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寧無憂進(jìn)入大殿之中,寧武也起身相迎笑道:“三弟今日怎會這般閑暇,竟特意抽出身來為兄此處一訪呢?”
寧無憂沒有理會寧武的客套,看著寧放淡漠道:“九弟,把東西交出來吧。”
寧武見寧無憂竟然把他當(dāng)空氣般羞辱,這讓一向把麵子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寧武頓時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心中勃然大怒。
但他似乎是對寧無憂有所顧慮,眉頭很快就舒展開來,大笑道:“三弟,你要九弟交出什麼來,我相信九弟的人品不會做出什麼偷雞摸狗之事的。”
緊接著寧武又轉(zhuǎn)過身對著寧放假意嚴(yán)肅嗬斥道:“九弟你是不是貪玩拿了你三哥什麼東西?”
“要是沒有就把話說清楚,二哥這裏可以為你做主,免得有人紅口白牙冤枉了你。”
寧武的意思寧放是聽懂了,其中儼然是有點(diǎn)威脅的意思在裏麵了,讓他不要亂說話!
寧放看了看寧武,又看了看寧無憂,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誰知道一個五彩仙靈根能讓寧無憂親自來找他索要,他有些緊張的在心裏暗道:“這下可真被二哥給害慘了。”
寧放低著頭,雙手緊握,掌心都因緊張開始微微出汗;
他知道這次麻煩大了,現(xiàn)在這五彩仙靈根是交也不是,不交也不是;
心中不由的有些後悔道“我當(dāng)時怎麼會鬼迷心竅到那種程度,竟然輕易地就聽信了老二那看似別有用心的指使,而去做得罪老三的事?這不是挖坑把自己往火坑裏麵推嗎?”
寧無憂眼神犀利的盯著寧放,仿佛看穿了寧放的心思,有些不耐煩道:“九弟,你是自己交出來,還是要我這做哥哥的親自來取。”
聞言,寧武表麵上卻還在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樣訝然道:“三弟,這其中或許有什麼誤會吧。”
“九弟一向是對哥哥們都是恭敬有禮、不爭不搶的,你說九弟拿了你的東西,這可是要有實(shí)錘的證據(jù),不然鬧到母後那可不好交代!”
寧武此言就是要告訴寧無憂,他們有母後撐腰,讓他不要亂來。
聞言,寧無憂嘴角帶著一絲譏笑,那雙眼眸宛如深邃的黑洞,好似可以攝人心魄一般,就這樣看著寧放;
這讓一旁的寧放嚇的冷汗直流,直感壓力倍增,就好像有一座大山壓在人身上喘不過氣。
這時寧放不自覺的看了看寧武,見寧武又對他使了個肯定的眼神,意思很明顯就是一切有為兄在不用害怕。
寧放見有二哥為他撐腰,也是壯著膽子說道:“三...三哥你說我拿了你的東西,可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拿了三哥你什麼東西啊,你可不能冤枉我啊。”
見寧放還在狡辯,最小的菊藥瞬間氣的小臉鼓起了怒視著寧放道:“你還不承認(rèn),就是你去拍賣會故意和我們爭搶公子需要的五彩仙靈根。”
“放肆,一個小小的婢女也敢對著皇子無禮,三弟你這女婢是不是太沒有分寸了些,規(guī)矩都不懂了嗎。”
寧武抓住機(jī)會就開始了反擊了。
聞言,寧無憂隻是淡淡的迴了一句:“本宮的婢女還輪不到阿貓怕狗來教訓(xùn)!”
話落,寧無憂背負(fù)雙手緩緩轉(zhuǎn)身,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此時正一臉不忿的菊藥;
隻見他眼神中一道不易察覺的神光一閃而逝,似有警告之意在其中;
一旁的梅清見此,連忙拉著菊藥來到寧無憂身前躬身行禮,小心翼翼道;
“公子,小妹年齡尚輕,有些口無遮攔,望公子恕罪”
此時的菊藥也被寧無憂的那一道眼神嚇得不敢再言語了。
寧無憂揮了揮手示意梅清幾人退下,轉(zhuǎn)過身來一臉淡漠的看著寧武說道:“二哥,你的話有點(diǎn)多了。”
先前當(dāng)聽到寧無憂竟然把自己比喻成阿貓阿狗時,寧武就差點(diǎn)忍不住了;
而此時又聽見寧無憂那警告的言語,這讓寧武頓時氣的怒火中燒,沉聲道:“老三,你不要太過分,怎麼說我還是你二哥。”
“無能狂怒罷了。”寧無憂看都沒看寧武一眼有些無所謂的說道。
“好、好、好”寧武指著寧無憂連說了三個“好”,看來真是被氣的不輕。
過了幾個唿吸之後,穩(wěn)定了些許憤怒情緒的寧武接著菊藥的話繼續(xù)說道:“老三,你家的女婢剛才也說了,九弟是在拍賣會得到的那個什麼五彩仙靈根對吧。”
寧武說完還看了看寧放,見自己二哥眼神望了過來,知道沒有退路的寧放隻能肯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得到了肯定的寧武又繼續(xù)沉聲說道:“既然那東西是九弟拍賣所得,那所謂的五彩仙靈根自然就該九弟所有,三弟你不會是不知道拍賣行的規(guī)矩吧,價(jià)高者得!怎麼能叫搶呢,老三你說對吧。”
說完寧武就這樣有恃無恐的看著寧無憂。
寧放見有二哥撐腰一下子也膽子大了起來,怯懦的小聲道:“二..哥說的對,就是價(jià)高者得,那怎麼能叫搶,隻不過是我出價(jià)比較高,就算告到父皇母後那裏也是我拍賣所得。
“好個價(jià)高者得啊!”
