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小事，沈建軍，你拿準了，你確定那玩意是探測器嗎？”
馬鎮長死死盯著沈建軍，把搪瓷缸擱在一邊。國家剛改革開放，正積極拓展外交，雖和某些大國建交，但彼此仍存猜疑。
這探測器若屬實，能在國際談判中為國家撈到好處。
沈建軍點點頭：“我在報紙上見過，估計錯不了。”他忍不住問：“馬鎮長，這探測器不就是監視水麵流域活動，至於這麼緊張嗎？”
“監測水域流域活動？”
馬鎮長詫異看他一眼，笑道，“這東西可不止這點作用。要是僅監視人文活動，咱們大方公開數據就行。關鍵是，它很可能在監視我國潛艇動向，一旦軍事機密被敵國掌握，會造成重大損失。你這探測器若屬實，可是立了大功。”
馬鎮長又問：“探測器在哪？我找人去看看。”
“就在我的漁船上。”沈建軍不敢耽擱，拉著馬鎮長和鎮委兩名高中生去漁船。
眾人翻出金屬長條物，端詳半天，倆畢業生一臉茫然，撓頭說不清楚，畢竟沒見過這東西。
“看來隻能送到省裏，省裏有專門技術組。”
“對，是不是探測器他們肯定清楚，說不定還能發現新技術。”
馬鎮長皺皺眉，忽然想到什麼，扭頭看向沈建軍：“看來你那私人承包的事，說不定還有戲。”
“那便再好不過了。”沈建軍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a省省委機關處內一片忙碌，文件堆滿桌麵。
省委領導各處磋商，要在改革開放之際製定發展規劃，可忙壞了機關處工作人員，隻能加班加點。
機關處負責人馬處長，四五十歲，身材微胖，戴著金絲眼鏡，性情溫和，正起草一位高級領導在會議上的演講稿。
突然，電話響了，馬處長接起，聽到對麵聲音，頓時笑道：“老三，你咋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對麵正是和沈建軍在政委辦公室談過話的馬鎮長。
此刻馬鎮長神情嚴肅：“大哥，我這兒找到個東西，想讓你在機關處找兩人看看真假。省裏領導不是要做匯報嗎？要是真的，你在會議上給領導瞧瞧。”
“給省裏領導看？”馬處長皺皺眉，問，“你說的是啥東西？”
馬鎮長緩緩道：“一個很可能來自其他國家的金屬探測器。”
“什麼？”馬處長頓時大驚，處裏人目光全集中過來。
“大哥，我說的是真的，你能安排不？”
“好，我現在就從省裏工業大學調幾個專家去看看。”
事關重大，
雙方效率極高，馬鎮長和沈建軍很快坐車到省招待所。
幾位專家一聽有敵國探測器，興致勃勃，直接翹課趕來觀察。
“是真的，絕對是探測器，沒錯。看這品相，應該是來自鷹國的。”幾位老專家給出最終結論。
馬處長冷冷一笑：“剛建交不久，就耍這手段，這鷹國還是對咱們處處提防。不過這也是好事，說不定還能從探測器破解新材料。老三，你這次立大功了！”
馬鎮長搖搖頭：“這東西不是我發現的。”
“那是誰？”馬處長疑惑地問。
“還記得前段時間我給你寫的那封支持私人承包的信嗎？裏麵那個想承包池塘的小夥子，就是這次發現探測器的沈建軍。”
在熱鬧的交談聲中，馬安山輕輕拍了拍身旁沈建軍的肩膀，笑著介紹道：“就是這位小夥子。”
馬處長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熱情地伸出手與沈建軍緊緊相握：“原來是你啊！上次你提出私人承包的想法，可讓領導們著實吃了一驚。隻可惜，沒能通過你的提議。”
馬安山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大哥，我有個想法。要是這探測器最終證實是真的，你向領導匯報的時候，能不能再提提沈建軍想私人承包的事兒？”
馬處長微微一怔，陷入了短暫的沉思。片刻後，他堅定地點點頭：“行，要是這探測器屬實，你可就立了大功。如今改革開放是必然趨勢，誰也擋不住。說不定領導看在這件事的份上，會同意這個提議。你們先在這兒等著，我這就去起草文件。”
與此同時，a省會議廳內氣氛熱烈，各方重要人物齊聚一堂，正圍繞改革開放和私人承包的話題展開激烈討論。
有的人言辭堅決地反對，有的人則滿懷激情地支持。大家爭得麵紅耳赤，一時之間也沒能得出個結論，場麵陷入了僵局。
a省書記看著這一幕，不禁暗自歎了口氣，心想大家心裏都有自己的盤算，想要做到公平公正，還真是不容易。
這時，一位參會者急切地說道：“書記，您給句準話吧！這改革開放到底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咱們省到底跟不跟？周邊好幾個地方都已經有試驗點了，可咱們這兒卻還毫無動靜。”
a省書記也麵露難色，無奈地歎了口氣說：“跟肯定是要跟的，隻是具體時間還得再商量商量。”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推開，馬處長氣喘籲籲地走了進來。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他。
馬處長滿臉歉意地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打擾大家開會了。情況緊急，我們剛剛查獲了一臺鷹國的金屬探測器，它正在監視我國附近海域。”
“什麼？”眾人頓時震驚不已，這個消息可比他們剛才的爭論勁爆多了。
a省書記頓時火冒三丈，氣憤地拍了拍桌子，冷哼一聲：“這才剛建交多久，就搞這種見不得人的小動作！”
隨即，他立刻下令：“馬上通知軍區，讓他們清理附近所有的金屬探測器，絕不能讓我們的重要信息落入他人之手！”
馬處長連忙點頭稱是，應了一聲“是”，卻站在原地，沒有離開的意思。
a省書記見狀，不禁感到奇怪，問道：“你怎麼還不走？”
馬處長猶豫了一下，說道：“書記，還有件事我得跟您說。這次發現金屬探測儀的，不是咱們體製內的人，而是上次寫信來，想承包鎮裏大池塘的那個獵戶。”
“什麼？”a省書記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追問道：“就是那個獵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