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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陽緩緩落下，看著下邊一副驚訝震撼模樣的顧清雪，若有所思。
“樹靈先生...你。”顧清雪有些懵然，大腦試圖去想明白一些東西，但在色輪眼的控製下，還是沒能想出什麼。
“小雪，這次的秘境結束了，我送你出去吧。”方陽落地，看著她正色開口。
聞言顧清雪微微一愣，麵露幾分抗拒之色，她感覺自己心中還有很多疑問想要弄清楚，但不知為何，又感覺自己心裏怪怪的，像是舍不得離開。
她看著眼前的老者，心情複雜而又怪異，一時間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什麼原因了。
“你...真的是樹靈嗎？”顧清雪看著方陽，終究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她美眸輕顫著，小手捏著衣角。
方陽微微凝眸，若有所思迴道：“可能是吧，也可能不是，我自己都有點分不清了。”
“小雪，我們還會再見麵的，再見麵之前，不要將我們之間的事情說出去，即便是你最親近的人也不能。”
說著，方陽老眸當中多了幾分柔情，靠近顧清雪，將額頭輕輕貼到了她的額前。
接著在她複雜而又毫無準備的狀態下，方陽便將她給傳送了出去。
如此一來，就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了。
小秘境結束，幾乎所有弟子都死了，外麵的人肯定不會樂意，尤其是再看到他這個老頭居然活著，肯定會更加不樂意。
故先讓顧清雪出去，這樣他們還能接受一些，畢竟顧清雪是公認的大宗門天驕。
至於他和淩虛月，後續再出去，即便消息傳出也會引發議論和猜疑，但肯定比現在出去要好。
方陽縝密地思索著，覺得非常合理。
他朝另外一邊走去，沒一會就看到了被拴在樹根上的淩虛月，兩人已經好些天沒有碰麵了，方陽都要將她給忘了。
淩虛月在看到他後，則是神情頓時一變，像一隻被遺棄了的小動物似的，眼眸當中頓時湧現出了求生欲和順從的色澤。
“你...你去哪了，怎麼才迴來。”淩虛月可憐巴巴問道，同時眸底也藏著沒有完全散去的震撼之色，畢竟眼睜睜地看著方陽完成了十品金丹。
方陽則不語，靠近俯視著她，看著她頭頂百分之三十的好感度。
係統發布了支線任務，將火元宗吞並，所以這個女人也得留著。
隻是她這個好感度隨便放出去不保險。
方陽蹲下，和她近距離對視著，她則是眼眸輕顫，麵露緊張和局促之色，喉頭輕微滾動了一下下意識往後仰了一些。
“抱歉，咱們要說再見了。”方陽平淡開口，平淡中帶著一絲危險。
聞言，淩虛月頓時凝固了神情，一臉錯愕，數息後才惶恐開口：“你...你說什麼？”
“什麼意思...帶我一起出去啊？”
她眼中強烈的求生欲迸發，伸手抓住了方陽的胳膊。
“可是帶你出去，不就把我給暴露了嗎？我又無法完全掌控你。”方陽理所當然地淡聲迴道，深邃的老眸氤氳著智慧。
淩虛月一臉錯愕，愣了一瞬連忙道：“不會的，我不會暴露你的，求你了，帶我一起出去...”
她祈求著，聲音都多了哭腔。
與此同時，她頭頂出現了一個新的東西，並非好感度，而是名為屈服度的東西，從百分之零，瞬間長到了百分之二十。
【檢測到火元宗宗主之女淩虛月，屈服度提升至百分之二十】
哦？
方陽眼中閃過幾分驚喜和狡黠，伸出粗糙的大手放到了她的臉上，輕輕摩挲：“真的嗎？”
“真的，我...我發誓!我發誓！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淩虛月哭著祈求。
方陽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線。
......