寧無憂無比冷漠的看了寧武一眼,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輕笑,便轉(zhuǎn)過身看著怯懦的寧放淡漠道:“本宮的話從不說第二遍,九弟你可要考慮清楚!”
隻不過這句話剛落,無形的寒氣瞬間彌漫了整個大殿之中,那冰冷的氣息就如同千萬根細(xì)針一般,直刺人的肌膚,讓人不寒而栗。
整個大殿的空氣都好像被凝固住了,降至了冰點(diǎn)之下,每一絲細(xì)微的氣流都仿佛停止了流動,寂靜得仿佛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讓人不禁心生畏懼,大氣都不敢輕易地喘一下。
就這樣僵持了一分鍾左右,寧放實(shí)在是有點(diǎn)承受不住寧無憂那懾人的壓力,好似有洪水猛獸盯著他一樣。
深吸一口氣,他連忙從指間的納戒裏拿出了一個晶瑩剔透的瓷瓶,小心的遞在寧無憂麵前,有些拘謹(jǐn)?shù)恼f道:“三...三哥,我不是故意跟你爭搶五彩仙靈根的,這都是二哥指使我?guī)值模 彼呎f還邊指著寧武。
寧武見狀臉色頓時巨變:“九弟,我何時叫你去和老三爭過那五彩仙靈根?我看你真是喜歡隨意攀咬。”
寧放見寧武直接就甩鍋到他身上,他也不顧及二哥那吃人的眼神了,寧放趕緊將事情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並強(qiáng)調(diào)自己是被寧武逼迫的。
寧無憂聽後眼睛微瞇的看向?qū)幬洌骸霸瓉砣绱耍纾悴辉摻忉尳忉寙幔 ?br />
寧武見被戳穿,有些尷尬的笑道:“三弟,這一切都是誤會,我隻是想逗逗九弟而已,沒想到他會當(dāng)真......”
寧無憂冷哼一聲:“夠了!五彩仙靈根之事這次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從今往後,我不希望再看到類似的事情發(fā)生。到時就別怪我不戀手足之情了!”
寧武見寧無憂當(dāng)著這麼多人的麵,絲毫不顧及他的麵子也就罷了,還敢訓(xùn)斥於他,瞬間表情也變得難看起來,背於身後的手指在空中輕輕的劃了一下。
就在寧放剛準(zhǔn)備把盛放五彩仙靈根的瓷瓶交給寧無憂時,突然從空中出現(xiàn)一個老者把瓷瓶從寧放手中給奪了過去,交到了寧武手中笑道:“三皇子,現(xiàn)在這五彩仙靈根是我家主子的了,你想要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見此,寧無憂輕笑了下,嘴角微微勾起:“今天看來還真要死個把人了,不然今後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在本宮麵前搶東西了。”
話落,寧無憂看也沒看老者一眼,風(fēng)輕雲(yún)淡的揮了揮手道:“殺了。”
一句殺了頓時大殿的氣氛就降至了冰點(diǎn),空氣都冷了幾分。
一旁的寧武還沒來的及說話,那老者脖子處一條血線流了出來,就這樣硬生生的倒了下去,把一旁的寧放嚇得都愣住了。
寧武見手下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也是嚇的僵在了原地了。
在反應(yīng)過來後一股無名之火直衝天靈,心裏暗道:“他怎麼敢啊,這完全是沒把自己放在眼裏啊,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是稍稍冷靜下來一想張老可是玄仙境的強(qiáng)者就這麼秒了,都說老三手段狠辣,底牌不少,可是誰也沒見過他的底牌到底是什麼。
一個不能修煉的人哪來的這麼多高手和屬下,父皇母後似乎也沒有安排給他護(hù)道著啊。
想到這裏寧武強(qiáng)壓著怒火嗬斥道:“老三你不要欺人太甚。”
說完對著身後擺了擺手怒聲道:“明老給我把隱藏的老鼠挖出來。”
話音剛落,隻見一團(tuán)黑霧自空中出現(xiàn),一個不清麵容的人影出現(xiàn)在空中,隻見一隻枯瘦的大手從黑霧中探出抓向一旁的空間。
看到明老出手寧武總算是放下心來,覺得一切都穩(wěn)了,心裏暗道:“老三,我看你還有什麼手段。”
“明老可是神王境後期的強(qiáng)者,一隻腳已經(jīng)邁入了皇道境的強(qiáng)者!也是母後暫時給他安排在皇城的護(hù)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