歎了一口氣後,緩緩坐迴龍椅,妥協道:“罷了罷了,讓進宮的姑娘去也不像話,就依你們,朕今夜便翻牌子,讓新人侍寢。”
這話說得,不像是妃嬪侍寢,倒像是他去侍寢。
果然,皇帝就是軟磨硬泡就會答應的大好人。
夜幕降臨,養心殿後室裏,童子歌身著一襲華麗的紅衣,靜靜地坐在那裏。
他身姿修長,麵容平靜如水,眼神澄澈而深邃,整個人散發著一種超凡脫俗、清心寡欲的氣質,仿若那遺世獨立的仙人一般,不食人間煙火。
他就這樣靜靜地坐著,時間緩緩流逝,困意漸漸襲來,不知不覺間,他的眼皮越來越沉,幾乎快要睡著了。
突然,一陣沉重而又略顯笨拙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打破了室內的寧靜。
童子歌睡眼惺忪地緩緩睜開雙眼,這一眼,卻讓他瞬間清醒。
隻見一個身材異常魁梧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定睛一看,一個......額......女人?
這女子身著一身鮮豔的紅衣,那衣服被她壯碩的身材撐得緊繃繃的,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撐裂開來。她此刻正跪在自己麵前,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臉上還帶著一絲不明不白的笑意。
“陛…… 陛下,” 女子的聲音低沉而沙啞,“臣妾今夜有幸侍寢,特來侍奉陛下。”
童子歌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忖,現在外麵的審美已經變化成這樣了嗎?
倒不是難看,主要是詭異......
但他畢竟是皇帝,還是努力維持著表麵的鎮定,輕咳一聲道:“先起身吧。”
那女子應了一聲,站起身來,卻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桌子,桌上的茶杯晃了晃,差點掉落。
童子歌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茶杯,心中無奈地歎了口氣。
“你是哪家的姑娘?今年多大了?”
那女子的聲音聽起來頗為怪異,低沉著嗓子迴道:
“臣妾乃是宗尚書的女兒,今年…… 正值花信之年……”
童子歌不禁微微一怔,心下暗自思量:“哦,竟比朕大...不對,宗尚書家裏全是男丁,哪有女兒?”
他 “噌” 地一下站起身來,麵色微微一變,猛地伸出手掐住眼前這位過於魁梧的 “女子” 的脖子,厲聲道:
“你是誰?竟敢冒充宗尚書之女混入後宮,好大的膽子!”
那人卻毫無懼意,目光緊緊地鎖住童子歌,眼中滿是繾綣深情,甚至在脖子被掐住的情況下,嘴角上揚,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
這笑聲聽在童子歌耳中,越發覺得像男子的聲音,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
童子歌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驚恐和憤怒,再次逼問道:
“你到底是誰?是如何混進這後宮的?”
然而,那人對他的問題置若罔聞,突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扣住了童子歌掐著自己脖子的手,力氣極大,疼得童子歌忍不住 “嘶” 了一聲。
童子歌下意識地想用另一隻手掙脫,可還沒等他有所動作,那人便眼疾手快地握住了他的兩隻手腕,將他牢牢控製住。
那人嘴角掛著一抹玩味的笑容,眼神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輕聲說道:
“陛下平日裏就是用這樣纖細的腕子批閱天下大事的?”
