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夫人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燕南飛有了這麼厲害的衛(wèi)隊,完全可以自保;
被火燒掉的馬匹、糧草、兵器又重新迴來,老天爺都在保佑他們楊家。
不過她們還不知道,王守義、石敬賢、盧謙禮三人已經商定並且發(fā)誓,這輩子跟著燕南飛打天下,護衛(wèi)他成為天子!
燕南飛完全不知道他們的心思,王守義是楊一槍的舊部,還能值得相信一部分,但是石都尉和盧都尉卻與楊家的關係不是很大,而且還是投降過來的。
雖然他們都拜燕南飛為家主,可是這樣的降兵短時間內又怎麼可能忠誠!
燕南飛有意無意在疏遠,但是對他們的兵馬想辦法拉攏。
因此,燕南飛這才將王守義的兵權給了李奎,李奎經過一個月的訓練,掌握了先進的練兵之法,黑虎營本就是精兵,用不了多久,這些兵將一定會被李奎掌握在手中。
那樣他就完全沒有後顧之憂,放心離開潭縣。
因為楊清婉的緣故,燕南飛與程虎必定有一戰(zhàn)!
隻是不知鹿死誰手。
正在商議的時候,突然城門外飛馬跑過來一騎,在燕南飛的麵前翻身下馬,稟報道,“稟燕將軍,外麵來了三百名手持樸刀的人,說要進城前來護衛(wèi)楊夫人。”
燕南飛看了一眼楊夫人,問道,“娘,這又是誰的軍隊前來護衛(wèi)你?”
楊夫人疑惑地搖了搖頭,示意她也不知道。
“娘,咱們上城牆去看一看。”
燕南飛騎上戰(zhàn)馬,楊夫人等女眷坐在馬車內,徑直朝潭縣東大門而去。
楊清婉扶著楊夫人,終於登上那寬闊的城牆。
遠遠地看見三百名手持樸刀,席地而坐的士兵。
“是誰要來護衛(wèi)老身?”楊夫人吸了一口氣,運勁大聲說道。
三百名士兵立即站了起來,走近,當他們距離城牆隻有五十米的時候,終於看清了城牆上的楊夫人。
士兵們立即將刀丟在腳邊,全部跪下,“夫人,小姐,各位少主夫人,全體家丁特來護衛(wèi)!”
楊夫人仔細一看,這三百人,正是流放前的晚上,每人給了二十兩銀子遣散的家丁。
想不到他們竟然尋到這裏來了!
這些家丁自小跟著楊一槍打過無數次仗,他們的生命幾乎都是楊一槍搶救迴來的。
他們?yōu)榱藞蟠饤钜粯專瑢庮妼戀u身契交給楊家,心甘情願在楊家護衛(wèi)。
流放前,楊夫人將他們的賣身契一把火燒掉,又給了二十銀子,強行將他們遣散,沒想到經過幾個月的時間,他們還是找了上來!
楊夫人眼淚禁不住流了下來,拿出一塊手帕擦了又擦。
“開門,將人放進來!”
士兵們聽到命令,“嘎嘎”放下吊橋。
楊夫人此刻帶著女眷,親自到城門口迎接他們。
這三百家丁一個不少,全都來了!
赤膽忠心,這才是真正的赤膽忠心!
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名中年男人,頭發(fā)灰白,他幾步趕到楊夫麵的麵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夫人,阿福來遲,請夫人恕罪!”
“請夫人恕罪!”三百名家丁又跪了下來。
“起來,都起來!”
楊夫人雙手虛抬,阿福這才起身。
“阿福,既然你攜帶楊府所有家丁迴歸,管家的事務,還是由你來承擔。”
楊夫人說道,隨即又將阿福介紹給了燕南飛。
“阿福參見姑爺!”
說著,阿福朝燕南飛施了一禮。
這幾個月以來,阿福派人遠遠跟在流放隊伍的後麵,最終得到消息,楊夫人一家奪得了潭縣,穩(wěn)定下來,阿福這才決定,帶著家丁前來會合。
“不過阿福,雖然我們在潭縣站穩(wěn)了腳跟,但小小的潭縣有二千七百名士兵,還有縣衙官署,咱們現在窮得一文銅錢都拿不出來。”
“夫人,我們什麼苦都吃過,等這段苦日子過去了,咱們也就會好起來的。”阿福躬著腰,輕聲說道。
燕南飛聽著楊夫人訴苦,他卻暗中大笑,軍工大樓內,價值五千萬兩銀子的珍寶,全都在那裏沒有動。
裏麵還有數不清的食物、都是在流放前的晚上收走的。
隻是現在也不能拿出來。
隻是不知傅興朝的香皂研究得如何了,要是香皂研製出來,那麼這些家丁就有事情可以做了。
讓他們暫時當鏢局趟子手,押運香皂去賣,到時就會有大把大把的銀錢入賬。
“娘,先不用急,我去傅興朝的作坊看看,過幾天家丁們就有事可以做了。”
燕南飛說畢,從城洞離開往傅興朝所在的作坊裏走去。
“等等我!”
突然後麵傳來柳若瑤的聲音。
“小瑤瑤……”
“南飛,你現在還是叫大嫂吧。別人聽了不好。”柳若臉色紅了紅。
“什麼大嫂,你本來就是我老婆,我叫你小瑤瑤也沒有錯。”
“太肉麻了……”
“那我叫你小大嫂吧。”燕南飛心裏竊笑,加了個小字,兩人的關係就莫名更進一步,記得有一句名言,叫“好吃不過餃子……”
柳若瑤完全不知燕南飛心裏所想,以為叫小大嫂是因為她年紀小,可誰知燕南飛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
“好吧。”柳若瑤隻得點頭答應,隨後她想起來什麼,說道,“南飛,我要和你一起去看傅興朝製作香皂。”
“沒問題,咱們現在就走。”
柳若瑤風姿搖曳,走在燕南飛的前麵,燕南飛欣賞著美麗的風景,慢慢地跟著柳若瑤。
柳若瑤隻想看香皂是如何製作的,沒有注意後麵燕南飛的眼神火熱。
不一會,倆人就到了傅興朝的作坊。
突然聽到傅興朝的作坊裏傳來了一陣陣的哭聲。
“天啊!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燕南飛聽那聲音,像是傅興朝妻子的聲音。
“出事了!”燕南飛心裏想著,便加快了腳步。
“青藍,你醒醒,你快醒醒啊!”
傅興朝的妻子李氏趴在傅青藍麵前,披頭散發(fā),痛哭流涕。
而傅青藍卻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看樣子已死去。
“怎麼迴事?”燕南飛幾步跨到跟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