小秘境外。
各宗的長老已然又重新匯聚，一個個期待地等待著小秘境結束，自家的弟子榮譽歸來。
其中那幾個名額最多的大宗門最為期待，也來了不少宗門人員，包括長老和一些師兄師姐。
最為隆重的，莫屬於正氣宗了，身為正氣盟的主宗門，他們幾乎主導著整個南修仙界，這次小秘境更是有著最多的名額，足足三十人，是靈道宗的十倍。
不遠外，白色服飾的靈劍宗也不遑多讓，名額是二十五人。
“顧師妹和李罡師弟這次出來估計就完成金丹了，也不知道會是幾品金丹。”
“我猜顧師妹可能能完成七品金丹，李罡師弟也有可能。”
“哪怕是六品金丹，也可喜可賀了。”
靈劍宗幾個執事和長老笑著，其中一個慈眉善目的老者臉上掛著笑容，一臉驕傲看著小秘境進入的入口處，等待著他的好徒兒迴歸。
“三長老，你覺得呢？”一個人衝他問道。
“我覺得，清雪可以完成七品金丹，畢竟他是我最驕傲的徒兒。”老者笑著道，眼中除卻驕傲外，還潛藏著一絲隱蔽的貪戀。
就在這時，小秘境入口處發生了異動，一抹光芒湧現。
頓時在場眾宗門的人都是連忙迴神看去。
“這？不是距離結束還有半天時間嗎？”
“怎麼迴事！！”
眾人驚訝，連忙聚集了過來。
很快，他們便看到了一道白衣的絕美身影隨之出現，宛若謫仙一般美麗動人，清冷純潔的氣質惹人憧憬。
但也隻有這一道身影出現。
靈劍宗老者頓時看清了出現在的人，尤其是在感知到顧清雪八品金丹的氣息後，更是麵露驚喜，飛了過去。
“清雪，你怎麼提前出來了！？”老者連忙問道，其餘宗門的人也是紛紛靠近一臉詫異。
顧清雪看著眼前的局麵，則是顯露出一副恍然懵然的樣子，好似沒有完全清醒似的，此刻腦中都還不斷地浮現著那道身影，揮之不去，令她心情不斷受到牽擾。
“師尊...”她抬眼看向身前的老者，不知為何，再也沒有了原先的重視甚至是依賴，腦海當中僅有著另外一位老者的臉龐。
這老者同樣是為之一愣，整個人直接木在了原地。
他感覺到了不對勁。
先天純靈之體，為何被人給...破壞掉了？
老者眼眸劇顫，甚至神情變得有些猙獰了起來。
其餘宗門的人也是不斷地問著到底是怎麼迴事。
麵對這番情形，顧清雪神情劇烈變動，接著捂著耳朵尖叫了起來，隻覺混亂。
這一聲尖叫，才使得周圍的人都安靜了下來，靈劍宗的師姐也是立刻將顧清雪帶走，長老開口：“別急！”
就這樣，靈劍宗的人帶著顧清雪穩定了一會後，顧清雪才迴過神來情緒低落地搖頭：“我不知道...”
“我登上了數百層階梯，去到了巨樹前，便開始修煉了，最終被帶離了出來。”
她的話語傳出，落入到了所有人耳中，頓時其餘宗門的人就急切了起來。
正氣宗的人和靈劍宗的人都是險些產生衝突。
但靈劍宗也不是好惹的，在壓力下直接帶著顧清雪先迴宗了，留下了幾個人看後續情況。
那傻眼的長老也是不得不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帶著顧清雪一起迴宗，一路上試圖問些什麼，但發現什麼也問不出來，且明顯感覺到了顧清雪對他的態度變化。
留在小秘境外的眾人，則是氣氛變得極其壓抑，直至又等待了半天後，徹底爆發了。
沒有人出來！
證明什麼，要麼秘境出了問題，要麼就是其餘人全部死了！
正氣宗的人甚至說有可能是顧清雪將所有人都殺了，靈劍宗的人自然是憤怒迴斥。
最終因為進入秘境前就說好了生死自負，所以正氣宗也沒有辦法強行將怒火宣泄給靈劍宗，但此事毫無疑問許多宗門都對靈劍宗生出了成見甚至是敵意，畢竟誰叫就你家的一個弟子出來了，還完成了八品金丹。
整個南修仙界上次出現八品金丹，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顧清雪那邊，剛迴到宗門，就立刻得到了宗主的重視，那長老也沒有辦法再多問出什麼。
很快幾天時間就過去了，小秘境內依舊沒有出現新的人，各宗都是難受至極，尤其是幾個大宗門，可是幾十個優質弟子，甚至是重點培養的天驕弟子。
其中靈道宗的長老倒是絲毫沒有感到意外，畢竟帶來這三個弟子本身就沒有報什麼希望，甚至有些暗喜，原本因為名額少生氣，現在反而因為名額少損失也少而高興了。
值得一提的是，秘境一事當天火元宗宗主就親自前來了，在傳送入口處崩潰大哭，喊著自己女兒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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