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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的時間,整個南修仙界幾乎將這次小秘境的事情傳遍了。
令人匪夷所思,議論不斷。
這種事情近年來從未發(fā)生過,一次秘境,最終隻有一位弟子活著出來。
盡管進入其中的天驕並非最頂尖的天驕,對於整個南修仙界乃至各個宗門也是一波不小的損失了,尤其有些普通宗門就兩三個名額,還將宗門最寶貴的人才都輸送了進去。
正氣盟還專門為了此次情況為這些沒能活著出來的弟子們禱告了一番,籌辦了一個禱告會。
就在眾人以為塵埃落定時,仍舊守在小秘境入口外的一小部分人見到入口處再次出現(xiàn)波動,從中又出來了一位女性身影。
在認出了此人是誰後,眾人頓時驚詫不已,火元宗宗主更是火速飛來,哭著將淩虛月?lián)У搅藨蜒Y。
“閨女...嗚嗚嗚!!”
“爹不該讓你來,都怪爹, 太好了,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火元宗宗主哭得如同三歲孩子,而被她緊摟到懷中的淩虛月,則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麵對父親的詢問也默不作聲。
在場眾人都立刻傳訊了宗門,都想知道到底怎麼迴事,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近千年來都是第一次發(fā)生。
火元宗宗主淩雲(yún)不顧在場眾人急切的心情,直接帶著淩虛月迴到了火元宗,並強硬宣稱若有人敢打他女兒的主意,哪怕灰飛煙滅也要讓對方脫層皮。
於是乎半日不到的時間,正氣盟的人便親自上門去了火元宗一趟,也沒有強求,而是以慰問的名義前去。
終於,淩虛月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說出了自己心中所見所聞之事。
但並非真實的情況,而是方陽提前給她教導(dǎo)好的,一遍一遍給她過的,告訴她怎麼說的。
借淩虛月之口,撒下了一個彌天大謊。
小秘境錯亂,沒能越過數(shù)百臺階進入核心區(qū)域的人都死在了錯亂引發(fā)的災(zāi)難當中,而她,雖然沒有進入核心區(qū)域,但機緣巧合之下被困在了一處恰好可以避開災(zāi)難的地方。
話語落入眾大能口中,令他們一個個神情凝重不已,結(jié)合顧清雪當時迴到靈劍宗後闡述的情況,找不出漏洞,更無法沒由來想出什麼陰謀論。
天衣無縫。
顧清雪因為天資躲過了一劫,淩虛月因為運氣躲過了一劫,而其餘的弟子,都死在了足以淹沒一切的火海當中。
正氣盟的人離開了火元宗,很快便傳出了消息,發(fā)布了聲明,告知了各個參與了這次小秘境的宗門。
各宗高層心中悲然,但也於心中生出了些許希望,希望自家的弟子也能像淩虛月一樣,逃過一劫。
次日清晨,小秘境之處便再次傳出風(fēng)波。
一老頭像淩虛月一樣,被傳送了出來,同樣六神無主,同樣驚魂未定,蒼老的麵孔寫滿了惶恐和後怕,甚至顯得有些精神失常。
在通過服飾確認了是靈道宗的弟子,並且排除了任何可疑點後,便傳訊給了靈道宗。
靈道宗陳長老有些驚喜,又不是特別驚喜,但總得走個過場,便於幾個時辰後駕馭著飛舟來到了現(xiàn)場,將方陽給接了迴去。
這消息一傳出,其餘宗門也生出了更多的希望和期盼。
迴去路上,飛舟之上。
陳長老和方陽麵對麵待著,他看著眼前看起來要年輕了一些的老頭,並未生出絲毫疑心,還故作關(guān)切問:“能活著出來,證明你福大命大,至於收獲如何,不重要。”
說著,他拍了拍方陽的肩膀,方陽則是一副受驚的樣子往後躲了一下。
他笑了笑,起身離開。
陳長老離開後,方陽散去了偽裝,顯露出了些許邪惡的笑容。
和自己預(yù)想的一樣,一切都在掌握之內(nèi)。
後續(xù)會不會再懷疑到自己頭上不重要,因為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更多的後手和底氣了。
幾天的時間,他在小秘境內(nèi)將淩虛月調(diào)的不能再聽話,屈服度也達到了百分之百,還獲取到了係統(tǒng)獎勵。
五張縮地成寸符,可瞬間逃竄千裏,非常有用。
且在係統(tǒng)的偽裝下,他將修為偽裝成了進入小秘境之前的程度,也就是普普通通的築基二重,看不出絲毫毛病,係統(tǒng)的偽裝,十分可靠。
幾個時辰後迴到靈道宗,天色已經(jīng)黑了,陳長老帶方陽去到管事處,給方陽慰問了一點靈石,就讓方陽迴去了。
“謝陳長老...”方陽真誠道謝。
“嗯,過兩天可能需要叫到你,到時來陳述一下在小秘境中的種種情況就行。”陳長老正色道,點了點頭,裝作一副好心長老的樣子。
方陽點點頭,就帶著慰問袋子離開了管事處。
夜色無月,些許蟲鳴。
方陽一步步走上雜役峰,上到山上後,發(fā)現(xiàn)自己的宅院有一道他人的氣息,不禁眉頭輕皺。
看樣子,自己幾天不在,雜役峰就已經(jīng)安排了新的人來。
也不知道陳憐有沒有事,有事的話,自己也沒辦法,自己也預(yù)先料想不到小秘境內(nèi)情況的走向。
好在方陽並未感知到陳憐的氣息,他朝自己的宅院走去,直接一腳踹開了大門。
裏麵立刻傳出了一道年輕而又尖銳的喊叫聲:“誰啊!找死啊!”
