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淩久時一同去往浴室的有張星火和曾如國。三人一出門就碰見了三胞胎。
中間的女孩兒說道,
“你知道我是誰嗎?”
曾如國心直口快,直接了當道,
“不知道啊!
右邊的女孩兒再開口問,
“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嗎?”
曾如國脾氣暴、一點就爆、這才這麼一會兒就直接不耐煩了起來,
“我們要洗澡,讓讓讓!”
說完直接越過了三胞胎。
左邊的姑娘問了張星火而後者也是直接越過了,還不忘迴答說,
“別問我!
淩久時選擇性雙眼發盲且帶耳聾,走了。
在他們三個人進了這個澡堂後三個姑娘看了看三人離去的背影隨後就詭異的笑了起來,笑聲如銀鈴卻又似奪命魂曲。
淩久時走在最後。突然間,一陣尖銳而詭異的笑聲傳入了他的耳朵裏。
他心中一驚,下意識地迴過頭去查看。然而,當他的目光掃過去的時候,卻發現那三胞胎竟然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淩久時瞬間毛骨悚然起來,一股寒意從脊梁上升起。他來不及多想,撒開腿便朝著澡堂飛奔而去,仿佛身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著他一樣。
淩久時以極快的速度衝進澡堂,並迅速用身體死死地抵住了門。由於動作太過猛烈,以至於整個澡堂都因為他的撞擊而微微顫抖起來。
正在裏麵準備要洗澡的張星火和曾如國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大跳,他們一臉驚愕地望著淩久時,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兩人也沒太在意。
就在淩久時剛剛進入這個小型澡堂之後,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兒,一陣悠揚而陰森的歌聲便鑽進了他的耳朵裏。那歌聲猶如來自九幽地獄一般,讓人聽了不寒而栗。
淩久時被這恐怖的歌聲嚇得魂飛魄散,手中拿著的盆子“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上。這響聲也響徹了整個澡堂,可把旁邊的張星火和曾如國給嚇壞了,他們倆不約而同地打了一個寒顫,一個勁兒的盯著淩久時眼神詢問,怎麼迴事兒。
淩久時耳聽著這首類似童歌的陰間歌支支吾吾的問道,
“你們聽見了嗎?”
張星火和曾如國疑惑。
“聽到什麼?”
“沒有啊。”
淩久時隻見兩人沒反應有些急了,
“歌聲!一個小女孩兒在唱歌!”
見兩人是真的沒聽見淩久時也沒辦法隻能重新拿起洗臉盆說道,
“那我聽錯了,不好意思。”
曾如國吐槽著,
“一驚一乍的!
但,事情並沒有就此完了。
那童謠歌又一次唱響了起來。
……
小老鼠搬雞蛋~雞蛋太大怎麼辦~
一隻老鼠躺地上~緊緊抱住大雞蛋~
一隻老鼠拉尾巴~拉呀拉呀拉迴家~
……
淩久時猛地一驚,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手中的洗臉盆像是突然失去控製一般,再次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這突如其來的聲響讓原本安靜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一旁的兩人麵麵相覷,臉上露出既無語又無奈的神情。
“你要幹嘛?!”
張星火忍不住大聲吼道,聲音中充滿了不滿和惱怒。
“沒完了!
淩久時緊緊地皺起眉頭,那張臉因為委屈而顯得有些扭曲
“我真的聽見了!”
張星火被這麼一搞隻覺得心頭一陣發麻,他實在受不了這種詭異的氛圍,二話不說便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臉盆,轉身匆匆離去。
淩久時見狀,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退縮之意。他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身旁的曾如國,隻見對方滿臉都是鮮血,褲子也隻脫到一半,那模樣看上去甚是狼狽。
淩久時有些結巴的問道,
“你,還洗不洗?”
曾如國伸手輕輕摸了摸已經幹涸凝固在鼻孔處的血跡,然後一臉無奈地看向淩久時,苦笑著說,
“我想洗啊!
頓了頓,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著說道,
“但……你能不能在外麵?”
淩久時一聽這話,沒有絲毫猶豫,迅速彎腰拾起地上的臉盆,一邊往外走去,一邊爽快地應道,
“行!我去外麵等你!
