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後腦勺被重擊了幾下,加上失血的緣故,巫馬此時已經非常疲憊,剛剛頂住疼痛痛擊賈東旭一家,全是靠著腎上腺素的刺激,現在已經過去了好一會,他隻覺得渾身乏力,完全靠著心中的不甘支撐才沒倒下。
腦子裏眩暈著,大口喘氣的時候明顯能感到鼻頭發熱,他手一抹,果然鼻子已經流血。
堅持住,起碼等弄死易中海!
“呸。”巫馬搖搖晃晃的追擊著易中海,“跑什麼,來啊,你不是要工位麼。”
巫馬現在油盡燈枯的樣子說起來應該打不過易中海,畢竟他正值壯年,長得人高馬大,又是幹鉗工活的力氣不小。
隻不過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巫馬那分明要同歸於盡,以命相逼的駭人勁,別說易中海,就是四合院戰神何雨柱也不敢上,隻是繞著巫馬時不時拉扯一下,輔助易中海逃跑。
誰傻啊,為了別人的事搭上自己的性命。
“巫馬,巫馬,別衝動,把門閂放下。”易中海左躲右閃的避讓著砸來的門閂,嘴裏義正言辭的說道:“我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但是你先住手,院裏有我們幾個大爺在,一定幫你主持公道。”
“你還年輕,不要走到犯罪的道路上去。”
主持公道?
巫馬嗤笑,屏住唿吸,猛的一個加速,衝到易中海身前,一口血沫吐在他臉上,隨即高舉門閂就要劈下。
“哎呦,一大爺,快讓開。”
“小心,小心。”
人群中大唿小叫著出著主意,身子卻越發往後,生怕濺到血點子,那多晦氣。
“一大爺!”何雨柱藝高人膽大,瞧見易中海危在旦夕,顧不上惜身,衝過去推開易中海,自己卻被砸中肩膀,疼的他齜牙咧嘴,“哎哎,兄弟,我警告你別打了啊,再動手柱爺翻臉了。”
“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麼,動什麼手啊。”
“艸,這小子不是說害怕暴力的麼。”
“你不知道麼,越是害怕,越是要勇敢的麵對他!”機不可失,巫馬一腳踹出,把何雨柱踢到一邊後,抓住還在擦臉的易中海,咧嘴一笑,“抓到你了。”
易中海給自己壯了壯膽,怒目圓睜道:“你想幹嘛,還想對我動...哎喲。”
巫馬哪裏會聽著老王八蛋的廢話,一棍子直接抽在他腦袋上,就一下,易中海就被抽翻,左臉從耳根到下巴泛起一道紅痕,嘴角也滲出血來。
“不是看我嘴有多硬麼,易中海。”巫馬踉蹌兩下,一腳踩住易中海的頭,用力碾了碾,撐著門閂道:“現在體會到了吧,怎麼樣,還不賴吧。”
說著,把門閂抵在易中海額頭處,高高舉起,嘿嘿怪笑道,“不過禮尚往來,現在,該我看看你嘴多硬了。”
砰~
何雨柱被推開後,看著被打的易中海,緊皺眉頭,站起來看看四周,眼睛一亮,跑到三進門處,在牆角拿起兩根扁擔。
丟了一根給後牆根抽煙看熱鬧的許大茂,吆喝道:“快,許大茂,帶著家夥跟我一塊上。”
措不及防之下,許大茂手忙腳亂才算接到扁擔,指著自己的臉,滿是懷疑人生的表情,“啊,我?”
“廢什麼話,拿著家夥事怕個雞毛。”何雨柱太了解許大茂了,翻個白眼鄙夷道:“白長那麼大個,我說許大茂,你該不是慫了吧。”
“慫個屁,你茂爺就不知道怕字怎麼寫。”激將法十分成功,許大茂眉毛都氣的豎起來,扁擔一揮,“走著。”
那一頭,易中海已經被抽了好幾閂,疼的在地上直打滾,一大媽衝上去想護著也被巫馬抽倒。
何雨柱衝上前怪叫一聲,“小賊,看招~”
一寸長一寸強,麵對兩根扁擔,巫馬也是力有未逮,連易中海都顧不上,吃力擋著何雨柱跟許大茂的攻擊。
易中海連滾帶爬的滾出攻擊圈,大口喘氣道:“都是死人吶,看什麼熱鬧,還不趕緊上去拉架。”
“扁擔,條凳,晾衣桿,不管什麼都行,趕緊迴去拿,這麼多人還能讓巫馬一個半大孩子逞兇?”
“無法無天,無法無天了還,老閻,趕緊的,讓人去報告街道辦跟保衛科。”
“哎,哎,解成,解放,你們倆趕緊的。”閻埠貴忙不迭答應下來,轉頭遲疑道:“那還要報警麼?”
易中海沒好氣道,“報什麼警,巫馬戶口是掛在軋鋼廠的,報保衛科就行。”
轉頭看巫馬還在跟何雨柱兩人纏鬥,朝還沒動作的圍觀群眾喝道:“還不快去。”
“對,快,動起來,都拿長點的家夥事。”劉海中時刻不忘展現自己二大爺的權威,七手八腳的指揮著,“把那晾衣繩摘下來,一人抓一頭,把巫馬捆起來。”
“小牛,你到後院拿扁擔,都拿過來,快。”
雖然不想摻和,但現在幾個大爺都發話了,街坊們也不好不聽,隻好一臉惋惜的各自去拿東西了。
雙拳難敵四手,有了主心骨指揮,油盡燈枯的巫馬哪裏擋得住那麼多拿家夥的人,沒多一會就被七八根棍子別在地上,喘著粗氣動彈不得。
他也掙紮不動了,剛剛就是在強撐,現在沒了這口氣,隻覺得渾身都疼,半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就隻到這裏了,他不過到這個程度而已。
可惜,剛剛應該先迴去拿把刀的。
今天,他栽了。
“唿~總算控製住了。”何雨柱擦擦額頭的汗,拿晾衣繩捆著巫馬的時候,一臉驚奇道:“這小子瘦不拉幾的,力氣可真不小,剛我跟許大茂兩個人都沒壓的住。”
“可不是麼,哎呦,剛剛我還挨了一棍。”許大茂擼起袖子,心疼的揉著胳膊上的淤青,“到底什麼事啊,人巫馬挺禮貌一個小夥子,怎麼把人逼成這樣。”
“我知道,我知道,剛剛棒梗那小子砸人家玻璃來著,又跟賈張氏打了起來。”前院的小馬嘖嘖有聲道:“後來賈東旭就把人給打了。”
“好家夥,棍子直接朝人家後腦勺砸的,還不止一下。”
“嘿,下手也忒沒譜了,這不是要人命去的麼。”中院的小牛感同身受道:“換我我也急,這都要我命了,還不得跟他拚嘍。”
“這小子看著麵善,下手狠著呢,你是沒瞧見,秦淮茹那麼漂亮一人,他是半點不慣著,直接砸人臉上了。”
“什麼,他還打賈嫂了?”打好結的何雨柱一聽,那叫一個橫眉怒目,恨恨的踹了巫馬一腳,“連女人都打,翻天啊你要。”
“哥,你別打他了。”看著半死不活的巫馬,何雨水不忍的別過頭,趕忙把還不解恨的何雨柱拉倒一邊,“別把人打壞了,先聽一大爺他們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