童子歌又驚又怒,剛要張口唿喊侍衛,那人卻仿佛早有預料,身形一閃,動作敏捷地攔腰將童子歌抱了起來。
童子歌驚恐地瞪大了雙眼,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那人便傾身向前,霸道地吻上了他的嘴唇,瞬間堵住了他即將脫口而出的唿救聲。
緊接著,熾熱而霸道的吻毫無征兆地落了下來。
對方的唇緊緊壓著他的,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舌尖急切地頂開他緊閉的牙關,蠻橫地肆意翻攪。
這突如其來的親昵舉動讓童子歌瞬間懵住,大腦一片空白,隻能下意識地掙紮著。
但那人的雙臂如鐵箍一般緊緊禁錮著他,讓他動彈不得。
隨著這個吻的深入,一種強烈的雄性氣息將他緊緊包裹,那人身上散發的壓迫感和征服欲如同洶湧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他,幾乎令他窒息。
他從未經曆過這般親昵的舉動,在這深宮中清心寡欲地度過了十幾個春秋,一心隻為江山社稷,何曾想過會有如此失控的時刻。
他的唿吸被這熱烈的吻攪得紊亂不堪,胸腔急劇起伏,心髒在胸腔裏瘋狂跳動,似要衝破胸膛。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隻是短短片刻,卻讓童子歌覺得無比漫長,那人終於鬆開了他。
童子歌被放到龍榻上時,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脯劇烈地起伏著,臉頰滾燙如火,像是被天邊的晚霞染過一般。
他的嘴角還掛著因為方才的掙紮與親吻而溢出的濕潤,頭發也已淩亂不堪,幾縷發絲被汗水浸濕,黏在他的額頭上和臉頰邊。
衣袍也在掙紮中變得皺巴巴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膚,整個人看上去狼狽而淩亂,全然沒了平日裏那端莊自持、高高在上的皇帝模樣。
他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羞憤,瞪著眼前這個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狂徒,胸脯還在因為過度的緊張和羞赧而劇烈起伏著,嘴唇微微顫抖,卻一時說不出話來,隻是這般怒目而視,仿佛要用眼神將對方千刀萬剮。
那人順勢壓了上來,一隻手撐在童子歌的身側,另一隻手則緩緩抬起,輕輕地撫摸著童子歌那滾燙泛紅的臉頰,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輕笑。
“陛下,瞧瞧您這副模樣,真是讓人忍不住想要好好疼愛一番呢。”
那人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魅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童子歌的耳畔,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童子歌又羞又怒,他拚命地扭動著身體,試圖擺脫那人的壓製,雙手用力地推著對方的胸膛,喊道:
“你這狂徒,究竟想幹什麼?朕乃一國之君,你這般冒犯,不怕株連九族嗎?”
然而,他的掙紮在那人看來似乎毫無作用,反而讓那人笑得更加肆意。
“陛下,臣妾自然是怕的,不過,臣妾實在是控製不住自己對陛下的傾慕之情啊。”
那人說著,手上的動作愈發輕柔,手指沿著童子歌的臉頰輪廓緩緩下滑,最終停留在他那微微顫抖的嘴唇上,輕輕摩挲著。
“陛下的這張嘴,剛剛被登徒子吻過,看上去真是......”
童子歌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憤怒與屈辱,他扭過頭去,避開那人的觸碰,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莫要放肆!朕的影衛就在——”
那人卻絲毫不在意童子歌的威脅,他微微坐起身來,目光溫柔地在童子歌的身上遊走,仿佛在欣賞一件稀世珍寶。
“陛下,您就別白費力氣了,今晚這養心殿周圍的侍衛都被臣支開了,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的。”
那人壓在童子歌身上,眼神裏滿是戲謔與侵略,正欲開口再說些什麼輕薄葷話,童子歌隻覺腦子 “嗡” 的一聲,氣血上湧,臉頰燒得愈發滾燙。
慌亂之中,他不假思索地伸出手去,試圖捂住那人的嘴,阻止他繼續吐出那些不堪入耳的話語。
豈料,那人竟趁著他的手掌貼近嘴邊之際,舌尖輕輕一舔他的手心。
這突如其來的溫熱濕滑觸感,讓童子歌如遭電擊,渾身一顫,下意識地就想抽迴手。
然而,那人卻眼疾手快地握住了他的手腕,嘴角掛著一抹壞笑,故意放慢動作,將他的兩根指頭緩緩放入自己溫熱的口中,舌尖靈活地在指腹間打轉,眼神裏透著一絲調笑與肆意。
童子歌又驚又怒,瞪大了雙眼,唿吸急促紊亂,胸脯劇烈起伏,他拚命掙紮著,想要掙脫那人的禁錮,可卻感覺渾身發軟,使不出多少力氣。
他的心跳聲在耳邊急促迴響,仿佛要將這寂靜的宮殿震破,羞恥與憤怒交織在心頭,讓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你這個登徒子!混賬!混蛋!”
那人明顯被他這沒有任何攻擊力的罵聲弄得一愣,緊接著,他便笑起來,那笑聲爽朗而放肆,仿佛童子歌的憤怒在他眼中隻是一場有趣的鬧劇,讓他根本無法抑製自己的笑意。
童子歌看著那人笑得前仰後合,心中的怒火更旺,眼眶也因為憤怒與委屈而迅速泛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幾欲奪眶而出。
“混賬!你笑什麼!”
他再次吼道,聲音卻因為情緒的激動而微微顫抖,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哭腔。
然而,那人對他的憤怒和質問仿若未聞,笑聲漸歇後,抬袖用力擦掉臉上的胭脂,再次俯身向前。
看著他的雙眼,輕聲問道:“我的陛下,那些每日議事的大臣們知道您禦書房裏藏的龍陽話本嗎?”