曾如國望著淩久時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感動之情,嘴裏喃喃自語道,
“好人吶!”
說著,他還朝著淩久時的後背豎起了一個大大的拇指,表示對其善解人意的誇讚。
剛出澡堂門的淩久時又一次的聽到了那首童謠,而這次卻無比的清晰。淩久時聽得頭皮發麻,他轉過身對著門內人喊道,
“我出去一下,馬上迴來!”
隨後便跑走了。
然而,正洗著澡的曾如國一點也沒聽到。他一手托著雞蛋,嘴裏哼唱著一首歌,正歡快得沐浴著。
然而有一個人偷偷潛到他的旁邊,曾如國聽到聲響以為是淩久時還開口問了一下。但是沒有人迴答,曾如國隻覺得有人拍了一下他的手,當他迴過神時手裏的雞蛋直接碎掉了。
當曾如國跑出門時剛好碰見了淩久時巡邏迴來。
淩久時疑惑著,“怎麼會沒有呢……”
結果曾如國當頭一棒就是汙蔑,
“好你個餘淩淩!把我雞蛋打碎了!”
淩久時疑惑的啊了一聲迴答道,
“沒有啊!
曾如國擦了擦臉上的水問道,
“剛才進去的那人不是你嗎?”
淩久時困惑不解,
“不,我不知道啊!”
“叔叔,你是在找剛才進去的人嗎?”
這時終焉穿著一身漂亮的紅色裙子來到了兩人麵前,仔細一看這裙子和三胞胎的裙子有些相像。
曾如國似乎抓到救命稻草急切的問道,
“嗯,你看見了?”
“是田燕姐姐,我還以為她是要去洗澡呢,結果沒一會兒就跑出來了。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嗎?”
終焉長相可愛,聲音甜美這時又穿著可可愛愛的裙子,顯得女孩兒更是玲瓏可愛。
曾如國向來就是個急性子加暴脾氣,這一下就被終焉輕描淡寫的一兩句話給徹底激怒了。隻見他滿臉怒容,額頭上青筋暴起,嘴裏罵罵咧咧地就要衝出去找人算賬。
然而,他剛邁出一步,便被眼疾手快的終焉攔住了去路。
“哎,叔叔!您先別著急嘛!您看您身上濕漉漉的,水都還沒擦幹呢,還有衣服也沒來得及穿好。就這樣貿然跑出去跟人家理論多不方便呀!
再說了,咱們現在對於這裏的禁忌條件還不太清楚呢,說不定隻是雞蛋碎了這麼點小事並不構成違反禁忌條件哦~
所以啊,您還是先消消氣,趕緊把水擦幹,穿上衣服吧,要不然著涼感冒了可就得不償失啦!
終焉柔聲細語地勸慰道,那甜美的嗓音仿佛具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聽從她的話語。
曾如國原本怒氣衝衝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呆滯,他望著眼前這個溫柔可愛的小姑娘,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迴應。
終焉知道,
曾如國是個大男子主義的且又是個沒禮貌、窩囊的。他這種人就需要有人捧著他,有人替他考慮,對他有益處的,給足了麵子的,又是需要性格乖張凸顯他大男子主義的。
然而,終焉這副乖女兒的角色更是一下子就戳中了曾如國的心巴上。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如夢初醒般地點點頭,然後乖乖地轉身走進澡堂,拿起毛巾擦拭身體上的水珠,並迅速穿好了衣服。
最後,他端起盆子等物品,默默地迴到了自己的房間裏去。
而目睹這一切的淩久時被終焉的操作整得目瞪口呆。他張大著嘴似乎要說出些什麼,結果什麼也說不出口。
阮瀾燭剛好這時走到了淩久時的身邊,他幫忙合上了淩久時的嘴巴。語氣輕飄飄的說著,
“早就說過好人不能當。要不是小屁孩兒出來那混蛋就要伸手打你了!
淩久時有些莫名的心虛,他攥緊了洗臉盆說道,
“不至於吧……”
阮瀾燭見淩久時就有種莫名的爛泥不上牆的無語和無奈感,他戳了戳淩久時的額間說道,
“不說了。跟我迴去!”
越過終焉時眼神卻莫名的帶著某種提防意味和一些其他的讀不懂的複雜情緒。