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聽完嬴政的話以後,各個喜極而泣,他們沒想到犯了如此大錯,本已抱著必死的決心,結果峰迴路轉,國師受著傷還為他們求情,使其他們的處罰變輕。
獄史長更是一邊磕頭,一邊道謝:“謝陛下,不殺族中老小,謝國師為臣求情。”
他知道,他犯了如此錯誤,他和他的家人全部都不會被放過,陛下殺了他,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不敢奢求,隻是希望不要禍及家族,沒想到國師重傷還心心念念的為爾等求情,使其赦免家族之罪,他感恩戴德,哪怕入了輪迴,也會祈禱國師越來越好。
其他的獄史更是瘋狂的磕頭道謝,他們的罪過最少也得是個死罪,如果在嚴重點,家人也會被連累發配。
沒想到現在隻是鞭打100,勞役,對於他們來說這已經是最大的恩惠了,雖然需要遭受100鞭,最起碼扛得住就能活,隻要能活下去,一切都不是問題。
再者也沒有牽連到任何家中之人,這已經足夠了,哪怕沒熬過去,也是他們的命。
章邯聽完更是滿眼詫異,他明白如果沒有國師,他的官職,命,都將不保。
是他無能未能保護,這般好的國師,他心懷愧疚,並在心裏暗暗發誓,以後不管任何人,他都將立命於國師身後,這條命都是國師的。
小翠更是渾身發抖,抿嘴不說話,她隻想以後更好的服侍國師,以報答國師的救命之恩。
就這樣,侍衛帶著所有人來到了鹹陽宮殿外的一處空地領罰。
章邯跪在雨水中,侍衛拿著長鞭開口道:“章大人得罪了。”
說完這話,就對著章邯的後背抽了起來,並在內心數了起來。
一鞭
兩鞭
.......
三十鞭
此時章邯的後背已經被抽的一道道血印,可是他硬是沒有哼一聲,他覺得受的這些和國師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
......
五十鞭
.......
八十鞭
抽完,侍衛連忙收手,並去扶起章邯,然後從懷裏拿出了傷藥。無奈的開口道:“我等也是奉陛下的命令,望章大人莫要責怪,這是上好的金瘡藥,章大人迴去之後記得敷上,莫要讓國師大人白白求了情。”
章邯接過他手中的藥物,點了點頭,踉踉蹌蹌的往住所走去,他要換一身衣服,上完藥還需要迴鹹陽宮守護著國師。
其他所有被鞭打的獄史們也都咬緊牙關一聲不吭,他們不覺得自己冤屈,所以大家都心裏明白,吭聲是對國師的侮辱。
就連小翠趴在板凳上,臂部被打到出血印在了衣衫上,她也是沒吭聲。
就連責打的人,看到她這副模樣也有幾分不忍心。
打完以後,小翠被小綠扶到蘭遲宮。
小翠大概的清洗了一下,以防感冒和感染,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衫,趴在了床榻上,她不能現在倒下,國師還需要她照顧。
小綠拿著傷藥小翠上藥的時候,眼淚止不住的流淌。
一邊小心翼翼地上藥,一邊開口道:“你這傷,估計需要躺幾日。”
小翠搖了搖頭,“還不行,國師那邊還需要我去照顧呢!我怎麼能自己躺著,我這傷就是看著恐怖,其實一點都不疼,沒事的。”
“怎麼,國師隻有你會照顧嗎?難道我們這些人都是吃白飯的。”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小綠無奈,“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你想想如果你的傷不養好,到時候國師醒了,她看到的多擔心,你應該了解國師的為人的。”
小翠把臉埋沒在手臂間,默默的流著眼淚,她怎麼可能不了解國師的為人,雖然才相處了短短幾個月,可是國師那般好的人,短短幾日就能了解透徹。
國師從不體罰下人,也不讓他們下跪,哪怕做錯事情了也都是嘴巴兇一下,卻不忍心責罰,跟在國師身邊的日子是最輕鬆,最舒坦的。
可是就是這麼好的國師,她卻沒保護好,小翠感覺自己的心髒好疼。
小綠又何嚐不知道小翠的想法,大家都一樣的,國師遇到這種事情,每一個人都異常的難受,都恨不得發生在自己身上。
此時鹹陽宮們外還站了很多人,即使下著大雨,每一個人像是不知道一樣,依舊久久不願散去。
殿內,嬴政坐在床邊,扶蘇坐在旁邊,禦醫們也都待在原地,他們都需要陪著國師熬過這一晚。
就在這時,內侍端著藥走了進來。
嬴政端著湯藥,看著眉頭緊鎖,迷迷糊糊的許詩詩輕聲的說道:“國師,喝藥了。”
(一想到古代的喝藥,她就不想睜眼,那黑乎乎的湯水能苦死人。)
嬴政看著許詩詩眼皮動了動就是不睜開眼睛,就猜到了她不想喝藥,連那麼痛的時候都熬過來了,居然這般怕喝藥。
扶蘇小聲的說:“師父,不喝藥傷口好不了,會一直疼下去。”
許詩詩無奈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嬴政手中的湯藥,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剛想挪動身體起來喝藥。
夏無且連忙開口道:“你傷在腹部,最好不要亂動,小心扯到傷口,血在止不住就完了”
嬴政也連忙阻止道:“好好躺好。”
許詩詩放棄了起身一口氣喝完藥的想法,無奈的張開了嘴。
嬴政搖起藥水,吹了吹放入了許詩詩嘴裏。
嘔,她知道苦,沒想到這麼苦,苦的她反胃想吐,但是還是硬生生的咽了下去,一想到還有一碗藥喝,整個臉都因為苦澀皺到了一起。
就這樣,不一會的功夫,整碗藥都喂了進去,許詩詩苦到整個臉都快發綠了。
嬴政喂完藥,連忙喂了點溫水,他沒想到國師怕疼,更怕苦,嬌氣的很。
(這種慢騰騰的喝藥,比殺了我還難受,這不是喝藥,這是在受刑。)
喝了點溫水以後,嘴裏的苦味可算淡了一點。
她開口問道:“能吃甜的嗎?”
夏無且搖了搖頭,“今日不行,過幾日就可以了。”
(不是吧!不是吧!這種酷刑一般的喝藥,還不能吃甜的,她的人生為何這般苦。)
過了一會,也不知道是不是藥起了效果,許詩詩就這般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