“知道我們的九五之尊不娶妻生子是因為好男色嗎?”
童子歌頓時僵住,瞳孔顫抖的看著眼前的登徒子。
登徒子不由分說地吻上了童子歌的嘴唇。
這一次的吻相較於之前更加溫柔,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纏綿。
那人的嘴唇輕輕地摩挲著童子歌的,舌尖微微探出,輕輕地描繪著他的唇形,像是在細細品味一件稀世珍寶。
一吻結束,那人眼神中滿是寵溺與戲謔,輕聲說道:
“我的陛下…… 您實在是,太可愛了。”
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帶著某種蠱惑人心的力量,讓童子歌的心跳不由自主地漏了一拍。
這登徒子長得實在是......
好看。
但很快,羞恥與憤怒便再次湧上心頭,童子歌扭過頭去,避開那人的目光,淚水終於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那繡著金龍的錦被之上,洇濕了一小片。
那人卻視若無睹,微微低下頭,溫熱的唇輕輕地印在童子歌臉頰上那未幹的淚痕處,溫柔地吻去他的淚水,聲音低低地在他耳邊呢喃:
“別哭了,我的陛下,臣妾…… 還得服侍您…… 侍寢呢……”
童子歌此刻滿心的委屈與憤怒,眼前這個所謂的 “嬪妃”,身材魁梧壯碩,足有兩個他那麼寬。
每次他試圖反抗,都被對方輕易壓製,那有力的臂膀和寬厚的胸膛像銅牆鐵壁一般,讓他根本動彈不得。
最終隻能無力地任由對方擺布,被吃幹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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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歌趴在床榻上,淚水止不住地流,像是決堤的洪水,怎麼也停不下來。
那人側臥在一旁,看著他哭泣,起初還有些心疼,可這眼淚流起來沒完沒了,他不禁有些無奈,伸出手輕輕摟著他的細腰,溫聲說道:
“陛下,您再哭下去,身體可要吃不消了。”
童子歌聽到這話,哭得愈發抽噎起來,他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狠狠地瞪著眼前這個罪魁禍首。
突然,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聲音沙啞:“那些大臣!送一個男人進宮,還說什麼繁衍子嗣!朕又不能生!”
那人萬萬沒想到童子歌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清奇的話,先是一怔,隨後便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快出來了。
他一邊笑,一邊伸手輕輕捏了捏童子歌的臉頰,調侃道:“陛下,您這想法可真是別致啊!”
童子歌被他這一笑,臉上一陣發燒,又羞又惱,伸手用力拍開那人的手,恨恨地說道:
“你還笑!你這登徒子,朕一定要將你千刀萬剮!”
然而,這威脅的話語在那人聽來,卻沒有半分威懾力,反而讓他笑得更厲害了。
他一邊笑一邊用手指在陛下的腰窩上畫著圈:“陛下現在要動大刑了,也不知道方才嗚嗚咽咽說舒服的人是誰。”
“你,你汙蔑!”
那人見童子歌如此羞惱,便強忍著笑意,正了正神色,緩緩起身下了龍榻。
他身上大逆不道的披了件童子歌的龍袍,身姿挺拔而矯健,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自信與從容。
隨後,他單膝跪地,動作優雅而恭敬,輕輕地拉住童子歌酸軟無力的手。
他微微仰頭,目光深深地凝視著童子歌,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複雜的情感,莫名的......很深情,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陛下,
我不是什麼登徒子,臣妾有名有姓,姓宗,名崢,字庭嶺,是宗尚書的哥哥,從今日起,便是陛下您的…… 宗貴人。”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這寂靜的宮殿中迴蕩,仿佛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
“我那個尚書弟弟圖謀不軌,您性子太軟,一人應對會被生吞活剝的......”
說罷,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將童子歌的指尖緩緩地放在自己的唇下,落下一個輕柔而虔誠的吻
“臣妾想來後宮幹政,幫一幫陛下。”
他仰頭注視著,眼中閃爍著一絲期待,似乎在等待著童子歌的反應。
而龍榻上赤條條的童子歌嘴唇微微顫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天殺的!到底誰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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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做純if線。
也可以看做是接正文結尾:小童死後轉生到if世界沒有前世記憶 宗庭嶺在下麵擔心他 曆經千難暫迴人間來幫他除掉這一世的宗懷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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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昔負君心有疚,今時身份轉相就。
深知君意同春守,願共朝朝暮暮候。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