方陽感知著這道練氣九重的氣息,再無在陳長老麵前時的那副模樣,有且隻有冰冷和一股煩躁。
“誰!他娘的!”砰的一聲開門聲,裏屋一個隻穿著睡服的男人出現(xiàn)在了方陽的眼中。
他也同時看到了方陽,一個哆嗦後,麵露幾分警惕:“你他娘的誰啊?!”
方陽朝他走近,神情依舊。
他則麵露幾分慌亂,直接調(diào)動了體內(nèi)靈氣,見勢朝方陽襲殺而來。
方陽僅是一拳揮出,直接將他的腦袋瓜像是大西瓜一樣砸成了血霧。
方陽表情依舊,朝裏走去,未發(fā)現(xiàn)陳憐的痕跡,接著直接駕馭情緒之劍朝雜役峰外飛去了,直衝莫無邪的府邸而去。
與此同時莫無邪府邸內(nèi)。
莫無邪坐在院裏,一身輕薄紗衣,誘人的玉軀若隱若現(xiàn),一副發(fā)呆失神的樣子,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幾天前,在得知了小秘境的情況後,不知為何,她心中並未生出解氣亦或者大快人心的心情,反倒是莫名不適,心中怨氣更甚,她自己都有些理解不了自己這般複雜的心情是為何。
一定是因為這個家夥死的太隨便了,不解心頭之恨,起初她是這麼想的。
但就在半天前,得知了靈道宗一個老頭從小秘境中活著出來了後,她又感到十分驚喜,意識到自己的心情後,她心情變得更為複雜,試圖剖析自己的內(nèi)心。
最終不得不承認,雖然這個老頭讓她恨之入骨,但同時這個老頭也帶給了她一些驚喜,比如那股神奇的能量,甚至能夠幫助自己提升,再比如這個老頭突然的轉(zhuǎn)變和突然獲取到的實力乃至能夠?qū)⒆约貉u服的寶物。
這一切,致使她的內(nèi)心變得異樣奇怪。
不多時,方陽駕馭著情緒之劍落到了她身前,她恍然迴神,麵露些許局促和擰巴,催生出自己眼眸當中的怒火和恨意,抬眼瞪向眼前的老頭。
結(jié)果在看到這老頭的變化後,當即神情滯然,愣住了。
烏黑的長發(fā),看起來年輕了些許的麵孔,截然不同的氣質(zhì)。
不待她先開口說話,方陽先一步來到了她身前,毫不留情地掐住她白皙細膩的脖子把她給提了起來。
她美眸詫然睜大,當即本能地便要反抗,怎料自己的氣息居然瞬間被壓住住了,且身前的老頭並未使用先前那奇怪的繩子。
“你...”看著方陽冷冷而又不悅的目光,莫無邪驚詫開口。
這怎麼可能...
自己可是金丹圓滿,怎麼可能會被這個家夥給壓製?
他的境界,金丹!?
莫無邪神情愈發(fā)震驚詫異,直接呆住了。
方陽則是一愣,將目光看向了她身後的府邸當中。
能從中感知到陳憐的氣息。
這下輪到方陽有些詫異了,將目光重新落到身前女人的臉上,鬆手將她放了下來。
接著往裏邊走去,莫無邪迴神臉上仍舊殘留著滿滿的震驚和詫異。
方陽則往裏去後,在一個房間裏看到了熟睡過去的半妖靈狐族少女陳憐,可見她睡顏帶著些許傷心和難過,白淨的臉蛋則健健康康的。
方陽站在門口怔然了兩息,神情有些詫異的同時又麵露出幾分欣然,往裏走去來到了陳憐身邊坐下,近距離下看著她這張漂亮的臉蛋伸出粗糙大手摸了摸她的小臉兒。
莫無邪跟了過來,站在門口看著,神情顯露些許複雜和奇怪的怨恨。
“管事爺爺...”陳憐於睡夢中低聲輕喃,惹人憐惜。
方陽看著她,不禁思索,自己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半妖族少女是否有些情愫?應(yīng)當也不是,隻是她給自己帶來了許多好處,且她算是自己得到係統(tǒng)後,第一個不嫌棄自己的姑娘,所有有些別樣的感情。
“小憐。”方陽輕叫了一聲。
陳憐就立刻眉毛輕眨,緩緩睜開了睡眼惺忪的眼眸,接著愣了一下後揉揉眼睛:“管事爺爺?!”
她立刻坐了起來,一把抱住了方陽,梨花帶雨地哭了起來:“唔唔唔...管事爺爺,你終於迴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
方陽揉揉她的小腦袋,麵露一絲笑容:“讓你擔(dān)心了,小憐,爺爺我沒事。”
說著,方陽扭頭看向門口一臉複雜怨恨神情的莫無邪,淡聲問道:“你帶她來的?”
莫無邪眼眸輕顫,並未立刻迴答,但緊接方陽目光一冷,她便神情略顯怨恨委屈地哆嗦了一下,做出了迴答:“是,怎麼了?”
方陽神情依舊,並沒有另眼看她,僅是沒好氣道:“看樣子還不算太蠢,知道我能迴來,知道不把自己的路走死。”
聞言,莫無邪神情一滯,輕咬住下唇,暗自攥緊了雙拳,眼眸當中怨恨委屈之色更甚。
陳憐則是抬眼柔聲道:“管事爺爺,是大姐姐救了我...”
“嗯,我知道,但她不是什麼好玩意,就是一個賤貨,不用記她的情。”方陽輕聲道。
陳憐麵露一絲複雜和不解,但也沒有多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